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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也當不上武林盟主了,就彆著急啦。”
秦恕暗自打量絮絮叨叨的時酉,隨意得不像是處心積慮有所圖謀。相反,這樣的時酉透著幾分少年的靈動,隱約能想到他當年剛闖出名堂的英氣。
喝完藥,秦恕端著空碗仔細聞了聞,不經意問道:“藥裡怎麼有股腥味,前幾日便隱約覺得了。”
時酉心裡一驚,佯裝微怒道:“藥不死你!”說著隨意把食盤上一碟新晾曬的果乾往秦恕跟前推了下,乾巴巴又道,“毒醫開了一味藥引子是蛇血。哼,毒沒解利索,嗅覺倒是強了不少。”轉眼,又是個牙尖嘴利的模樣。
其實時酉原本不想叫他察覺,逐日多加些藥引的劑量,誰料到底沒瞞過。
秦恕見狀不再接茬,拈了粒果乾,問:“新做的?”
見秦恕不多深究,時酉也換了表情,笑而不答,略揚下頜示意他品嚐。
碟內果肉實為醉梅,是時酉拿廚房的一罈花雕,蒸煮去過核的青梅肉,晾曬去水後,又浸水去些酒味,再濾水製成的。
原本秦恕是不愛吃甜黏的果肉乾,此時嚐了一塊,發現酸甜適口,清香微脆,沒有果脯的黏膩,卻別有一番滋味,便又吃了兩口。
剛放進嘴裡,時酉便收了食盤,一臉笑意地說,“不給吃不給吃了。吃倒了牙我可不會看。”像是哄貪嘴小兒,就差點鼻尖笑他羞羞羞了。
秦恕知時酉這是說笑,可他表情生動的樣子偏讓人錯不開眼珠。說是時酉在哄人,那模樣又分明是想討人哄他。秦恕忍不住搖頭,心裡卻忍不住等他再多勸誡自己兩句,十分想多看幾眼他那調皮樣。
時酉手腳麻利,一刻也不停。正要往外走,又被秦恕叫住,“來坐一坐,別總是這般忙。這些事讓下人去做就好。”
時酉心想交給別人我如何能放心,嘴上卻說,“我吃秦莊主的住秦莊主的,還怎麼好一點力都不出。”
聽他又提起秦莊主來,秦恕又氣又笑,“你知道我絕非此意。”
時酉不再打趣,正經說道:“我不累。再說了,我原本就專為救你而來,自然是好好做事,管你藥到病除。”
話說至此,秦恕略提了心神,不出意外接下來時酉當是要說為其解毒究竟有何所求。但時酉卻岔開,意味不明道:“難不成你心疼我了?”
秦恕一楞,還來不及想清楚他唱的是哪出,時酉卻哈哈大笑,“不捉弄你啦,我回去咯。”一邊笑一邊往外走,走到門口還被門檻絆了一腳,差點跌倒在地。
秦恕又被嚇了一跳,大聲道:“你仔細看路罷!”
時酉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兒,再沒出一言便走了。
秦恕還想著方才被這個人攪得心緒一波三折,看他的背影,感覺和那個酒鬼時酉的樣子對不太上了。眼下的時酉好像年輕得如雙十年華般稚氣未脫,就像是自己的弟弟。可偏偏他又遇見過那個年紀的時酉,一身酒氣,說話半夢半醒。
秦恕想,如果自己有弟弟,大概就是他現下這個樣子吧。
第三章
轉眼又過幾日。
晚膳過後一個時辰,時酉來了。秦恕幾近全好,早能肩扛手提,現下五感更是靈敏。時酉身帶比往常更大的血腥氣。
時酉把藥放在案几上,自己靠坐在一旁。出奇地,秦恕沒有一如往常端藥便喝,他隱約覺察今日時酉有事要講,或許就是所求。甚至,聞著他一身血氣,秦恕忍不住想無論他所求何事都答應他。
“這是最後一碗藥了。”見秦恕面露喜色,時酉忍不住打趣他,“沉穩如敬俞,聽見不吃藥卻如此開心,難不成,你竟是這般不想見我?唉呀呀,我就知道整日喂人喝苦藥,都是惡人差事啊。”說罷搖頭晃腦,不勝唏噓。
秦恕聞言,想到待他痊癒後,時酉再無理由日日見他,心裡酸澀的滋味還未嘗明白,眉頭已然微蹙。
時酉見秦恕面露不愉,怕玩笑開過頭,忙道:“玩笑,玩笑罷了。敬俞就是再不想見我,明日三月初三,我也定要叨擾。雖說你大病初癒,不宜飲酒。不過你家青酒三兩杯並不妨事。”
秦恕生硬回道:“時公子整日拿我這粗人打趣不算,不承想,到最後我竟還不如幾壇酒。”
話一出口,兩人皆是一怔。秦恕為人,向來以儒商俠士自居,與人說話均留三分情面,滴水不漏做得是淋漓盡致,絕非逞口舌之快之徒。
可偏巧此情此景,百轉千回未曾參透的心思脫口而出。說出口後便驚覺食言,卻再收不回。
時酉卻也讓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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