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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有負趙衍亭,願生生世世死在趙衍亭手上,絕不反悔!”說著,將趙衍亭的雙手拉至自己頸間,閉上了雙眼。
趙衍亭不愛錢、不愛權、甚至不愛美色,那他只剩七十天的命,和一顆真心,能稍微彌補欠趙衍亭的情。
趙衍亭的雙手扼在他的頸間,只需稍稍用力,便能結束他的生命。
他臉色暗沉,輕輕動了動手指,摸了摸沈越夕的咽喉,柔聲說道:“我不要你的命。我只想要你……永遠陪著我……”
沈越夕睜開眼睛,一瞬不瞬看著他。
趙衍亭傾身,徐徐靠近,兩人緩緩吻在了一起,唇齒相依,口舌相纏,千般深情,萬般不捨,傷心繾綣,愛意綿長,皆一一化於此吻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一晌貪歡
第十三章一晌貪歡
如火晚霞下,沈越夕帶著趙衍亭一路下山。
原來,十數天前他《焚心訣》修成,領著一眾心腹於教內悍然發動兵變,以雷霆手段擊殺教主孟辰。他提著孟辰的頭顱於燁教正殿宣佈燁教解散,總壇即刻焚燬,所有敢留在總壇的人都得死。之後,他與手下縱火焚燒總壇。
此事觸怒教中高層,左護法、三大長老及一干暗衛死士迅速趕來對他們進行圍殺,他與手下血戰一天一夜,終於將敵人全殲。
焚燒總壇的大火燒了三天三夜,燁教六百年輝煌在大火中化為灰燼。大火燒盡後,沈越夕遣散下屬,獨自守在山下,一為防止行動有所遺漏,燁教弟子去而復返;二為等待趙衍亭。
他知道趙衍亭一定會來。
他既盼著趙衍亭來;又盼著趙衍亭不要來。
然而,趙衍亭終究還是來了。
他心思複雜,不敢相見,只能遠遠地,偷偷地跟著。
他看著趙衍亭步入廢墟,在斷壁殘垣中不斷尋找;他聽見趙衍亭迴盪在群山之間的悲涼嚎叫;他看著趙衍亭親手將那些無名屍骨一一掩埋;他看見趙衍亭跌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他悲傷難抑、痛徹心扉。
他本不打算出來與趙衍亭相見,畢竟他時日無多,無謂讓趙衍亭再傷一次;可是當他看著趙衍亭呆坐了一天,滴水不進、粒米不沾的時候,他慌了。
他不能讓趙衍亭出事,他必須確保他安全。
這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兩人從山峰下來,又在山間穿梭一陣,便到了沈越夕這些日子的藏身之處。這是一個頗為隱蔽的山洞,洞前草木橫生,洞內藏著一些清水、乾糧與細軟。
沈越夕將食水拿給趙衍亭,讓他快吃。趙衍亭問他不吃麼?沈越夕笑笑,說道也吃一些,但他現在這樣,吃不吃都是一樣的。
趙衍亭皺著眉接過食水,埋頭苦吃,邊吃邊細問沈越夕《焚心訣》的情況。
沈越夕說道:“《焚心訣》乃《明焰訣》的進階。但葉嵐寫成後,四百多年來無人修煉過。我之前就猜到其中必有蹊蹺,後來我偷到《焚心訣》,果然證實我的猜想。《焚心訣》以人體陽火焚燒心血,提升功力,心血燃盡,人死。”
趙衍亭風捲殘雲地吃完,又灌了一大口水,喝完後,他擦擦嘴角,問道:“可有破解之法?”
沈越夕搖搖頭,笑著說道:“無法可解,陽火熄滅,人亦死。”
趙衍亭冷笑一聲:“那麼說來,你就只有等死了?”
沈越夕點頭。
趙衍亭一臉陰沉地思索,沈越夕靠在他身邊,握住他的手,說道:“別想了,我還能陪你七十天呢。”
趙衍亭臉色陰沉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明日你隨我出山,先到城裡看看大夫,然後我帶你去洛滄山。”
沈越夕道:“去找慧心聖醫麼?聽說他行跡不定,極難找到。”
“總要賭一把。”趙衍亭擰眉說道,“難道你真要等死麼?”
沈越夕笑笑:“我無所謂,你去哪我就去哪。”
趙衍亭又問:“《焚心訣》你還留著麼?”
沈越夕點點頭:“你要看嗎?”
“拿來。”
《焚心訣》原稿寫於一張羊皮上,全文不到千字,蠅頭小楷,字跡娟秀。趙衍亭把《焚心訣》反覆看了三次,最後指著落款道:“‘常和十四年於冰岩’,這‘冰岩’指的是哪裡?”
沈越夕看了下手稿,目光閃爍,並不答話。
趙衍亭陡然大怒,將手稿一摔,就要拔刀。
沈越夕大驚,一把按住他的手,急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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