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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傅清塵是荊棘叢中最美最孤傲的花,任是誰摘到他都非易事。
“你待我如何都好,只是如今你除了能留在我身邊,再無別的選擇。”這話是納蘭瑾樞臨走時說的。
七日散乃傳聞中的奇藥,這世上親眼見過的並不多,傅清塵曾在玄青派的藏書裡無意中看到過,卻從未有幸見過。
此藥曾是毒王闕靈為束縛名下弟子所研製,服過七日散的人絕不會背叛施藥者,否則得不到解藥,一輩子痛不欲生。
此藥後來漸漸在江湖中銷聲匿跡,知者甚少,如今知道配方的屈指可數。
次日,納蘭瑾樞穿著紫色中袍,長髮束起,手持長劍在院中舞劍。翻飛的衣袂的身姿與四周開得絢麗的春花匯成一幅絕美的畫。
不遠處的拐角處,一名白衣男子抱著劍,靠著牆,看著那邊劍法入神的紫色身影,眼神複雜。那邊的紫衣男子收劍站定,舞了一套劍法也不見他有半點氣喘。臉上波瀾不驚,唇畔還攜著笑意,“言兒,既然來了,為何不過來?”
白衣男子毫不領情,轉身就往另一邊走。納蘭瑾樞紫色的身影飛起,在他的前面落腳,擋住了他的去路。
傅清塵止住腳步,別開臉。納蘭瑾樞勾了勾唇角,“你分明有事找我,為何不說話便急著要走?”
傅清塵瞥他一眼,動了動嘴唇,還是沒出聲。
“還是說,你其實是想陪我練劍?”
這人總要在言語上自作多情。傅清塵沉默半響,冷聲開口,“你說過的話,還算不算數?”
“我說過的話向來算數。”
“你若是敢出爾反爾,我便殺了你。”
“凶煞如你,我哪敢。”
跟這種人說話,傅清塵委實覺得難以接話,轉身就想要走。身後傳來那人的聲音,“慢著。”
傅清塵止步,頭也不回,“怎麼?”
“既然你想清楚了,那日後行事就要聽我的,切不可輕舉妄動。”納蘭瑾樞踱到他身後,俯身在他耳邊低聲道:“我保證,兩年之內,這江山社稷將由你說了算。”
傅清塵臉上毫無波瀾,聽完他的話,便提步離開。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傅清塵盤腿坐在榻上,閉目調養內息。外面響起一陣敲門聲,他驀地睜開眼睛,“誰?”
“公子,侯爺有請。”是納蘭瑾樞隨身侍女畫屏的聲音。
房裡沒有回應,過了許久,傅清塵才開門出來。畫屏在一旁候著,“公子請隨我來。”
傅清塵隨在畫屏身後,心中思忖會是什麼事。
畫屏將他領到膳房,八仙桌上擺滿了各式菜餚,一身紫衣的納蘭瑾樞端坐在桌前,手中捻著白瓷杯,一點一點地品著杯中佳釀。
見畫屏將人帶到,他抬眼,道:“進來。”
傅清塵毫不動容,立在門外,“有話在這說。”
“現下是用膳的時辰。”納蘭瑾樞放下手上的白瓷杯,“即便有話要說,也要等用了膳再說。”
“你……”傅清塵怒瞪他一眼,“我只答應留下,你最好別得寸進尺。”
納蘭瑾樞單手支著下巴,饒有趣味地看著炸毛的小貓,“不過是吃個飯,有甚可得寸進尺的?”
傅清塵緊抿著唇不回話。
納蘭瑾樞起身出門去牽他袖下的手往裡面走,“若再等下去,飯菜可就要涼了。”
傅清塵掙開他的手,“我自己會走。”徑直走到飯桌前坐下,身旁侍立的丫鬟過來添置碗筷。
納蘭瑾樞也入了座,不必偏頭就能看到他,唇邊溢位一絲滿意的笑。執起白瓷壺親自為傅清塵倒了一杯酒。
一張擺滿菜餚的八仙桌,兩個人,一頓飯吃得十分安靜。
吃了飯,納蘭瑾樞又說要出去散步,傅清塵心裡雖不情願,卻還是隨在他身後三步遠的地方。庭院裡掛上了花色的宮燈,將庭院裡的一紫一白的身影照得幾分清明。
走在前面的人停下腳步,傅清塵也停住腳步。
納蘭瑾樞轉身,看著他,“離我那麼遠作甚?”
傅清塵道:“沒必要靠近。”
“可我喜歡你靠近。”
傅清塵自動過濾這句話,不改其淡漠,“有話快說。”
納蘭瑾樞輕嘆一息,不緊不慢道:“我要說的事關玄青派,你那般與我疏離,若是我聲音大了,被心懷鬼胎之人聽了去,暗中通風報信,不知會如何。”
傅清塵牙關一緊,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