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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在親生女兒手裡。
不能不說美色誤人。一點美色加上兩三句軟語,硬生生的拐了人家養了十五年多的漂亮閨女。當真可嘆。
莊墨憐惜的看了看江珊,低下頭繼續對付蛇蛋。
宴後,江珊紅著臉跑到秦楚跟前,點兒大的丫頭,捻著帕子道:“……秦公子。”
秦楚含笑:“江姑娘找我有事?”
丫頭片子腆著紅紅的臉:“秦公子家中是否……”下半句還沒說出口,秦楚就先截住她的話,一雙眼睛越過她落在她後邊的莊墨身上,莊墨被這個眼神看的打個激靈,仰著頭賞月亮。“可惜江姑娘就要隨父走了,不然在下定會再品姑娘琴音。”秦楚說。
江珊輕輕“嗯”了一聲,隨著臉色不佳的其父回去另一側廂房。
天色暗得喜人,越近隆冬的夜晚越寒冷,撥出的氣都是茫茫的白色。莊墨裹緊衣裳,慢兩步等著秦楚,側頭看看他,再看看一邊走一邊頻頻回首的江珊,輕嘆兩聲:“嘖嘖。”
秦楚跟他並肩,神色平靜。莊墨搓著手取暖,道:“今天晚上的月亮不錯啊。”秦楚說:“是,不錯。”
莊墨吹口白氣,瞧見江珊跟著江堂主轉過最後一個彎兒之前再回首,充滿妾意的忘了眼秦楚,一點不帶哀怨。今兒晚上的月亮彎彎如鉤,像是水養出來的。莊墨乾笑:“今天的晚飯吃得不錯,油汪汪有葷有素。”秦楚嗯了一聲,然後轉頭隨口問他道:“莊墨,你冷麼?”
莊墨頓時兩眼淚汪汪的,連連說:“不冷、不冷。”
一會兒秦楚又沒聲了,走廊旁邊有池塘,池塘裡頭月亮一顫一顫的。偶爾能聽見兩聲蛙鳴,這個時節已經沒有蟲叫了。盯著池塘裡的鉤子走了一路,莊墨道:“……那天著實對不住,我……那個、那個我覺得咱倆都是一時衝動,要是你覺得吃虧……”然後看著秦楚的臉色沒往下說。
秦楚不自覺又擰巴起眉毛:“這是什麼意思?”莊墨看他油黑了臉,嘿嘿兩聲道:“秦楚啊,我是說對不住啊、那個……”秦楚嗯了一聲說你不用放心上,眉頭還擰巴著。
莊墨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隨後攥了攥拳頭說道:“那嗯……我先回去了。”見秦楚沒搭理他,轉身正準備走,這時候秦楚道:“莊墨。”莊墨聽完巴巴的湊過去,咧著嘴嘿嘿道:“叫我做甚?”
月亮在水裡晃盪,青蛙鳴叫,冷風吹的能讓人打個哆嗦。莊墨巴巴的湊在秦楚旁邊兒,那個諂媚勁兒真讓人不忍直視,實在慘不忍睹、慘不忍睹。秦楚嘴角難得勾起來,神色之間又有明亮的成分,賊得不行。他說:“你是不是在意我府上的公子們?”莊墨張著嘴沒反應過來,一個石頭下去月亮被打碎了一半,這是個什麼說法兒?秦楚說:“八月十五那天我說要與你打賭,可惜你沒答應。如果答應了或許現在府上已經空了一大半。”
莊墨被這兩句話兩棍子給敲懵了,眼珠兒轉了又轉。“什麼……?”
看著秦楚,又想起一個甩扇子的,雪白雪白的扇面。低下頭沒言語。秦楚再道:“江堂主的事情忙完之後我就回府了,你隨我回去麼?”莊墨還在頭兩句話那邊沒轉過味兒來,腦袋懵著,躊躇著說:“莊墨是個什麼貨色我自己心裡清楚,還不值當這樣吧……”秦楚苦笑著勾著嘴角:“入不入流,我就是看上了又如何?”
就是看上了又如何?哪管他是什麼貨色。
多麼結實而響亮的一棍子,莊墨渾身抖擻,咧開嘴,乾笑都沒笑出來。秦楚說:“八月十五那個賭注,你願不願意賭?”
莊墨沒答應也沒拒絕,乾乾的嘿嘿兩聲,說:“天不早了,月亮都出來了。秦主回房睡吧。”秦楚賊亮賊亮的眼睛漸漸恢復常色,莊墨看在眼裡,窩在心裡。抖擻著精神,繼續嘿嘿。爾後,常色的眼睛裡又有些黯淡,又擰巴起眉頭。什麼也沒說。
天雷息了地火滅了、星星特純真的眨眼睛,莊墨坐在走廊上目送他回房。
莊墨是什麼貨色,他自己最清楚不過。難得在一群漂亮的沒話說的小媳婦兒中尋到一個機靈敢言語的,多麼有趣。就好比是一群大紅花中好容易尋到的一片綠葉子,剛巧綠葉子還生得有趣,於是這片葉子就成了寶貝。比大紅花兒還寶貝。
秦楚說我就是看上了又如何。
看上不怕。
怕的是看上以後新鮮圖夠了,忽然有一天發現看錯了。
那些個情情愛愛哪像是說書的說的不管不顧不計後果。江湖不是說書的用嘴說出來的,凡事還是要想個後路。
這趟闖蕩江湖,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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