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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鉤月裡頭全是瀲灩,在圓圓的盤子下閃閃發光。
莊墨的爪子還搭在秦楚的肩上,他揉揉鼻子湊到他耳朵邊上說:“秦楚,怎麼樣幫兄弟個忙吧。”
天上的月亮圓啊圓,水裡的月亮顫啊顫。
燈籠裡的蠟燭噼啪的跳動著,餛飩湯裡的菜葉子也在靜靜的蕩著小船。一名衣著華貴的公子哥站在紅氈子鋪成的擂臺上,碎髮隨著夜風一飄一蕩。那名公子哥雙手抱拳道:“在下趙錢孫,向兄臺討教討教了。”
臺上站著的正是莊墨。
莊墨撩起衣襟右手輕輕一彈,斜著眼睛看看臺底下的秦楚略略打一個眼色。擂臺上另一人道:“賜教了。”話音剛落,雙手便化作數十個影子,看得莊墨眼花繚亂。莊墨只覺得幾道細風劃過耳邊,那人兩掌剛要觸到莊墨的鼻子。莊墨摸一摸耳朵衝臺底下的秦楚直齜牙咧嘴。秦楚手上的小玩意兒輕輕甩出。又是“啪啪”兩聲,那人筆直得到在地上。莊墨瞧一瞧倒在地上那人,再瞧一瞧底下的秦楚,豎起一個大拇指。
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莊墨就照此方法放倒了三人。此時莊墨正盯著準備上臺那人。燈籠的紅暈一點一點照清楚那人面龐之時,莊墨頓時就定住了。腰間一把墜著金花掛的佩刀,刀柄上暗花流光,刻有鶴氅鑲銅紋路,明朗俊俏的麵皮,不是杜梓離還能是誰?
杜梓離這廝分明就是衝著莊墨才上臺來的,眼睛裡的火光噼裡啪啦的。“趙兄弟,我就知道你也一定會來淮陰。”
莊墨朝杜梓離眨巴眨巴眼睛:“杜兄不是來拆我的臺的吧。”
杜梓離面上帶笑:“怎麼能呢。方才我在臺下細細看過了,趙兄弟當真是真人不露相。分明武功上乘偏偏要說自己武功不濟。以我來看也是,若是武功不行又怎麼能當上堂堂丐幫的無袋長老呢?”
莊墨擦擦頭上的汗:“好說好說。”
臺底下的人聽不到兩人在說些什麼有些不耐煩:“到底開始不開始啊?”
莊墨朝那個喊話的人齜牙道:“催什麼催,就開始。”
此時杜梓離如腳下生根,倒也不拔佩刀,抱拳道:“趙兄弟,承讓了。”
莊墨別的不行,矇事胡來倒有一套。杜梓離每每出手莊墨就躲到一旁,不迎上也不反擊。摸摸耳朵再朝底下的秦楚打個眼色的時候,正瞅見秦楚望著自己嘴角有弧度,手上捏著兩枚小石子在指尖摸來摸去,卻遲遲不出手。這邊杜梓離單腳一勾掃過莊墨下盤,莊墨正跟秦楚打著眼色反應慢了一步,雙腿被杜梓離勾了個結實。眼見著莊墨就要倒下去,杜梓離卻托住莊墨的後背:“……趙兄小心。”莊墨站穩之後急忙推開兩步,作勢扎一個馬步。
杜梓離皺眉看著莊墨,雙腳一點再次上前欲與他正面交手。莊墨見秦楚遲遲不出手知他是有意要整自己,也只有撇開他把全副心神都放在應付杜梓離的身上。這個杜梓離著實纏人,莊墨不敢直接出手,怕自己的內力不濟被對方有所察覺,也只有圍著滿場亂跑。杜梓離雙拳虎虎生風,提著輕功追上莊墨。莊墨見避也不及,手肘橫下來隔擋住杜梓離的拳頭。好在杜梓離這一拳沒使出全力,饒是如此莊墨的手臂也是被震得一抽一抽的。
杜梓離卻還不放過此機,化拳為掌欲打莊墨的空門。莊墨像是泥鰍似的雙膝向後仰,整個身子幾乎與小腿貼得密不透風,折在擂臺上,躲過了杜梓離這一掌。一掌打空,杜梓離的進攻放緩,莊墨瞅著一個空檔朝臺底下的秦楚瞪了過去:你在不出手我就快露餡了!
秦楚看他應對看得有趣:躲避的姿勢不錯,不急不急。
莊墨又躲過杜梓離一拳,蹲下身子從杜梓離的側手邊滑過去,順帶著擊中杜梓離的小腿,正趁杜梓離沒站穩的功夫:你不急我急!
秦楚好看的臉上盡是欣然,惹得不少人側目:我出手我都不急。
杜梓離再是雙腿襲向莊墨下盤,莊墨雙手撐地向後翻了過去。弄得一手塵土狼狽不堪。杜梓離小聲道:“趙兄弟是不是不願意與我交手?”
“不是不是,今日累了、累了。”莊墨一邊喘一邊應。
杜梓離聽後生生停在檔口,直直的站在原地抿嘴道:“那我改日再同趙兄弟切磋。”還不等莊墨反應過來就揚聲朝擂臺下頭的紅臉漢子道:“我認輸。”
莊墨眶子裡的珠子險些掉下來。
杜梓離說完就風度翩翩的走下臺,衣衫正氣氣息平穩,比公子哥還公子哥。
反倒是臺上勝了的莊墨,身上沾染了不少泥土狼狽不堪,連呼帶喘的。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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