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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載便至不惑之年,姑娘二字擔當不起。”
莊墨瞪大眼睛,上上下下再看一遍殘煙。殘煙的骨架子勻稱,襯出一股子英氣勃發的架勢,挽著雙髻身著紅衣,若是再在雙髻上掛兩個鈴鐺,說是二八少女亦有人相信。只是細一瞧那雙眼睛,才能看出些不惑的真諦來。打量過後莊墨搖著頭嘆道:“奇人,真乃奇人。”轉過頭去再朝秦楚道:“你要等的就是這個奇人?”
秦楚抿唇淡笑避而不答:“天氣炎熱,正值晌午。不在此歇著難道還要趕路不成?”
莊墨訕訕的瞟他一眼,自討個沒趣兒。
且看那二人走後,棚子前的戲碼依然是一場接著一場。殘煙坐在一旁一言不發,偶爾瞧上莊墨兩眼,之後再不著痕跡的移開視線,也不問莊墨的姓名,也不問莊墨何人。莊墨的姿勢確實頗遭人眼,不怪殘煙偶爾會瞧上他一兩眼。他一手敲著桌子,一手扶著下巴,兩條腿盤在木條椅上。白瞎這一身好衣裳,穿在他身上依然當作尋常布料一樣禍害。奈何秦楚的道行夠深,見莊墨這樣不雅的姿勢愣是一句話都沒說、滿臉的平靜。
殘煙莞爾,對秦楚道:“主子,他這幅模樣的確和府裡的公子們不大一樣。”
秦楚仰著頭看著官道上來來往往的車輛沒理她。殘煙這才低頭道:“是殘煙多嘴了。”
莊墨看兩人一來一往倒是看出些門道,鉤月似的眼睛輕輕彎起來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衣襟蕩下來的長擺隨著微風輕晃,莊墨順著秦楚的視線方向朝官道上看去。車水馬龍揚塵飛土之下,幾個明晃晃的亮點有些刺眼。但見那幾個明晃晃的光點不斷移動著,莊墨揉一揉眼睛,直到那幾個光點走近才看清楚,那是幾個明晃晃的光頭。
約摸有十來人的樣子,各個是光頭袈裟。為首的那一人長鬚直逼莊墨的師父,滾滾光的腦袋上有九個戒疤。那人約有六十來歲的樣子,紅色袈裟。莊墨挑了挑眉毛,敢情這就是和尚,也不比道爺爺我神聖到哪裡去。袈裟隨風而動,三千煩惱絲不見。莊墨嗤之以鼻輕哼一聲,“少林方丈?”
秦楚遞給殘煙一個眼色,道:“戴上面紗。”
殘煙從懷裡抽出一方絲巾覆在面上,隨後起身朝那幾個和尚走去。莊墨看著秦楚嘴角的笑意連忙喝一口涼茶壓壓驚。兩條腿仍盤在凳子上,“秦楚,為了這幾個和尚在這個破地方坐了將近兩個時辰,你真是好耐性。”
秦楚看也不看那方向,對莊墨勾起嘴角:“誰曾想這幾個禿驢腳程這麼慢呢。”
黃鸝翩翩,乍遷芳樹,葉映如簧語。秦楚嘴角勾起,眼中有皓月之色,墨色山水,比不得這人有趣。莊墨心想,此人確實好看。
殘煙覆著面紗攔到為首的方丈面前,綾鞘劍舉在胸前。少林方丈的臉色一變,方丈身後一個小沙彌指著她食指顫抖,道:“怎生又是你這個女魔頭!”
殘煙抿嘴一笑:“就是我又如何?方丈一屆宗師,還怕一個女子?”
少林方丈雙掌合十,捻著手裡的佛珠輕輕念著:“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貧僧曾發誓此生不再與人動武,還望女施主以慈悲為懷,放過我門下弟子。”
殘煙拔出手上綾鞘劍,銀色的鐵器,帶著冷冷的寒光。她指著少林方丈道:“你門下弟子皆是些不入流的東西,自己弄丟了東西偏偏要賴在別人頭上。”這不入流三字,說得很是有秦楚的味道。
方丈身後的小沙彌手持的佛珠便欲上前,被方丈伸手攔了下來。“施主此言差矣,誰不知我少林寺有兩樣東西被秦楚所盜。幸得江湖中人人人皆把少林事當作己事,如今只是要讓秦施主還回我物。女施主若是為了此因三番兩次攔我去路,就是大大的不妥了。”
殘煙提劍上前,“廢話少說。”
莊墨捏著下巴,看那邊揚塵四起,殘煙混入一片亮晃晃的光點中,細劍直刺。眼睛彎成一條縫,轉著手裡頭已經空了的茶杯道:“你在這裡等這麼長時間,就是為了看一齣戲?”
秦楚道:“借你的毒藥一用。”說罷指尖已經有一包紙包起的藥粉,莊墨一摸懷中猛地吸一口氣,果然是少了一包藥。只不過這廝又是何時盜了自己一包藥粉的?若非他此時言明,自己竟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莊墨只覺得山間的穀風劃過,鳴鳴蟬聲,鬢角流下一滴汗。他面上笑道:“只管用、只管用。秦主若是覺得好我這邊還有。”
秦楚把指尖的藥粉統統倒入茶杯中,待杯中的藥粉全部化開,挑起一枚青綠色葉梗。食指捏起葉梗,手腕稍一用力,葉梗直朝少林方丈飛去。只見那邊殘煙正與一干沙彌纏鬥,方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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