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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璇望著他,他現在就一手端著自己的下頜,一手拿著手巾給自己擦臉。兩個人靠得這麼近,甚至可以由宴子桀的呼吸嗅到他特有的味道……
宴子桀望著他,現在這張臉就在自己的面前,著指的是軟滑的面板。兩個人靠得這麼近,甚至可以嗅到他吐氣如蘭……
猛然間推開他:“快走吧!別讓皇上等急了!”宴子桀走在最前面。胡璇他就是憑這個表情、這張臉勾引皇上的吧?很想離開是吧?不會讓你得逞的!看得久了,還真沒發現他原來長得也算漂亮。漂亮?說起漂亮來葉納公主才是絕色佳人,又年方十五風華正茂的光景……再度推翻了胡璇的好,宴子桀回到了宴堂。
宴子勇揚了揚手,樂鼓聲停,代為助興的舞姬退了下去。
胡璇一入得殿來,便引起了低低的唏噓聲。一是宮中的侍人識得是舊時的儲君,今日竟與新皇王族同殿;二則是在坐的宴家兄弟與葉納公主的驚豔之嘆。
“咦?這不是宴將軍的侍從?”先離了席的便是葉納公主,她好奇的走到正要入座琴臺的胡璇面前:“都說中原人傑地靈,那日見了你便覺得氣質不凡,今天穿了這閃閃發亮的衣衫,倒更襯出幾分清新之氣來。”
“公主謬讚了。”胡璇當著眾人的面被她誇讚,也是有些拘謹起來。
“喲喲!我看看,我看看!”跟著一個男子的聲音由背後傳來,隨聲而至的,是個錦衣銀寇的少年,看來不過十七八年紀,樣貌亦頗為俊郎,胡璇記得他坐在未坐,想必便是宴子桀最小的弟弟。
“好個標緻的人讓三哥給收在宮裡啦!”這少年便是宴子桀的七弟宴子俊,即然是家裡最小的,平日裡也就得了不少寵愛,世故經得少,人也童心未泯:“我遠遠的看著,還以為是個美貌女子來著。三哥,這可是你不好!藏了這樣的美人在宮裡……不好不好啊!”說著,他衝著宴子桀扮了個鬼臉。
宴子桀只淺笑而已,並未做什麼反應,倒是胡璇被他說到了心事,不由的心裡一緊,臉上覺得發燒,低下頭來,不上得偷偷向宴子桀看了看。
“你三哥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才不會如你說的這般齷齪!”葉納嬌笑一聲,俏步走到宴子桀的座邊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這西砥公主對宴子桀頗有情意,宴家兄弟也看得清楚,不以為異。
齷齪——胡璇敏感的神經又被這女孩無意的二字中傷,他不由的再向宴子桀看去,卻見他仍是如平常一般,笑著點點頭,絲毫沒有任何不悅的表現……他是怎麼想的呢?
其實也不會很難想通:他只是在羞辱自己,所以就不會齷齪;而自己愛上了他……
一陣說笑寒暄,宴子勇便讓鼓樂的樂師與胡璇和奏了幾曲,他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雙眼無時無刻的不圍著胡璇打轉。一邊兒的宴子桀與葉納公主談笑風聲,卻也看得到宴子勇的一副色急之相,不由得心裡不快,早早的命胡璇到自己這邊來侍酒。
胡璇坐到了宴子桀座邊,宴子俊也便湊了過來。席間舞姬助興,好一番熱鬧。宴子桀坐得離宴子勇微近些,總能妨礙兄長的一雙色目,不由的心頭大快,與葉納玩樂得更為興起。葉納亦是芳心暗許,見子桀對自己不拘言笑,亦是芳心暗喜。宴子俊便在一旁起鬨勸酒,連著胡璇也一起勸了進去。
可苦了當今天子的一番相思,亦苦了胡璇的酸楚情意。
說是侍酒,侍了半晌,胡璇竟在宴子俊的說勸下,自斟自飲了起來……
直到眾人盡興而歸,天色已微微亮了起來。
宴子桀酒力一向甚好,昨夜又只顧著與葉納天南地北的說笑,並未飲得多少。可一邊的胡璇步子打著踉蹌、上眼皮幾乎貼著下眼皮,還在房裡東一頭西一頭的侍候宴子桀就寢。
宴子桀見他拿了面巾便忘了端水盆過來,回去拿水盆又把面巾丟在一邊……忙乎了好一陣,連個臉都沒洗成,本來看著他這樣就有幾分火氣,沒什麼酒量,又是個親侍的身份,竟然醉成這樣,沒好氣的多瞪了他幾眼,就任胡璇那麼忙著,也不出言相阻。
就這麼看了一會,卻發現胡璇時不時的輕笑兩聲,想起手裡的活再忙兩下,忙著忙著又呵呵的呆笑兩下……昏黃的燈光下,胡璇醉得微紅的臉龐映得別樣好看,他又半閉著眼,痴痴的笑著……引得宴子桀的身體又泛起了異樣的熱流。
“傻笑什麼?你過來!”宴子桀習慣了面對他就一副冷冷的表情、低沈的聲音。
被宴子桀的聲音一驚,胡璇在原地呆了一下,放下手中準備拿來給宴子桀換上的褻衣,費力的抬眼看了看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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