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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語,永遠都是滴水不漏。
“朕想徵集一筆軍餉,但不想動用國庫,可有辦法?”崇華問。
沈淮笑而不答,忽然顧左右而言他,“方才禁衛軍有人向微臣稟報,說就在今晚,天牢裡關進一名重犯,罪名是謀反作亂,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膽?”
“這與你無關。”崇華微微變了臉色。
“皇上忘了嗎,目前微臣還在執掌麒麟閣,昊天城的安危也在臣職責範圍之內。”
“這昊天城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嗎?”崇華反問,“你又何故假裝不知那人是誰呢?”
恐怕崇恩一腳剛踏進昊天城,沈淮就已經知道了吧。
“那麼,皇上要徵軍餉,也是為了天牢裡的那人了?”沈淮饒有興致地問,也不擔心會觸及皇帝的逆鱗。
“這些不需要你問,朕只是問你,是否有辦法?”
“辦法,自然是有的。”沈淮說道:“只是,微臣並不想幫他。”
崇華長嘆口氣,道:“不是幫他,而是幫朕。如果是他的願望,即使傾盡所有,朕也想幫他實現。”
“哪怕明知他走的是一條不歸路?”沈淮問。
崇華閉上眼,重重點了頭:“對,哪怕明知他的決定是錯誤的,哪怕明知他走的是不歸路,但是,只要看到他失望而決絕的眼神,朕就沒辦法拒絕,沒辦法看他傷心難過......”如果真要有一人承受痛苦失落,承擔千古罵名,那就讓我一個人來承擔吧。
沈淮沒有說話,只是望著崇華,目光深邃而複雜,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良久,他才開口道:“微臣明白了。軍餉的事,就交給微臣吧。”
昊天城最貴的酒樓,且留亭,舉辦了一場隆重而奢華的盛宴。
那日,且留亭所在的南郊,被禁衛軍重兵把守,除了且留亭,南郊所有酒樓酒肆歇業一天,除了酒宴邀請的賓客,所有平頭百姓和來往路人,都不得入內。如此神秘且尊貴的酒宴,幾乎是皇家盛宴的等級了。原因只有一個,此次盛宴邀請的賓客,是五十位中元最富的頂尖商人。
商人的地位本來不如士族,但在真金白銀面前,哪個士族官僚能抵抗?所以在中元,富有的商人,仍是地位崇高,不輸於官員。這次的五十位頂尖商人,有鹽商、米商、酒商......來自天南地北,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任何一個人的家底,都富可敵國。
且留亭的老闆解語,巧笑倩兮,羅裙翩翩,周到地招呼每一位貴客入座。她一年前剛嫁作人婦,丈夫是一員朝中的大臣,雖品級不高,但為人謙厚正直,對她萬般呵護,也算有了一個極好的歸宿。
解語見賓客已到齊,便道:“各位老闆今日都肯賞臉前來,實在令小女子感激萬分,不過,今日邀請諸位的真正主人,並非解語,而是另有其人。”
“解語姑娘,別賣關子了,到底是誰請我們來啊?”雖然知道解語已經嫁人,但仍有不少人習慣性地稱呼她解語姑娘。
“是啊是啊,你總要告訴我們,是所為何事吧?”
解語輕笑,“諸位老闆,請少安毋躁。先飲些酒水,吃些佳餚,很快就會知道了。”
不知所以然的賓客聞言,也不管那麼多了,各自舉筷動杯,他們中,有些互相認識,有些只聞其名未見過面,畢竟在座的都是名門望族,平日裡要見面還難呢,難得趁這樣的機會,互相攀個交情,也許將來對自己有利呢。何況,且留亭是昊天最出名的酒樓,經常有皇孫貴族光臨,總不可能行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吧。所以,放下心來,互相敬酒聊天,儼然把這場盛宴當做一次各行商賈的聚會了。
酒過三巡,醉意正酣時,忽然,門被重重踢開,幾列士兵氣勢洶洶地衝入,整齊地站在一側,將眾人包圍住。那些士兵個個身形高大,年輕俊挺,身穿黑色蟒服,腰繫藏青鸞帶,佩黑金彎刀,腰上的青玉麒麟佩甚為惹眼。
有眼尖的叫了起來,“禁衛軍!是禁衛軍!”
眾人炸開了鍋,紛紛不安騷動起來,有些膽小的想退席,可所有的出路,都被禁衛軍封死了,誰都出不去。
正在此時,一名身穿黑色朝服的男子信步進入,他身形頎長,氣質華貴,俊美魅惑的臉上帶著些許邪氣,冷冷掃視了一圈在席的賓客,大大方方地在正前方的太師椅上坐下。跟在他身側的,正是解語,見他坐下後,遞上一杯香茶,那茶盞竟是難得一見的黑瓷所制。
賓客們小聲地議論起來,誰都不認識這個男人,看他的氣質風度,尊貴至極,難道是皇族之人?但他身穿朝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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