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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青憐說完,丹汐便快步離開了,心想著還有誰會點名見自己:不是越川,他見自己向來是直接找過來的,會有誰呢?
“是丹汐公子嗎?我家公子想見你。”
“你家公子是……”
“您隨我來就是了……”
“那我得跟掌櫃說一聲。”
“不必,先前我已經將一切打點好了。您請上車”說這,此人便將疑惑的丹汐引上了馬車。
隨著馬車緩緩前行,來者這才將來意告知了丹汐。
“我是奉流月公子之命,來請您前去行館一敘的。多有不便,還請見諒。”
“流月哥有什麼事嗎?”
“這小的也不知,您等等,很快就到了。”
馬車直接由後門入了行館,流月就在丹汐下車的地方等著。
“哥!見到你真是太開心了,你看起來好多了,秦公子真的有好好待你,我真是太高興了。”
“去我房裡說吧。”見丹汐興奮流月確實淡淡一笑,好似有心事。
“哥,你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看流月表情,丹汐便知他一定不是找自己敘舊那麼簡單,才一入房間,丹汐便急急的問道。
“那我也就不多說了,我請你來,是想請你幫我個忙。”
先前秦暮與越川來江南,並未告知當地的官紳,也就林府上下知曉二人的身份,而昨日林老爺生日,有錢有勢的官紳們都來了,這一來而去,二位武將的身份自然傳開,相應的應酬便不斷而來。這也是秦暮一大早就出了行館,至傍晚才歸來的緣由。
“我聽說小衛說,今日丹汐來過?”
“是我讓小衛去迎風樓請丹汐過來的。”
“是了,這幾日我會比較忙,讓丹汐來陪你也好。”秦暮說著,見流月沒有回答,
“怎麼,還在因為昨天的事擔心嗎?”秦暮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便不由得後悔。
昨天是林家老爺的壽辰,秦暮先前已經告知林風嵐,將帶著流月一塊兒赴宴。林府是商賈之家,不如官宦家族那般講究,對於流月的身份也是包容的,而深知流月與秦暮前緣的林風嵐也是很爽快的相邀。
所以當秦暮帶著流月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時候,雖然有人遲疑了一下,但因為畢竟是主人相邀,也不好多說其他。
眼看酒過三巡,秦暮以為自己的計劃便要成功時,卻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本來還以為能逃過應酬的,也不知是誰就把我的身份說了出去,這下是躲也躲不掉了。”秦暮好不容易在一輪又一輪的敬酒抽出身來,無奈的對流月說。
“所謂在其位謀其政,應酬也算你身為朝廷命官的必要職責吧。”流月見大家也沒有像自己想的那樣,說些不堪的話,心情便不由的好起來。“不過你可要仔細身體,別喝太多了。”
“我自有分寸。”
“那就好。”流月轉念一想,“先前那出戏是湘辰師兄唱的吧,我想不如今天就與他見上一面。反正我坐在這也是看你應酬,覺得無聊了些。”
“也好,一會他們要是向你敬酒,又該我替你喝了。”秦暮拉著流月的手,微微一笑,“師兄這時候應該在後臺卸妝,要不要我找人給你帶路。”
“不用了,現在林府上下都忙著招待客人,我這點小事就不用勞煩他們了,戲臺就在那邊,我走過去就好。”
“嗯,那你去吧,一會我這要是完事兒了,就去找你們,我們三個人,也許久沒在一起聊了。”
說完,流月便向戲臺方向走去。雖然戲臺與設宴的地方離得不遠,一眼就能看清,但江南式的庭院,就講究一個曲徑通幽,所以通往戲臺的路,是一條小徑,彎彎曲曲的繞過水榭,又入了花園,因為太湖石層疊的假山的遮蔽,倒顯得此路倒別有一番幽靜。
流月放慢了腳步,雖然已是深秋,望著草木已經枯黃的庭院,心中的蕭瑟之感,卻沒有以前那般蕭瑟了,這也許是因為現在的自己,能感受到幸福的緣由吧。
正當流月陷入沈思時,迎面卻撞見了一個人。
第二十章
流月見此人衣衫凌亂,渾身散發著難聞的酒氣,下襬還溼了一塊。
“借過。”流月說完便繼續向前走去。
“誒,你不是迎風樓那個小倌流月嘛!”那人望了流月一眼,便借著酒勁,拉住流月不放。
“不好意思,這位公子,流月已不再是迎風樓的人了。”流月客套道,那人卻沒有鬆手,“還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