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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孩兒……”清童說到這裡,胡璇便又忽然想起荊雲救的孩子,不由得精神振了振,忙開口問道:“他現在何處?”
“送在鎮上剛剛產子的人家裡,師兄付了銀錢,託人照料。待明後天你身子好了些,我引你去尋他。”
“我……”胡璇竟撐起身來:“我這就不要緊了。”
清童皺了皺眉頭:“當真是你的孩兒……”
胡璇語結。這句話荊雲也問過,自己未曾作答,小道姑說了出來,自是荊雲所述,自己當時情急之下只求荊雲帶了孩子快走,隨口便說是自己的孩子,這樣想來倒是也欺瞞了他,一時語結。
“看你這般緊張倒真像了你的孩兒。”清童扯著一抹淡淡的苦笑,拿了小木椅坐在胡璇面前,用湯匙挽粥,遞在胡璇嘴邊兒:“師兄說你這人心善,絕計不是那陰詭無情之人,或許是情急救人,騙他來著。”說著說著,清童眼裡竟微微泛了淚。
胡璇低頭小啜一口粥,感激荊雲竟對自己如此明白,心中亦是百感交集,也沒去注意清童的表情,只伸手接了她手中的飯碗:“有勞了,我自己來吧。”
清童接著道:“你被救出宮的時候,已是斷絕了氣息。如今你重得新生,宴王早以為你已不在人世,想是也不會再做追究。師兄望你好自珍重,只要真正的開心快活……他才能安心。”清童交了飯碗到他手中,很快轉過身去出了房門。
我在他心中——已是個死人。拿著碗的手微微有些顫抖,鼻子發酸,卻哽咽著嚥下一口粥去。壓抑著發抖的心痛,胡璇慘淡的搖搖頭。
他確是希望自己死去。而自己呢,又何嘗是第一次斷了想要與他一起的心思……可一次次再重新被牽回他身邊。但如今不同了——胡璇已死!這一次即是死了,便當真可以離開他!
胡璇幾日未進食,自是餓得慌,清童又給他盛了一碗,熱粥下了肚,身子暖暖地,微微泛了疲憊。
清童已回了她自己的偏房,胡璇便自行整了整床褥,便又要睡下。
手指觸到枕下冰冷微硬的觸感,不由得抬起編枕探看。
兩片洗得乾淨的碎玉,一躍映入眼中。
胡璇的心開始狂跳,頭腦發脹,人也覺得窒息。剛剛忍住那悲哀或是絕望或是委屈,一股腦衝上心頭——還有那甜美破碎的記憶……
抓起那兩片東西,就要摔在地上,卻整個人發抖,舉著的手顫顫微微抖了很久。閉緊雙眼,皺著眉頭,緊咬著下唇,忍受那不堪的斷斷回憶……最後力虛地倒在床上。
“皇上……唔……”韓越之痛苦的嗚咽一起一伏的持續。
“不要吵!”宴子桀狠狠的喝了一聲,用力的向上提了提韓越之的腰胯,氣急敗壞地猛力衝剌。
“不要了!不要了……越之真的會死……皇上……”韓越之實在忍不住,這時還哪有半分交歡之感,明明就是每天都要被他這麼活活的撐開身子磨上一個多時辰,再好的技巧也全然沒了半分享受,血漬常常染紅了大片床塌,可一到了晚上還是可他一個人往死裡折騰。結束了再彷彿無辜似的一句兩句話安撫,這麼下去遲早被他弄死在床上。
宴子桀對韓越之是寵愛日加,什麼珍奇供物珍貴珠寶新鮮玩藝,只要宮裡新的好的東西,一準是讓人先挑出來送到他宮中,其它再給餘宮裡分派,連葉納那裡也沒有這樣特別關照。在後宮的太監宮女眼中看來,韓越之雖不能名為皇後,卻早比皇後受的寵遇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這時這刻的慘事,卻只有韓越之自己知道。
痛楚越發沒得忍耐,韓越之這些天常常是在床上昏死過去,一直到重見早上的太陽都醒不來。
趕著宴子桀上早朝,韓越之狼狽的爬起了床。洗漱穿戴完畢,來到自己的廳房,由小櫃裡摸出一隻万俟爭曾留給自己的響訊,拐著腳奔到後院,放響了一支上天,眼裡就含著一夜都幹不了的淚,巴巴望的仰著天,心裡思箸著:“万俟大哥,你若三日未到,越之就算不能刃了那惡賊,也訣計自絕於此,再也不受這惡賊的折磨!”
晃忽間,韓越之耳中聽得有人說話:“娘娘請公子入宮一敘,請公子……”腦子裡盡是自己的悲哀怨憤,想也沒想,帶著哭腔,韓越之怒喝了一聲:“不見!”一轉過頭,正對上安公公微微吃驚,瞠著眼對上自己的表情。
安公公忙收了那驚訝的面孔,一張蒼白的老臉堆多了幾層皺紋,陪笑著道:“公子,您可不能不去呀……”
韓越之宮裡平日除了宴子桀便少有人大大方方的進來,來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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