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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右看看,隨後甩著扇子跟著老乞丐往人少的地方去。
才剛剛脫離人群,老乞丐就上下打量著莊墨停下腳步,頭髮耷拉著遮了半邊眼睛,“小老兒平常最討厭別人家說小老兒是丐幫的,小老兒身上又沒有布袋子,你怎麼說小老兒就是丐幫的?”
莊墨一甩扇子,眼珠轉到天上,“沒有布袋子,就不興你是丐幫的麼?”
老乞丐著急得撓撓頭髮,蝨子橫飛,“小老兒可沒說自己是無袋長老,你別亂講。”
老乞丐的話像一把錘子,直敲得莊墨心裡錘音餘韻不斷,著實被衝擊了一下。莊墨從頭到腳的仔細看了老乞丐一遍,老乞丐的頭髮稍只到莊墨的腰眼處,背影看去就像個幼齒小孩,原來這人就是無袋長老,正主兒在前,莊墨眯起眼睛,“老乞丐,無袋長老姓什麼?”
老乞丐立馬接道:“小老兒姓趙。”
莊墨甩著扇子擦擦汗,回頭對銀玲說:“銀子啊,你先回去,我再在外面轉會兒。”
銀鈴欠著身子,臉頰兩側的小酒窩一抿,“主子還在等您回去用午膳呢。”
“就回去、就回去。”
銀鈴還沒走遠,就看老乞丐捏著下巴道:“綠衣服的,這個姑娘名字不錯。”
莊墨道:“我也是這麼想的,老乞丐,我請你吃一頓飯,你和我交個朋友怎麼樣?”
老乞丐哈哈一笑開始雙腳亂蹦,“不錯,小老兒喜歡。”
這一頓飯吃得,讓莊墨從腳底板一直心疼到嗓子眼。白花花的銀子就這麼換成了泛著綠光銅板。老乞丐左右開弓,莊墨也只有看著風捲殘雲乾瞪眼的份兒。飯桌上擺著一盆扎眼的黃菊花,包著雛蕊還沒有開放。老乞丐吃完滿桌的飯菜一抹嘴兒,臉上立刻幾道爪子抹上去的油光,看著憋了半天一口沒吃的莊墨道:“小兄弟,你怎麼不吃啊。”
莊墨動了動嘴唇,放下筷子道:“朋友還等著我一起吃飯,我就不在這裡吃了。”
老乞丐抹完嘴在摸摸肚子,懶懶散散的說:“從今天起小老兒當你是朋友了,要是有事就來城郊的野坡上來找小老兒。”
莊墨道:“老乞丐,那我可就先回了。”
老乞丐揮著手剃著牙:“回吧,小老兒不留你。”
道士和和尚是很有分別的,這一點縱如莊墨這等不用功之徒都能分得清楚。
除卻道士有頭髮、和尚是禿驢這方面,還有一個就是道士是可以吃肉的。儘管莊墨不是很喜歡,可是一整頓飯,別說是肉、連油腥都看不到,不得不讓人腹誹。八仙桌,紅木椅。一眼望去桌上慢慢擺著的一片青綠,澀澀如山泉水,看不見油光。莊墨面前的箸架上擺著白玉雕花的筷子。蓴菜盤成飛龍在天的形狀,薺菜做盤飾。
莊墨拿起筷子看看坐在上位的秦楚,“難為秦主等我吃飯,還做了這麼一桌子好菜。”
秦楚微笑道:“好說。”
莊墨瞟一眼他:“只是秦主的待客之道頗為奇特。”說完舉起茶杯向秦楚示意。
“墨公子謬攢了。”
莊墨住進秦府的第一個晚上便看見秦楚院外的青竹夾道等他,紅色的果實在拱月形的門廊上攀爬。那日秦楚問他禁地裡面看沒看見什麼新鮮的?莊墨答曰我根本沒進去過呀。那裡究竟有什麼秘密,連你的邱公子都不知道?秦楚聽完卻勾起嘴角,答非所問道,邱繁倒真是待你不錯。你若是常住下來,我就親自告訴你。莊墨回說,秦主啊你看今兒晚上的月亮真不錯,白白的跟水一樣,連一點葷腥都沒有。
荻楓之秋,水墨畫一樣的拱橋,長著長草的屋簷,一層還套一層的宅院。
莊墨頗喜歡淮陰這個地方。是方有趣的水土。
石板墊在深入土中的支柱上面,四周圍著的全是水榭,水榭周遭圍著山石,山石縫中繞著珠草。房屋就在水榭正中,掛著四個一連串的紅燈籠。莊墨道:“這樣的院子,要是迎著夜風坐在房頂上和兩壺小酒就極致了。”
當日晚,秦楚就拉著莊墨上了房簷頂上。簷脊背上擱置兩個挨的極近的木椅,照秦楚的意思倒是怕莊墨武功太差一個興致使然再掉到水裡面去。白牆灰瓦,兩個人跟前擺著一個斜斜靠在瓦片上的小桌子,桌子上擺著下酒菜二三。莊墨舉著小酒杯,雙眼稍稍彎起來,眼角瞟著秦楚道:“我不過隨便那麼一說,現在倒真坐到房頂上來了。”
秦楚挨他極近,兩人的手臂幾乎碰在一塊。“你說的事又哪樣隨便處置了?”
莊墨仰頭看天,“哈,要是我說我不喜歡竹風街,你該不會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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