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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輛馬車很豪華,很寬大,白色的紗簾垂在車的四沿,沒有人能看清車中到底有些什麼。
也許是個千嬌百媚的美人,也許是個享盡人間富貴的大老爺。
趙雲劍坐在酒樓二樓的窗邊,慢慢飲著一杯酒,目光落在那馬車上。
他已經等了三日,三日前他回到那處山洞中,任情兒已經不見了,隨便什麼人都不見了。
他見到地上散落著一片淺綠的衣袂,那衣袂質地很好,他識得是任情兒身上的。
他便到入苗疆必經之地的這處小鎮上候著,別人看不明白,趙雲劍已經看出這輛馬車白色的紗簾上繡著拜月教的蓮花形圖騰。
刀鳴鸞實在不是一個低調的人。
他總算沒有白等。
冰冷的指在臉上拂過,任情兒睜開眼看著眼前的人。
這人在笑著,若毒蛇會笑,便是此刻的模樣。
眼前光影黯淡,但仍有日光透入。
“任護法,你總算醒了。”刀鳴鸞的指停在任情兒的唇上,“真漂亮的唇,真想親上一親。”
秀美的眼中露出譏誚之色,任情兒懶洋洋地笑道,“那你為何不親?我現在根本無力反抗。”
刀鳴鸞的手指卻如被燙了一般,猛然收了回來,“任情兒你竟然對我用迷魂術。”
任情兒道,“迷魂術又害不了人,你自己定力差,倒還來怪我。”
“你當我傻的,若我中了迷魂術,不知運功護身,你是渾身上下都是蠱毒,這一親芳澤,還不得為你害了。”刀鳴鸞嘿嘿笑了兩聲,“既然情兒你主動勾引我,我也不必客氣。”
他說著手中拿出一個赤紅的瓶子來,那瓶子竟是透明琉璃所制,赤紅如血一般。
任情兒見了心中一涼。
刀鳴鸞瞬也不瞬地看著他,對他的神色頗為滿意,“任護法可識得此物,這可是教主水流月賜下的。任情兒你雖百毒不侵,尋常媚藥也奈何不了你。但這醉裡紅,卻是你的剋星。”
任情兒劇烈掙扎起來,腕間傳來鎖鏈碰撞的聲音,他竟為刀鳴鸞鎖在了馬車中。他掙扎地近乎兇狠,潔白的手腕已經磨蹭出血痕。
以手扼住他的下顎,將瓶中的液體灌入喉中,刀鳴鸞抹去他唇邊的紅色,“真可憐,別急,情兒,我等你求我啦。”
他將手中琉璃瓶一拋,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含笑看著那雙美麗的眼中流露出絕望的神色。
“我便在門外,以你的能力能熬過兩個時辰,兩個時辰之後我再來。這段時間。。。情兒,你不如想想水教主為何將這藥給我。”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四章 此心似海(一)
1
夜色已濃,馬車在靜夜中前行,低垂的白色紗簾隨風飄蕩。
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刀鳴鸞自馬匹上下來,掀開簾子,車中光線昏暗,依稀可以看見一個人影靠在車中的座位上。
那人一頭烏黑的長髮已經掙亂,刀鳴鸞站了一會,聽到隱隱傳出細細的低吟,以及鐵鏈撞擊的聲響。
心知此人已經受不住,唇角露出一個快意陰狠的笑容,“任護法如何了?”
任情兒濃睫低垂,唇微微張了張,刀鳴鸞聽在耳裡竟是“求你”二字,心懷大暢笑道,“情兒啊,情兒你早如此乖覺,又何必多吃那麼多苦頭。”
他笑著向那人走去,一手抓起那頭如雲的烏髮。
任情兒吃痛抬起頭來,臉上已經滿是潮紅,眼中是既痛苦又迷亂的神情,唇中吐出一聲長長的低吟。
刀鳴鸞伸手解開他的衣袍,觸手冰冷滑膩,如美玉雕就一般。
“真美。”刀鳴鸞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深邃,他低嘆了一聲。
任情兒伸手環住他的肩,閉著眼低低喘息。
刀鳴鸞唇落在那因慾望已經紅潤的唇上,瘋狂地咬舐。
“我真高估了你。”耳畔傳來極冷極清的聲音。
刀鳴鸞心下警鈴大作,他尚未來得及反應,便見一道極淡的綠痕映入他的眼中,牢牢地釘上他的脖頸。
刀鳴鸞倒在地上,看著任情兒自鎖鏈中脫出手來,潔白的手腕處鮮血一滴滴落下。
任情兒衣衫凌亂,居高臨下看著他,眼底一片冰涼。
刀鳴鸞全身都已僵硬,麻酥酥的感覺自脖頸處蔓延,他的舌頭已經木了,“中了醉裡紅你還能用血催蠱,任情兒你這個怪物。”
刀鳴鸞視線已經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