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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是見你的那幫兄弟嗎?這麼快就散了?”伏夜臉上有著疑惑,卻也有著掩不住的高興,“你這麼急匆匆地趕過來,莫非想見我?還是說你們商量好了報仇計劃,要來知會我一聲?”說到後面就只剩下自嘲。
我卻無心理會他善變的情緒,只迅速拿出石板,“放他們走!”
伏夜愣了。他站起來,看了看我,走下臺階,對著門口,喊了一聲,“叫旗風過來!”
旗風,這個名字我知道,就排在那個名單的第三位,顯然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伏夜也跟我說過,他是總管整個總壇安全防務的,手下統領三百高手,五百衛隊。伏夜的命令有一大半是要他去執行或配合的。
沒多久,這個叫做旗風的男人滿身黑色勁裝走進議事廳,不卑不亢,他只用餘光瞟了一眼癱坐在教主之位上的我,就恭恭敬敬地低頭,立在伏夜前面。
而只是一個餘光而已,我的身上竟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才是所謂殺手的眼神。
莫寒曾說,殺手身上天然有一股森寒之氣,但在莫寒那裡我從未感覺到,而這個旗風,只是一眼,我已經不敢再看。
“我讓你請綠柳山莊的人留下,你對他們做什麼了?”
伏夜的口氣也夠冷,彷彿結成了一支支冰箭,不停地朝他質問的人噴射而出。
“屬下自然是按教主吩咐,讓他們等候召見。”
“是嗎?”這兩字幾乎結成了一座冰山。罩住下面站立的人,旗風也不自覺地身形一僵。
“屬下有一句話,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有屁快放!”
“教主扶柳絮登上大護法之位,接著是不是打算重用綠柳山莊和千石山莊的人?”
這句話分明含著怨恨。伏夜卻摸起下巴笑了,“如果我說是,你打算怎麼做?”
“若果真如此,屬下會將他們趕盡殺絕!”
“你還真敢說!哈哈哈……”
伏夜笑得爽朗,我卻被嚇出一身冷汗。現在綠柳山莊和千石山莊未來得及離開的兄弟豈不是成了甕中之鱉。
半晌,伏夜收住笑,“旗風,從今日起,你率領的隊伍一分為二,一半仍由你統領,另一半交給楚雲。”
“教主……”旗風猛然抬起臉,看著伏夜的眼神竟然有些許絕望。“教主一定是被這個妖精迷惑了神智了……”
“啪!”伏夜一個響亮的巴掌幾乎把旗風扇翻在地。我膽戰心驚地看旗風再次抬起頭時,眼中的仇恨和嘴角的血絲。當然他仇恨的只是我。
“難道教主真要毀了本教嗎?”旗風不甘示弱,又不卑不亢地站回到伏夜面前。
“人犯了錯就該去彌補。這是我欠他的。如果你們還當我是教主,就聽我的,在他們動手之前,不許妄動,否則,死!”伏夜這話說得又溫柔又狠辣,更讓我心裡莫名地悸動。他對他的屬下應該是很愛惜的吧,可那時為什麼他能用那麼爽快的語氣,說要將他們“血葬”?
可是我聽得更明白的是──伏夜似乎並沒打算讓他們坐以待斃。他似乎想要展開一場勢均力敵的血戰,只怕這樣死的人會更多。
第十九節 怪異
伏夜陪我一起回柳園,這讓我更加尷尬,可有些事情,確實只有他才能說得清楚。這廂,石阡剛陪楚雲用完午飯,幾個丫頭正在收拾桌子,而他們坐在一側的椅子上正有說有笑。
但一看到我們出現,楚雲臉上又重新掛上一層寒霜。這冰寒只是對我,而他看向伏夜的眼神,簡直可以用“火熱”來形容,只是將他情緒炒熱的是仇恨。
楚雲與伏夜對峙著,眼睛眨也不眨,伏夜卻很淡然,定定看了他一眼,嘴角竟然勾出一抹迷人的笑,淡定地在楚雲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顛覆魔教,你可願意嘗試?”
伏夜的第一句話就讓楚雲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我看得出他眼中閃爍的震驚以及不信任。
伏夜卻依然笑得淡然,從懷裡掏出早已準備好的一份文書和一塊令牌。文書是蓋有他教主大印的權力移交書,令牌是調動魔教弟子的憑證。楚雲一看之下更加驚愕,但看伏夜的眼神多了一分狐疑。
“如果要硬拼,一百個綠柳山莊也只有覆滅的命運。你現在擁有總壇一半的侍衛力量,有本事的話,不妨奪了我的教主之位。”
楚雲沒有說話,似乎難以消化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不過,別忘了,還有一半的衛隊在旗風手裡,他是魔教排行第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