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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情兒看著趙雲劍怔然而立,心中長嘆一聲,轉身悄然離去。
大堂之中擺下了靈堂,白色的紗幔垂下,白色的蠟燭燃起,白色的紙錢散落,將入夜的河間府層層亭臺映得鬼氣森森。
趙千雲是武林中人,河間府的佈置格局整體大氣,唯有這一處園林是江南秀雅之風。
星光映照在水潭上,任情兒穿過花/徑,看見湖邊太湖石上坐了位青衣的人。太湖石皺漏瘦透,佳品一塊可值百金,卻為這人毫不客氣的坐在尊臀下。
不是蘇遙是誰?
任情兒訝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蘇遙道,“現在我總算相信河間府是出了大事了。”
任情兒問,“哦?”
蘇遙手中握著不知他從哪裡弄來的釣竿,慢悠悠地道,“我在這釣了一個時辰的魚,連只蛤|蟆都不曾釣到。”
作者有話要說: jj的框框詞莫名其妙,連蛤!蟆都框
☆、第三十一章 河間名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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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蟆?”任情兒盯著那幽深的潭水,“你懷疑這水裡有毒?”
蘇遙笑道,“這就要問任公子你了,我只看到這水裡沒有開著蓮花,連半片蓮葉都沒有。”
任情兒在水邊轉了一圈,沉思道,“這水是活水,就算是有什麼毒經過這一日也剩不下什麼了。”
蘇遙自袖中取出一方絹帕浸於水中,任情兒見那絹帕又柔軟又光滑,似是女子之物,笑道,“喂,姓蘇的,你把自己弄得一幅怪模樣就算了,還用起了女子的事物?”
蘇遙道,“你怎知這方絹帕不是什麼紅粉知己送與我的,趙雲劍得女子青眼,我蘇公子也不錯。對了,趙雲劍呢?”
“若是昔日的蘇公子自然不錯,但如今。。。”任情兒目光在蘇遙身上轉了轉,“如今我若是女子,只怕也不願見個連半片銅板都要算計的窮酸書生。”他旋即舉起一隻手指,“我只說一次,我和他。。。今後橋歸橋路歸路。。。”
蘇遙點頭,“他要回來當孝子,你任護法是武林大魔頭,自然不能待在這河間府。”他說著自水裡撈起那方絹帕,託在掌心裡,“你別不信,方才就在那邊迴廊,有個長得還不錯的女子,非要把這方絹帕送給我。好像叫什麼綠。。。綠離?你看這絹帕繡著荷葉,荷下還有兩隻鴛鴦戲水。邊上還繡著兩句詩,山居夏長飲茶醉,澗水清涼泊鴛鴦。不錯,不錯。。。”
任情兒道,“趙琳琅的丫鬟綠離?”
蘇遙道,“任公子對趙家的事很上心,連個丫鬟都記得住。你不要太難過,趙雲劍是有擔當的好男兒,此間事了一定會與你相聚。”
任情兒微微嘆息道,“若他能就此回到河間府,我與他之間便不再見面也未必不好。”
蘇遙聽他說得黯然,道,“這是為何?”
任情兒聲音很輕,“那一年,我奉教主之令到中原武林為拜月教在武林中佈下暗樁。拜月教不忌男歡女愛,暗樁也多是青樓中。。。我便是在青城山下的一處青樓與他相識。他身為河間府的大弟子,卻與幾個江湖朋友入青樓買醉。。。那時候他呀。。。以為我是賣笑的小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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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照著青黛群山,青城山腳下,繁華的市集上,一棟秀雅的小樓前懸了紅色的燈籠。
任情兒推開窗,夜風帶進如水的涼意,遙遙傳來笛聲。他近日江湖奔波,難得有幾時空閒。笛聲斷斷續續,並未成曲,如頑皮的孩童不時吹上一兩聲。他聽了片刻,推門而出向著聲音傳來處走去。
穿過花叢是一處臨水的水榭,任情兒知道這一處亭臺是這座青樓接待貴客的所在。若有貴客想在青樓中商議些什麼生意事務,會包下水榭。飲宴畢若想魚水之歡,水榭之上便是客房,現成的床榻。當然若有客人想在這水榭之中幕天席地,主人是不會過問的。
水榭的扶欄旁坐了一人,手中把玩著一支竹笛。任情兒走了過去俯下身看他,離離星光落在這人臉上。這人本該有一幅濃眉大眼的好相貌,只是此刻黑髮不羈地散亂著,下巴上還有一片青色的鬍鬚渣子。
任情兒聞到酒香,酒瓶自那人手中丟到地上,接著便是笛子滾落下來,竟然是個醉鬼。
“你總算來了。”腰為那人攬住,灼熱的鼻息噴在他脖頸,任情兒一驚,這人的身手比他想象的還要好。
任情兒臉色一寒,“放開。。。”
“不。。。”陌生的男人下巴蹭著他的脖頸,竟然耍起了無賴,任情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