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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你們只從邊緣擦身而過,並未真正進入沙海。大漠中,很多關於亡靈沙海的傳說,都只是以訛傳訛,其實那些散佈恐怖傳言的人,沒有一個是親身進入過沙海的。而那些真的進入沙海的人,從未活著出來過。所以,亡靈沙海究竟是什麼地方,活人是不知道的,只有死人,才知道。”
“亡靈沙海離鬼車那麼近,難道鬼車也沒有人進入過其中嗎?”崇恩問道。
“呵呵,很遺憾,一個都沒有。鬼車立國之初,就頒佈法令,將亡靈沙海劃為鬼車禁地,任何試圖接近沙海的臣民,就將被處極刑,所以在鬼車,沒有人敢越雷池一步。”
“有沒有那麼嚴重!”楚凌雲不由地小聲嘀咕。
“若是楚將軍不信,可以親自去試試,反正楚將軍不是鬼車的臣民,就算進了沙海也不會獲罪的。”
“哼,這天下間,還沒有我不敢去的地方呢!”楚凌雲不以為然。
那守城將軍聞言,也不作回答,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等到了皇宮,鬼車國君艾伯拉親自出來迎接。艾伯拉是一個瘦削精幹的中年人,目光銳利,言語不多,有些冷傲。
入夜,是為崇恩他們舉辦的宴席,為表尊敬,艾伯拉堅持和崇恩一起上座,秦烈、楚凌雲和鬼車幾位大臣坐下方。
宮女剛端上酒菜,秦烈就端起杯聞了聞,然後向崇恩使了個眼色,無毒。崇恩這才舉起杯敬艾伯拉。
其實,兩人間的眼神交流並沒有避諱,但那艾伯拉微笑如常,並無任何不高興的意思。崇恩心底已有幾分明白,此人喜怒不形於色,是難打交道之人。之前看他信函,熱情洋溢,言辭懇切,與其真人截然不同,不由暗暗起了警惕,幸好這次帶了五萬精兵出來,就算艾伯拉有什麼企圖,但城門外的軍隊總能給他一點威懾吧。
狀似客套地來往了幾句,艾伯拉拍了拍手,十名舞姬飄然入殿,在古韻嫋嫋的絲竹聲中翩然起舞。
崇恩對歌舞並不感興趣,可崇華卻非常喜歡,在昊天時,常會要崇恩陪他一起觀舞賞樂。但是,眼前的舞蹈和他曾見過的任何舞蹈都有不同,可能全天下只有此處才會有這樣的舞蹈,雖說天下風俗,各不相同,但也不至於差別至此吧。難道說鬼車避世而居多年,鬼車人的喜好才會與眾不同?
那十名舞姬面容醜陋至極,不止醜陋,似乎根本不能稱其為臉。她們的臉極白,沒有一點血色,眉毛和眼珠一動不動,表情呆滯,就像是在一張白色畫布上畫上了眉、眼、鼻子、嘴唇。若不是她們舞姿輕盈,體帶幽香,崇恩真要以為自己又看見喪屍了。
只是,她們的舞蹈和配樂,給人以一種難以嚴明的壓抑感,樂曲中沒有一點迎接賓客的歡喜之情,反而是有一種詭異的情緒。
“陛下,請問這是什麼舞?”崇恩忍不住發問。
“安魂舞......”艾伯拉麵無表情地回道。
秦烈和楚凌雲聞言,倏地站起身來,拔出隨身佩戴的寶劍,直指艾伯拉。而鬼車的幾名將軍也亮出自己的兵器,一時間,大殿裡劍拔弩張,氣氛緊張。
但奇怪的是,在這樣的局面下,那些舞姬居然沒有一絲驚慌,依然自顧自地跳舞,彷彿其他人都不存在似地。
崇恩使了個手勢,命秦烈和楚凌雲坐下,然後用詢問的眼神看著艾伯拉,他知道,艾伯拉還有後話沒說,他想聽完。
艾伯拉冷眼看了眼兩位生氣的將軍,悠悠說道:“二位將軍,不必動怒。安魂舞是鬼車最高階別的舞蹈,也是唯一的舞蹈。曾經失傳過多年,最近才有一位高人重新復原了當年的送葬舞,因此今日特意獻給幾位貴客。”
此話聽來,實在彆扭。用安魂舞獻給貴客?那不是給貴客送葬嗎?太不吉利了!可我們都是活蹦亂跳的大活人啊!
崇恩也不生氣,依然禮貌地問他:“依陛下所言,這安魂舞在鬼車地位崇高,可有什麼由來嗎?”
“鬼車城和亡靈沙海毗鄰,陰氣甚重,活人常受冤魂的糾纏。安魂舞的舞者可通陰陽,能與鬼魂交談,勸告他們陰陽有別,早歸黃泉。”
楚凌雲冷笑,指了指那些舞姬,道:“她們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你說她們能與鬼魂交談?真是可笑!”
艾伯拉說:“將軍若不信,可以仔細看看她們的面容和手臂,與尋常人可有什麼不同?”
楚凌雲仔細看去,卻未發現有什麼不同。
而秦烈則大驚起來,那些舞姬的臉上、手上散佈著大大小小的斑點,因為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