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第1/4 頁)
?那時你假死是權益之計,如今平亂招降有功,你大大方方的隨在朕左右,誰也不說不出什麼,所以朕……”
說到這裡,宴子桀緩緩收了口。他似乎猛然間想到,一提起胡珂作亂,自己根本首先考慮到的,就不是如何平亂,而是……怎麼樣才能避免與他打仗,一切皆因胡璇所致。
胡璇聽著宴子桀說話,權衡利弊,如若不允,珂兒與子桀相爭,西砥坐收漁人之利。若是允了,最壞的結果無非是自己一家團聚,卻總不至於因為一已之私,害國內興戰,成為中原百姓的罪人。
緩緩點頭,抬頭再看宴子桀時,他卻神遊似的走了神:“皇上……您在想什麼?”
“呃……朕在想,這次你出去,不要住在後宮了,朕在前殿安排你住一園,也免得你難過。”
“胡璇多謝皇上體恤。”面上帶著溫柔的笑意,心中卻淡然想道:現在住在哪裡,自己都已是個聞名天下的男寵……又有什麼區別。
即然胡璇沒有異議,宴子桀命人起草招降胡珂的招降書,另一手就命原拓加緊操練兵馬,要與西砥一決勝負。
是夜、胡璇便由禁園中遷到皇宮中宮的溢馨菀。
結束了已死之人的身份,擺脫了後宮男寵的頭銜,正大光明地做起被俘質的亡國太子——胡璇坐在院中靜靜望著夜空,淡淡苦笑。
天意弄人,一年之前,自己一直過著錦衣華食萬人簇擁的日子,哪想得自己一步步淪入無休無止的深淵。
這邊招降書還沒寫出來,邊關張勁又傳來快報,西砥軍情有變,大舉入侵的調兵佈陣最近有所收斂,頗有駐兵張望之勢,快探呈報西砥已然不再向桐西關行軍,而是數百里之外安營紮寨。
宴子桀一收到這密報,心裡一緊,當下便又招原拓入宮相議。
訊息傳得太快,招降書沒擬出來,所知之人並不算多。西砥一定是收到情報胡珂可能按兵不動才又行觀望不急於進軍……那麼,倒底是胡珂乘西砥進軍作亂……還是根西砥就知道胡珂要作亂,才在此時興兵進軍……
當日榮妃被毒害本來矛頭也是指向宴子桀,所下的毒也是西砥的毒,第二件莊妃的事看來與西砥無關,將矛頭指向胡璇……是算準了胡珂會怒極作亂?還是隻是巧合?
如果胡珂、胡璇與西砥有勾結的話,不會連胡璇真死假死的訊息都不知道,且一聽說要招降胡珂就按兵不動……那麼與西砥有關聯的人——葉納。
可她又兩次救宴子桀於命懸一線的關頭……
迷霧重重,軍臣二人在書房相議到深夜,也終是沒有一點端頭。
到了第二天招降書呈上的時候,北方吳境已然傳來戰訊,吳城將領中伏,胡珂已然率眾殺入吳城,占城為王,改國號胡,神武將軍肖剛朝執掌帥印,有形有樣地反宴復胡。
這就如同在宴子桀本來就亂得著火的心煩事上澆了油。
當機立斷機不可失,宴子桀公昭天下,胡璇被宴國所擒押在宴都,要胡珂歸降。到了三第日又得胡珂反訊。
胡珂又哪裡肯相信宴子桀?信箋中亦說得明明白白,宴子桀手刃胡璇之事傳得天下皆知,要談和可以,讓宴子桀說的活著的胡璇出面,才肯與宴子桀談和——說的是談和,不是歸降,不然就算胡國舊部拼到最後一兵一卒,也勢必與宴子桀周旋到底。
事已至此,宴子桀心中得出一個結論,宮裡有西砥的奸細、與胡珂無關。畢竟西砥收到了宴子桀拿胡璇為人質的訊息便駐兵紮營不再進犯,而胡珂這個呆小子……告訴他胡璇還活著他都不信!
與眾朝臣計議良久,主戰派雖然主張一股作氣將胡珂剷平與西砥一較高下,但處此危機時刻,原拓一來知道宴子桀的心思裡,讓他殺胡璇,他一定捨不得,而與胡珂相鬥,又著實折損兵力,有胡璇作質,也不妨一試,在原拓一干將領主議和的情況下,三日後宴子桀攜同胡璇北上,二十萬大軍隨行,來到了吳城。
胡璇騎馬隨在宴子桀身邊,遠遠地看到城牆上堅起熟識的胡國大旗,思憶遊走,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心上八下的亂打鼓。
來到城牆外的護城河邊,前鋒軍隊停駐。
胡珂遠遠的在城牆上看到胡璇,竟欣喜得忘了形:“肖將軍!你看,三哥!當真是三哥!他還健在!”
肖剛朝點點頭。此刻兵力遠遠不及宴子桀,斷然不能開城門議事,肖剛朝命人向城下喝話:“宴國國君來意已明,若要議和,請釋放胡國太子胡璇,以示誠意。”
這自然是獅子大開口,別說是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