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鬼醫要解藥。之所以沒當下告訴秦恕,是因為太多要解釋,萬一秦恕得知全部真相一氣之下不願接受自己幫助,時酉實在不敢冒險。
時酉道:“所以,此事無論如何我都要管到底。”
秦恕聽到時酉這個解釋,不禁隱隱失落,隨口接道:“即使如此,萬峽谷你救我,我還欠你一命。”
“你不欠我,你不欠我的。”時酉頻頻搖頭,“五年前我……我頂多是去報恩。其實我剛被逐出七泉窟時,餓昏在街頭,是你救了我。後來我終於打探到你訊息,便去找你,這才趕上萬峽谷一事。算不上救命。而我始終不說,也不過是存了私心要藉此多見你幾面罷了。”
說完,時酉再不言語,只是默默飲酒。兩人夜聊至此,已經喝完整七罈酒。
秦恕聽到時酉說藉機見他,以為終是時酉不勝酒力,要表露心跡便順水推舟:“你為何要見我?”
時酉又開了一罈,邊斟邊答:“江湖朋友稱我水鬼,不過是因‘酉’字遇水為酒,他們笑我生而為酒,連名字都要沾親帶故。所以你說我多見你幾面所為何事。”
話音未落,時酉竟失手將新開封的整壇打翻,痛惜之情頓時浮於臉上,自言自語也不知是說與誰聽:“都說‘死得雙城一杯酒,當下做鬼也風流’,可惜啊可惜了。”
秦恕聞言至此,恍如隔世。當年邀時酉三月初三品酒,便是知曉他對飲酒的痴念。兜兜轉轉,情愛凝在心頭,竟將這些都忘了。
但是如果說這亭中有人醉了,那一定是時酉,不是他秦恕。
時酉再不管秦恕,自顧自喝起來。因此他不知道,秦恕一直在看他。
第九壇剩最後一杯,時酉把秦恕的酒杯也端起來,遞給他,“一口氣喝了八年的量,要不是手抖,便是九年,”時酉打了個酒嗝,“還有一罈,送給我吧。”
秦恕學著時酉之前的樣子,三個手指轉酒杯,問:“你救我一命,只為了求這一罈酒麼?”
看著時酉眼神發散,秦恕仍不忘下套,可是時酉依舊不如他所願。
時酉搖頭,反問他:“一定要拿東西跟你換你才能給我是麼?”
秦恕想說我不需要你換,我一切都能給你。最後只是回答他:“酒送你了。”
時酉幾近耳語:“可我卻沒東西換給你。”
掙扎著,時酉舉杯,示意秦恕和他一起:“你久病痊癒,希望你從後日起萬事順遂。”
秦恕不解:“為何是後日?”
直到兩人把酒飲盡,時酉才勉力維持最後一絲清醒說:“因為明日酒醒會頭疼。”
言罷,一頭紮在石桌上,醉得不省人事。
秦恕把時酉攬在懷裡,掌心和著酒揉時酉方才磕上石桌的額角。
秦恕親吻時酉鬢角,額頭,眼睛,最後在他眼瞼瞤動中覆上他的唇。秦恕在他耳畔說:“我想換你的心。”
第五章
翌日,時酉終於醒來。果真如他昨晚所說,酒醒頭會痛。他仔細回想昨晚做的三件事是否出紕漏,絲毫沒有注意到他不在自己房間裡。
剛捋清楚第一件,自己昨夜確已講完腹稿,無甚紕漏,便聽到——
“時公子,你還記得你說過的話麼?”
時酉猛然發現身邊躺著旁人,這個旁人正是秦恕秦敬俞。
時酉身子半轉,身後的脹痛提醒他昨夜做過何事。這是他做的該死的第二件事。
秦恕撐著手臂,側身看他,笑說:“我可記得有位公子在謙正廳的榻上說過,不好意思吃我,睡我,還一點力氣都不出。昨夜……”
時酉急忙捂住秦恕的嘴不要他說下去。他想起照顧秦恕時,秦恕嫌他勞累要他坐下休息,他回秦恕“我吃秦莊主的住秦莊主的,還怎麼好一點力都不出”。
時酉驚道:“你!”秦恕居然舔他的掌心。
秦恕一臉溫柔,動作卻堪稱下流:“諾安不言語,是在回味,還是打算吃完不認賬了?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你昨晚是如何……唔……”
片刻,唇分。
時酉氣惱,“我看你扮豬吃虎很擅長嘛。耍得一手好流氓。”
秦恕不再多言,攬過時酉,輕吻額頭,說:“起來吧,你看這日頭都升到哪了。”
說罷,便起身。
時酉仔細打量秦恕精壯的後背,並當真如秦恕所言開始努力回想昨晚的手感。只可惜喝得太過,到底沒了印象。
秦恕走出臥室,時酉檢視自己身體。還是自己昨日著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