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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慕華笑著看他道,“並未易容是不是。還需要我再誇一聲,你好眼力麼?”
易六道,“用是否易容來判斷誰是殺人的人並不可靠,也許易容的是那個黑衣人,裴是非反而是本來面目。。。裴是非突然在這個時候死去。這。。。”
蘇慕華道,“那人與綠離相處多時,還與趙琳琅有魚水之歡,他與兩個女子有著親密相處,靠易容而不被識破可不容易。”
易六道,“不錯,很不容易。”
蘇慕華唇畔帶了笑意,“你能做到麼?”
易六一愣,“做到什麼?”
蘇慕華道,“不被人識破,哪怕是與你最親密的人。”
易六目光與他對視,突然伸出手握住他的修長的手,帶著繭的手輕輕碰觸他的腕間,小心地避開傷處。相觸的溫度自手掌傳來,讓蘇慕華眸光輕輕一顫。
沉默讓溫度更加熾熱。
易六握著他的手道,“若是我最親密的人,他會知道無論有什麼理由,我也不會讓他一個人獨自身在危險中。哪怕再難做到,我也總會在他身旁。”
蘇慕華微微一笑,輕聲道,“易六。。。你喜歡看日出麼?”
“什麼?”
春日的陽光還不算濃烈,七彩光芒扯開雲霞,灑落在環形的群山上。
此處山川並不似江南那般披了綠妝,斑駁如霞染。
蘇慕華道,“京師之中,春風得意進寶樓窗外正是一條江,日出之時能見滿江樹影,如著火的楓樹一般。”
易六一嘆,“那一定很美。”
蘇慕華含笑道,“山居夏長飲茶醉,澗水清涼泊鴛鴦。那景緻也一定很美。”
他目光落在一個方向,初升的太陽照在澗水的盡頭,環形的群山如拱立而起的門戶。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八章 可比肩(二)
2
易六自然便是失蹤了大半年的陸酒冷。
雖然知道了眼前的人便是陸酒冷,他既然不認,蘇慕華也不道破。
陽光灑在水面上,許是心情很好,陸酒冷手中拈了一支竹篙在手中,頗悠閒地道,“清泉石上流,低頭魚兒趣。入我盤中餐…”
溪水清淺,魚逐流水。
一根青翠的樹枝穿水而過,無聲無息釘上一尾游魚,順勢一帶,竄出水面。此處也許是甚少人來,魚兒也不避人,為書生握在手裡猶自生活地搖頭擺尾。
嘩啦一聲輕響,水花濺上了竹排。
竹排用生長數年的長藤纏起。書生猝不及防,魚兒自修長的掌指間猛然一掙,躍上甲板。
書生鳳眸微挑,青色的袖子如雲般擊出。魚為袖風一撞,在竹排上翻了肚皮。
他動作之間,竹排失了重心,在水面滴溜溜一轉。長篙陡然穿出,在溪水中輕輕一點,搖晃的竹排已穩如磐石。
陸酒冷手中握著長篙,將袖子挽起,露出結實的胳膊。“蘇兄,這拈花拂袖這般用於捕魚,實在是極妙。只是你我早飯尚未吃上,我可不想入水變成了魚兒。”
這拈花拂袖是楞嚴經上的武學,蘇慕華身無內力,只得其形,但舉止之間空靈高遠,若論入眼的賞心悅目更在陸酒冷之上。
與蘇慕華比起來,陸酒冷有本事氣死每一個傳授他武功招式的人。他的本事在於將每一種招式都使得極為簡潔。懶驢打滾和流雲飛袖這兩種雲泥有別的武功在他手中使出來都不過極簡的一招一式。實際上什麼精妙的招式到他手中都還不如他渾然天成的信手一招。
奈何此人內力高絕,對出手時機的把握又敏銳得驚人。世間的事偏生是一力破百巧,讓人無奈又氣悶。
無論是誰使出像拈花拂袖這樣精巧的武功,卻為人輕輕巧巧一根竹篙破了去,都會有幾分氣悶。
蘇慕華便有幾分氣悶,他冷笑了一聲道,“閣下內力高得很啦,一根竹篙能掌天下舵。”
陸酒冷也不謙虛地笑道,“蘇兄,過獎過獎。”
蘇慕華臉上笑容不改,“閣下本事高絕…你有本事倒就把這魚直接給煮熟了。”
陸酒冷可不傻,就算他真能將內力煉作三昧真火,此刻也是萬萬不能認的。
他哈哈一笑,“蘇兄開什麼玩笑,我哪有此等本事。”
“原來也有閣下不能的事…”蘇慕華其實也並非有意要與此人抬槓,只是此時陽光懶洋洋得照著,聽聽這人懶洋洋的,帶著三分無可奈何的聲音,讓人心情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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