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呀!他的手燙傷了!”葉納看了看胡璇,驚道:“也不是什麼大錯,快叫人拿藥來敷一下!”
“……”胡璇彷彿什麼也聽不到,機械的跪在地上,一雙被燙得通紅的手忙亂的撿拾著。
“不要撿了!快別撿了!”葉納奔了過來,蹲身在胡璇身邊,由懷中摸出一塊水粉的絹帕,拉過他的雙手,蓋在胡璇的雙手手背上,心痛的道:“這麼巧的手,再彈不出好聽的曲子就可惜了。”
宴子桀皺了皺眉頭:“快去上點藥吧,叫別人來清理就是了!看在公主的面子上,饒了你!”
“謝過將軍,謝過公主,胡璇告退了。”轉過身,淚在眼裡打轉,卻不能流下來。心痛!可是那是一個多溫柔可愛的姑娘啊!就因為是這麼好的姑娘,子桀才不在意什麼堂親之忌,愛上這個女孩吧?
子桀喜歡她,是應該的!自己不可能跟子桀在一起的,這不是早就可以預知的結果麼?應該有這種心理準備了,心……還痛什麼?!
“將軍,綠意不要喝了……綠意要醉了……”女人嬌滴滴的聲音細細的由房中傳了出來。
“呵呵,那就不喝了……”宴子桀輕笑了聲,房裡的燈光暗了下來。
“嗯……唔……將軍……嗯,……你好壞……”女人的聲音聲而激動,時而斷續,終於漸漸的淡了下去……
只有沙沙作響的風搖落葉與月下樹影相應,房中的宴子桀夜夜笙歌,似乎除了他們,空曠的護國宮院內,再就沒有什麼不是寂寞孤獨的了。
已經多少個夜裡了?
胡璇記不太清。望著天上的月亮由缺變圓再由圓變缺,也有兩三次了?
經過了多少個這樣的夜晚,那彷彿可以剌穿心臟的鶯聲燕語,漸漸變成了一種相對於他的哀詩。如今,他彷彿就是個望月興嘆的詩人一般,每天靜靜的看著樹影隨著月光漸漸移動,這樣等待黎明的到來,……今天,似乎變得更加麻木。
天氣接近深秋了,夜風格外的清冷,胡璇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混帳!”宴子桀發怒的聲音忽然傳了出來,打斷剛剛進入寧靜的夜:“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跟葉納公主相較容姿?不過是個入了宮的舞姬,本將軍抬舉得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麼?”
“將軍……將軍恕罪……”綠意悲切求饒道:“將軍,賤婢一時歡喜忘情,口無遮攔了。奴婢知錯了……求將軍息怒。”
“來人!”隨著綠意的求饒聲漸近,房門!的一聲開啟,宴子桀面呈怒色一聲暴喝,就這麼穿著半解衣襟的白色裡衣,將脫得只剩件圍胸長裙的綠意扯著胳臂拖了出來:“侍衛!”
“將軍、將軍,綠意知錯了!綠意不敢了,求將軍開恩哪……”綠意嚇得面色慘白。
宴子桀一甩手,綠意柔弱的身子便滾落在胡璇身前不遠的地方,這時候守在院外的侍衛也衝進了一隊:“將軍!”眾人齊聲參拜。
“賞這個不知好歹的賤人二十廷棖!讓她知道知道怎麼分尊卑主僕!”宴子桀一揚手,也不理會綠意的求饒聲,便讓眾人拖她出了去。
胡璇側身站在一旁,聽著漸漸遠去的悲切哭聲,心頭不由的抽痛。
想必,綠意是在與他歡好的時候,忘形的將自己的容姿與葉納公主相提並論了吧?可憐的女子、可悲的女子,想要引誘面前的男人注意自己、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卻不知道她面對的,是一個把所有的柔情,都放在了她攀比的公主身上、一個強勢的護國將軍,……宴子桀伸手拉起了胡璇的小臂,將還在神遊怔忡的胡璇扯進了房中。
房門關閉,胡璇才隨著清楚將要發生什麼。
宴子桀要用他來代替使他發怒的女子侍寢了……
悲哀、自嘲、絕望……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胡璇被這種情緒充斥著身體的每一處神經,他知道自己幾乎快要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可是勇氣卻隨之升騰,死了心的念頭讓他平靜的扶開宴子桀的手。
抬起頭來,不帶一絲喜怒哀樂的表情:“將軍……胡璇不願侍寢。”
宴子桀似乎平息了怒氣,卻頗感意外的打量著胡璇。
“哈哈。”宴子桀忽然笑了起來,便似沒聽到胡璇說過的話一般,又走上前來,往日一般的拖拉著他向內室走去,邊道:“什麼不願侍寢?怎麼你也有哪幾天不方便麼?據本將軍所知,你應該是隨時都可以的才是!”
“放開我!”胡璇用盡了力氣想甩開他。雖然他不及宴子桀那種馬上打天下的身體強健有力,即也始終是個男人,掙得宴子桀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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