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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才覺得這話有多傷人。
他想留下眼前的人,不讓他走,無論用什麼理由。哪怕任情兒已經消磨盡了對他的那份心,他也不能讓他走。
趙雲劍看著眼前秀美的容顏,他本就口拙,此刻更不知該說什麼。片刻才道,“趙琳琅是中了蠱毒而亡,你…你不能走。”
“你…”任情兒牢牢盯著他,眸中隱有淚意。
趙雲劍心中一悸,伸手攬住任情兒的肩頭,他的手心很暖,話到嘴邊卻是,“在找到兇手之前,你不能走。”
任情兒肩一沉,抓住他的手肘將他頂在樹幹上,“哪有什麼別的兇手,殺你師妹的可不就是我。好,趙大俠,我就留下來,就住在河間府,等著你來取我的性命。”
溫熱的吐息咫尺可聞,趙雲劍抬手去撫他的臉。肌膚相觸,意外的溫暖讓任情兒心頭一震,男子的聲音響在耳畔,“你哭了。”任情兒將趙雲劍猛然一推,拂袖轉身離去。
趙雲劍靠在樹幹上,胳膊處拉傷所傳來的痛楚讓他唇角抽搐。一滴清淚收攏在掌間,看著那離去的身影,一抹苦澀的笑逸出唇邊。
他與他已是如此,情之滋味,近一步太難,退一步不能。
“你便在這坐了一宿?”葉笛聲停止。
青衣書生站在樹下望著樹上的人,微微一嘆,“這趙雲劍有什麼好的,風流之名滿天下的任情兒何必對他如此痴心?”
任情兒輕哧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對他痴心了?昨日你讓我引走趙雲劍,可有何奇遇?”
蘇慕華道,“我遇上個想毀趙千雲屍身的瘋子,據他自己說趙琳琅懷了他的孩子,然後他刨開趙琳琅的肚子,種上蓮花。”
任情兒看著站在樹下的蘇慕華,後者的臉上雖然帶著笑,但眸中隱有怒意,顯然那人如此作為…已經觸怒了蘇慕華。
任情兒笑道,“此刻陸酒冷身在險境,河間府中齊聚的武林中人都是要找蘇慕華算賬的,只怕這人也想不到蘇公子仍有閒情去管閒事。”
蘇慕華道,“蘇公子閒得很,一向管的都是閒事。不過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那人見了我好像根本不知道我是誰。佈局的人既然引我去見陸酒冷,想來已經窺破我的身份,難道他們並非一路?”
任情兒微哦了聲,笑笑道,“看來惦記你蘇慕華的瘋子不止一人,這位仁兄瘋成這樣也實在是…後來呢…”
蘇慕華展顏一笑,“說來慚愧,蘇某武功實在太差,為他逃了去。後來我追了出來,撞見了裴是非。”
任情兒思索道,“大隱於朝,莫非唐久年便是裴是非?”
蘇慕華道,“裴是非和我說他與宋橋下了半宿的棋,聽到三更鼓響才回來,我便拉著他去喝了一壺茶。他回去後,我往宋橋的住處走了一遭…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河間府的鼓樓偏處西側,從宋橋的住處一路走來,根本聽不到更鼓。”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六章 局中之局(二)
2
“這麼說這裴惡人從一開始追著我便十分可疑。”此刻任情兒坐在房中的圓桌邊,接過蘇慕華遞來的茶。“若唐久年為向河間府復仇而來,與困住陸酒冷的人不是一路,這另一路又是什麼人,我說書呆子你可有眉目?”
蘇慕華也端了杯茶笑道,“其實自從宋橋說起各派收到當年我殺了水流月的信,我便在懷疑。。。那年之事其實。。。知道水流月是無辜之人,除了他自己,還有一人。”
“哦?何人?”
蘇慕華卻搖了搖頭,出了會神才道,“我總不願懷疑是他。。。河間府之事並不單純。這河間府地處南疆和川中之間,離大理也不遠。由此而南,雲南王,苗疆七侗。。。成帝一直放不下心。若大寧要對北燕用兵,這南疆不得不靖。陸酒冷對我說的那句話。。。降龍木。。。降龍。。。也許還另有深意。”
任情兒以手託額,長嘆道,“如此麻煩。。。我最怕的便是麻煩。。。對了,小痴呢?”
蘇慕華道,“今晨我回來時,就不見他了。”
“哦?”任情兒有些訝異,“這河間府危機四伏,你也不擔心他?”
蘇慕華笑道,“他不過一介孩童,若真如我所料,那人也不會讓他出事。”
“蘇哥哥”,少年跑進門來,蘇慕華見眼前正是書童王小痴,拉過他來道,“小痴,你跑哪去了。”
王小痴指著身邊一人道,“蘇哥哥,我到他那去玩,玩累了,便在那睡了一覺。”
船老大眯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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