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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當初他飛蛾撲火的全心全意對你,你又給了他幾分真心?他孤苦伶仃的在太子東宮夜夜思夜著你、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等著你的時候,你呢?”說到這裡,韓越之叫囂似的提高了聲調,冷笑著看著宴子桀蒼白了臉不發一言的表情,大聲說道:“你夜夜在我的床上跟我翻雲覆雨情話綿綿!你配說感情?你的感情是你自己親手毀去的!你根本沒愛過他!你愛過他就不會那將他傷成那樣,綁在陰冷的房間裡,供你用各種各樣的東西凌辱糟蹋他!”說到這裡,宴子桀怔著神,鬆了手。韓越之亦就勢一甩,正了正自己的衣襟,依舊冷笑著,聲音卻放輕柔了:“愛一個人會好好的將他捧在手心裡呵護,只要他開心、奉上自己的性命也無所謂。可你呢?”伸手,直指著宴子桀的鼻子:“你放不下你的江山、你的社稷、你的三宮六院、你的千秋萬代!你寧可扼殺了他,也不願放棄這些對不對!你有什麼資格談感情!”
“不是!不是!”宴子桀猛然間暴吼,額頭上跳起了青筋:“就算我對他好又怎麼樣?他將妻子送與我是計謀,他謀算朕的江山!朕失了江山又如何!朕一切都沒了他就會愛朕麼?他才是把這些看得比朕重要的人!他才是負心人!他!我恨他啊啊啊啊啊!”全然枉顧了周圍的兵士,宴子桀跌入前所未有的癲狂,泛紅的眼裡充著淚,竭力撕吼。
“你就是這麼自私才會有這樣的報應!”韓越之也紅了眼,兩個人對峙,就像市井罵街的婦人一樣與宴子桀做口舌之爭:“你口口聲聲對我好!你哪裡對我好?你只有跟胡璇不冷不熱的時候才爬到我的床上來!他中了毒我也中了毒,不敢去碰他天天來糟蹋我!我心裡根本不愛你,你卻為著你自己的心思強暴我!你殺了胡璇,就找我來做代替品!每天往死裡折騰我!你以為擦乾了那些髒血分給我些綾羅綢緞珍珠翡翠就是對我好?你真是個傻瓜!怪不得你從來都不會覺得胡璇委屈,因為衣食無缺你就覺得是你對他好了!可憐他為了你連身體都出賣了!果然賣到了你手裡是個好價錢……”
“住口!”一聲暴喝,宴子猛的抬起巴掌,狠狠的甩在韓越之臉上:“不准你說他!不準!不準……”一連三掌打下去,韓越之口鼻流血,可他仍倔強的瞪著宴子桀。
衝動著抬起手要再打下來,卻終究停在半空。宴子桀亦有些茫然的看著面前似曾相識的那張瘀紫遍佈的面容……那個時候……胡璇他也是這樣呢……可是他的眸子裡,只有讓人心碎的悲哀與絕望——從來都沒有這樣狠狠的逼視著朕……
手緩緩的放了下,宴子桀漸漸恢復了平靜:“你乖乖的跟朕回宮,朕不跟你追究!”
“哼……”韓越之一聲冷笑:“我不去!”
皺眉,宴子桀冷聲道:“你中了毒,沒朕的藥救你就會死!”
“何妨?好過在你身邊活!”
“你沒吃那藥!你是拿給何人的?”
韓越之這時才一怔,猛然間驚悟,望著宴子桀,斷斷續續的道:“你、你怎麼……知道、我沒吃藥?”
宴子桀微微苦笑:“朕猜想有人想要奪藥,為防險,只拿了顆醒腦安神的補藥讓人送過去……”
說到這裡,韓越之瞠目結舌、目光發直,驚得說不出話來。
“御醫說你有起色了,那就決計不是吃了朕的藥的功效,想必是你自己服用了天竺麻陀草混淆了御醫的耳目,此刻才要攜藥出宮吧?”宴子桀踱近韓越之,伸手抬起他的小臉:“你假裝病癒卻不肯吃藥、想要將它帶到何處去?你自己的小命……你都不理了麼?你要知道,你這毒……除了這藥便沒得解!”
啞口無言,不可置信的望向宴子桀,眼裡落下淚來:“你……你好毒的心……”
“……”宴子桀微微一笑:“老天就是會作弄人。朕怕的是別人來奪藥便救不得你,卻想不到剌破了你的詭計!”
“……”韓越之搖著頭,淚若雨下,一步步的微微向後挪,絕望悲傷之色再無半點修飾。
跟上去,一字一句的,宴子桀又問道:“如何?你乖乖跟著朕,朕就命人為你醫病!”
“你將藥賜給我!”韓越之站定了身子,盯著宴子桀:“你將藥賜給我!一顆就好!我就用盡生命陪在你身邊!”
“你為誰!”宴子桀眉宇間眉意急現,聲音也變得陰剎。
“為……”此刻,韓越之的表情變得很柔和,那是宴子桀極少在他的身上感到的氣息:“……我愛的人!”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宴子桀並無想像中自己得知答案後有些忌妒或傷心,只是有一切失落,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