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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無情的絕望。
然而在他想轉身逃離的同時,卻眼見房中光線一暗,隨著身後一聲響,房門被人關合。
昏暗的房間四周,站滿了全身黑衣的侍衛。房中床邊架著小几,上面端放著還微微冒著熱氣的茶水。
宴子桀一身淡橙色的錦袍,端坐在床塌正前,手中端著一杯熱茶,右手捏著杯蓋在杯子沿邊輕輕摩挲,神情彷彿若有所思,眼神裡卻又有些迷離的神采,若即若離地瞄了幾眼胡璇。
第五十九章
宴子桀一身淡橙色的錦袍,端坐在床塌正前,手中端著一杯熱茶,右手捏著杯蓋在杯子沿邊輕輕摩挲,神情彷彿若有所思,眼神裡卻又有些迷離的神采,若即若離地瞄了幾眼胡璇。 “你不是應該在慈寧殿主持祭典?”
“珂兒被你捉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或是“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又或是想問他怎麼識破自己與原拓等人的計劃……這一瞬間有太多的疑問在胡璇腦海中徘徊,也有不可知的恐懼讓他陷入茫然的狀態。
胡璇怔神的一剎,有侍衛上前將他懷中的嬰孩奪走。胡璇還尚不能擺脫震驚與恐懼帶來的無措,便已被人反扣了雙手按在原地。
當胡璇真正由眼前突變帶來的衝激中回過神的時候,已有侍衛上前搜胡璇的身——只是原拓根本不會給他佩備武器防身,侍衛搜不出什麼。
待到那侍衛低頭退開,宴子桀才抿了一口茶水,將杯子慢條絲理地放回桌上,緩緩起身。
恐懼隨著宴子桀的接近急劇升騰,胡璇由一瞬的清醒又即刻陷入頭腦空白的狀態。
那種恐懼早已深深地植根在胡璇心底,即便他時常可以刻意掩藏,但當此刻,卻快要衝毀胡璇的理智。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打顫,寒意由腳底直衝頭頂,若不是由人架著雙臂,怕是此刻他即便不是慌忙四處逃躥,也是要癱坐在地上;這種恐懼讓他幾乎有發狂尖叫般的衝動,卻又虛脫了似地愣在原地,微微嘎著嘴,發不出任何聲響。
即便他不曾“背叛”過宴子桀,卻領教過“背叛”他的滋味,更何況如今被逮了個正著?!
宴子桀微微皺著眉頭,神色複雜地盯著胡璇,在他面前停身,慢慢抬起手來。
胡璇咬緊牙關,閉起雙眼扭開頭,想躲卻又甩不開兩邊的人,不知道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會是怎樣的暴行。
帶著茶杯透出的餘溫,宴子桀的手掌撫在胡璇的臉頰,那麼輕柔:“……為什麼……”宴子的聲音有些縹緲:“為什麼、一定要走?”隨後,又微微提高了聲調:“朕要怎麼做……才能挽回你的心?!”
胡璇緩緩睜開眼,仍舊有些畏懼的神色瞄向宴子桀,卻看到那個英挺的男人雙目有些泛紅,神情是那麼委屈而悲傷地盯著自己。然而比起關懷眼前的男人倒底為了什麼事而悲傷,胡璇自己的處境才更另他心憂。他與宴子桀對視了片刻,宴子桀也似乎覺得胡璇有話要對自己說,神色間竟帶了些許期待,彷彿鼓勵般地殷切等待胡璇把話說出口。
於是胡璇終於鼓起勇氣,努力使自己顫抖的聲音傳入對方耳中:“……珂兒呢?你將他怎麼了?!”
宴子桀顯然對胡璇的這句對話極其失望,他頓了頓,目光在一瞬間變的暗淡,低沉的聲音篤定地說道:“朕會給你個交待,但你也要給朕個交待。”說完,他復又抬起頭,環視了房中一週,用彷彿遊忍有餘的表情掩蓋思量中的情緒,又向胡璇道:“你隨朕去個地方!”
沒有選擇——已經多久了?胡璇已經記不得自己做出選擇,是多麼遙遠之前的事情——眼睜睜地看著侍衛抱著襁褓走出去、眼睜睜地看著那個永遠可以擺控自己弱點的男人遠離的背影,胡璇自己也被反扣著手臂,半推半就地被託上了宴子桀預先命人備好的帳車。
似乎情理之中,卻又意料之外。胡璇走下宴子桀的車駕時,才知道來到了城中宴子俊的王府。
原本寬敞的院落中站滿了變裝的宮中侍衛——看到這個架勢,胡璇也不難想到,或許在自己尚未出宮之前,宴子桀便早已識穿了自己一切的安排,將宴子俊扣押。
宴子桀一路進了正堂,早被一眾侍衛監禁的宴子俊起身接駕。宴子桀斜著眼瞄著宴子俊,坐上正堂主位,胡璇則被侍衛押解著站在側首。
宴子俊顯然十分驚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幾番窺了窺宴子桀的臉色,最後五體投地,半個字也沒說。
宴子桀看了看胡璇,胡璇咬緊嘴唇低下頭去。於是他又轉眼看宴子俊,緩緩開口:“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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