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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是由馬不老兼任的。
馬不老拿了一套金針銀刀出來,刷得一聲割開了柳寄生的衣服,眾目睽睽之下開膛破肚。
“大人,死者全身有皮外傷五十三處,內臟無明顯內傷,只有肝臟輕微見血,但真正致命的傷是為人掐住咽喉,窒息而亡。從傷勢看,殺人的武功並不高,甚至不懂武功,力氣也不大,只是猛力連續擊打之下帶了傷。死者屍斑如桃花一般,以刀切開還有少量血跡。以此來看,死了約莫有六七個時辰,死亡時間大概在昨晚的戌時到亥時之間。死者並未中毒,也未中迷藥。”
陸酒冷道,“依你所言,兇手並無武功,柳寄生也是個男子,想來這一番搏命拼鬥會留下些痕跡。你且看看他的手。”
馬不老又驗了片刻,道,“回大人,死者的指尖果然沾了些墨跡和白色的香粉。”
他以刀颳了些墨跡和香粉於白布上,託於陸酒冷麵前。“大人請看。”
陸酒冷見那墨枯澀乾燥,像是劣等的散墨,想來是柳寄生所用。那粉卻是潔白細膩,帶了清淡的茉莉香味。
陸酒冷熟知風月之事,興之所至曾經也為些青樓女子調朱弄粉,識得這是時下最流行的以茉莉仔所制的珍珠粉。
這珍珠粉說不上很貴重,但一盒也要數兩銀子,不似柳寄生一個窮書生買得起。
心道,“難道,兇手是個女子?”
接下來,陸酒冷便帶了主簿、師爺、衙役等一干人等浩浩蕩蕩,前往柳寄生屍身發現處,也正是他的居所。
柳寄生的居所頗為破敗,頂上連青瓦都蓋不全,窗戶破了洞也未能修,屋後卻種著一片翠竹。
看來這柳寄生學了東坡居士,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
王英雄跟在最後,進門的時候滑了一跤,手扶在門上。“耶,誰在門上刻了一朵花。。。哦,不對,不像是花。。。五個花瓣,有一瓣特別大,中間圓圓一大塊,中間畫了格子,這是什麼花?”
蘇慕華聞言停下腳步,一怔道,“像一隻烏龜?”
王英雄摸了摸,笑道,“真的是一隻烏龜。”
陸酒冷手也在門上摸了摸,疑惑道,“是用劍鋒刻的,烏龜怎麼了?”
“大家快來。”張清在後院幾桿修竹旁發現了一行腳印。
那腳印從牆頭一直延伸到屋內,留在泥地裡的腳印小巧,似真是女子的足印。
潦倒書生獨居書齋,夜深人靜,月穿竹影。有美一人婉如清揚,翻牆入室來會。羅帶輕分,香囊暗解。
陸酒冷見蘇慕華站在那行足跡旁,目中若有所思。“小蘇,依你之見。。。”,
“你離我遠點。”蘇慕華琉璃色的眼眸一瞪,戒備地往後一退。
手中刷地展開摺扇,這才閒閒地道,“依我看,本是一段風月佳話,奈何情天恨海起波瀾,一命赴了黃泉。”
他口中如此說,眼前卻浮現了那夜舒青袖刻了烏龜,回過頭來的那一笑。
有美一人,婉如清揚?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章 君心似明月(一)
1
柳寄生安貧樂道,沒有什麼也養不起什麼紅粉知己。更是個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悶蛋,更沒聽說過有什麼仇家。
天氣漸漸熱起來,雁北縣衙的後院槐樹下襬了晚飯,眾人圍坐一圈。王英雄自覺佔據了蘇慕華身邊的位置,拿了小碗先為他夾了菜。陸酒冷見王英雄拉著蘇慕華的袖子,一雙黑亮的小眼睛眨巴著,小聲說著什麼,也瞧得有趣。
一會聽蘇慕華笑著道,“小英雄,世上哪有那麼多狐女精怪?”
王英雄蹲在他身邊,“那可不一定,故事裡狐女精怪都愛書生。上回小蘇哥哥還給我說了一個窮書生遇上一個美女,他看了心動,便帶回了家,跟她好了。結果那美女是女鬼披了人皮變的,女鬼吃了書生的心,害了他的性命,後來還是書生的老婆把他給救活了。”
馬不老伸手過來要把王英雄抱走,“以後少聽這樣的話本故事。”
王英雄拉著蘇慕華的袖子,磨蹭著不肯走,“你說柳寄生遇上的會不會是一隻。。。烏龜精。”
陸酒冷忍笑去看蘇慕華的臉色。
蘇慕華冷哼一聲,“這些故事算什麼,小孩怎麼不能聽了,我又沒給他講不知何為房事的書痴郎玉柱。”他伸手把王英雄抱於膝上,“蘇哥哥再給你講一個窮書生和杭州名妓的故事。”
馬不老默然,杭州名妓。。。
“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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