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頁)
店鋪已經關門打佯。
宴子桀也無處可尋,只得拍打店鋪的大門,指望裡面的老闆或是管家出來開門,也好問問有沒有聽說胡璇今天要去哪裡。
一個肥胖的老頭出來開了店門,宴子桀便忙上前問道:“敢問先生,您店裡寫字的一個叫王旋的書生,他可有按時收工回家去麼?”
那老頭打量了宴子桀一番,見宴子桀衣著只是普通價錢的料子,模樣生得卻是俊郎,不由得撇了瞥嘴道:“公子何苦為了那種不檢點的人大半夜出來逛?他早便隨了那羅家大爺去豔月樓喝花酒了。想必……”說罷還撇了撇嘴,一幅輕蔑神色的道:“想必這個時辰也該服侍人入睡了。公子還是不要勞心,早早回家睡覺去吧。”說著,便一轉身關上了大門。
若是體力仍如當初,今天自己看到他這一幅神情輕賤胡璇,宴子桀定要衝上去打死他才算。可眼下,他連找胡璇的體力都不知道還有沒有,也顧不得跟個沒相干的人生氣,轉身又在街上向人打聽豔月樓的方向尋了過去。
璇又跟那夜的客人去了那個地方麼?難倒……給自己看病的銀錢又不夠了?璇不是個吃不起苦的人,從跟自己在一起這些天,就能看出來……他為了自己,又受屈委了罷!如果是這樣,我寧願用便宜的藥,慢慢的醫,也不要璇再受這種苦了……心裡盤旋著酸楚的感覺,體力上的透支也讓宴子桀難過得幾乎喘不上氣來……
豔月樓張燈結綵的影像在眼前漸漸接近,卻越發變得搖晃模糊。酒樓裡傳出的笑鬧聲和街上鶯鶯燕燕與男過客們的搭話笑鬧聲,顯得極其剌耳。宴子桀知道自己撐得太辛苦了,怕是還沒有見到璇就要倒下去了,無奈,他只得撐著路邊的牆壁停下來喘息一番,也好蓄蓄體力,才能像模像樣的走進豔月樓……
宴子桀靠在牆邊兒,還未得半刻喘息,猛然間聽得前面豔月樓的方向傳來一陣喧譁之聲,抬眼望去,豔月樓的正門中擁出了一群人,街上也很快圍了些看客。
“把人給我帶走!”只聽到一個男人的叫喝聲,豔月樓中恍惚又走出來三個人,宴子桀此刻早已力脫,兩眼昏花,只隱隱看得人影,卻看不清面貌,但是又一個聲音在眾人的低語中傳出,卻清清楚楚的讓宴子桀聽出是胡璇的聲音來:“姓羅的!你不守信用!你明明說只要給你彈了幾曲便不再糾纏!你怎麼可以出爾反爾!”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宴子桀想也想得出,怕是胡璇被打了耳光,只聽另一個男人帶著酒醉的腔調吆喝道:“羅爺的名號你也敢亂叫!不識好歹的東西,爺看上你是你的榮幸,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羅爺心情好,以後也不在這豔月樓裡光顧你了,就收了你個男妾,天天在家裡給爺彈琴,哄爺開心哦……”說到後來,語氣裡又轉了嘻笑調子。
宴子桀強撐著,踉踉蹌蹌的奔進人群,好在晚上行人不多,看熱鬧的人也不算擁擠,宴子桀又重心不穩,搖搖晃晃的擠進人群,正看到胡璇掙開了兩個押著他的打手,身上那件破衣衫卻早就撕破了幾處,右手的袖子也沒了大半截,兩個打手衝上來又要抓他,他甩也甩不開,只得跟他們纏打在一處。
與其說是纏打,胡璇本來就力弱,自幼在宮中也是身嬌體貴,即便有武師傳武胡璇也在這上面頗沒天份,現在和這般的打手撕打起來,全然沒了章法不說,倒幾乎是一味的掙扎和捱打。
看客裡也有說三道四的,有人便講那姓羅的仗勢欺人,邊上便有人說聽說胡璇也賣身給過姓羅的,現在不就是一樣的事情再做一次,倒擺起身價來,無非是想多要些銀錢……宴子桀聽得火氣上衝,一時間竟忘了自己舉步為艱的狀況,憑著一股怒氣衝出人群,大喝一聲“住手!”
右手的食指指著兩個打手,便有衝上去要打人的架式。
胡璇本就掙扎得精疲力竭,這時候忽然聽到宴子桀的聲音,也顧不上自己是不是又捱了拳腳,驚訝的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回頭張望,卻看到宴子桀雙目圓掙,惡狠狠地盯著兩個打手,接著走了兩步,左手猛然抓住心口前的衣襟,搖了兩搖,“撲通”一聲面朝地的摔倒了下去……
就這麼一走神的工夫,胡璇又被兩個打手扯住,那姓羅的冷哼一聲,一揚手便示意帶人走。
胡璇急紅了雙眼,拼著命掙扎,想向宴子桀倒著的方向衝過去,雙手在空中狂亂的抓著,邊聲撕力竭地嘶喊:“你們放開我!放開我!……救人吶!求求你們救人吶!……放開我!”
“還是先想想你自己吧!”那姓羅的漢子來到胡璇面前,照著他小腹抬腳便踹,這一腳下去,胡璇便痛得連叫都叫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