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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武習文,讓春風得意進寶樓的老樓主都讚一聲此子非凡。十八歲那年老樓主突然病重死了後,蘇慕華便接掌了樓主之位。
當時的京師武林並不太平,蘇慕華年輕而果決,心中未嘗有懼怕二字。接掌樓主之位的當日,孝服未脫,他便領了樓中三十三名好手直撲半日盟,斬殺副盟主史不負以下四十九人。半日盟元氣大傷,只能就此退出京華。
蘇慕華得勝回樓,開啟春風得意進寶樓之門,設下流水宴,就著半輪月華,廣邀京師武林豪傑。
江湖之事,實力是絕對的話語,掌握了勢,便可催人折腰。那一夜京城武林幾乎無人能安枕,多少年之後還有人記得那時的少年白衣單薄,仿若無害的一顰一笑之間,卻已無人敢忽視他腰間嗜血的那一柄彎刀。
如今蘇慕華當然不是不解情滋味的少年,也曾擁有過美麗的女子,一夕成歡之後,相別天涯。但那些武功,那些江湖經驗,甚至那些情滋味,都沒有一種教他如何應對眼下的局面。
“我只說一次,不許再裝睡沒聽到。小蘇。。。我喜歡你。”
很稀罕麼?蘇慕華冷哼一聲,還未開口。唇上便傳來灼熱的觸感,小心翼翼卻溫柔堅定的碰觸。不是不曾與這人唇齒相貼,但那時他當陸酒冷在發瘋,心中不曾有綺思,便從未有如此刻。
陸酒冷將他壓在樹上,只管貼近慢慢廝磨。蘇慕華心顫膽寒,待要推開,又有幾分不捨。不知過了多久,陸酒冷才環了他的肩抬起頭來,看著青年耳際微紅,目中卻是朗朗英氣,不覺心中一動。“小蘇,離開了雁北,你打算去哪,不如跟我去江南吧。等我們到了那,楊梅就該熟了。吃完了楊梅,就可以吃蓮子,等到秋天鱖魚該肥了。”
“可惜,這位小蘇公子是活不到江南了。”
蘇慕華聞聲皆是一驚,縱然他們方才不曾留心,但為人無聲無息的接近,這人武功高得也委實讓人心驚。
蘇慕華衣角微動,手中摺扇刷地展開,已經脫出了陸酒冷的懷抱。陸酒冷手撫在腰間劍上,卻是八風不動。
一道身影堪堪落在山丘的邊沿,陸酒冷見那人著一襲雪白袈裟,卻留了發,非僧非俗,看來有幾分好笑。那人耳鬢微白,看來年齡也不小。但一張臉卻全無皺紋。落定足,那人也不說話,負著一雙手,那雙手潔白如玉,似女子一般。
陸酒冷一愣,他竟然見過此人,那日濟南城中,與緹騎統領黃停雲在一起,還追捕過他的禁宮高手。他當時易了容,想來那人也未必能認得出。
陸酒冷道,“這位。。。大師。。。”
那人搖搖頭,“我早已不守戒律,當不得大師二字。”
“那閣下是何方神聖,為何說我這位朋友活不到江南?”陸酒冷心知蘇慕華雖然身中奇毒,但為楚折梅的藥所壓制,再加上他所練的內功似乎也頗能剋制毒性蔓延,平日除了眼睛不便外,也沒有多少異常。蘇慕華此人慣能惹禍,手下又辣,很容易讓人忘了他其實中著無解的毒。
那人道,“我叫畫刀。”
蘇慕華驚訝之下,脫口而出,“蝕骨畫刀?”
畫刀抬起頭看他一眼,“我久不在江湖,沒想到還有小輩識得。”
蘇慕華笑道,“前輩大名如雷貫耳,晚輩久仰了,恨不能一見。”
畫刀也笑了,“你肝木受邪,已生死相,雖有一道圓轉真氣能補不足,但終難回春。本來你還能再活個三五個月,但你前幾日還不知死地妄動了護體的真氣,如今最多也就再支援一兩個月,如何還能到得了江南?”
陸酒冷想起在柳寄生家中那夜,蘇慕華為阻他走火入魔,擊了他一掌後為他輸進一道沛然真氣,而之後蘇慕華卻吐血了。
莫非便是那一次負了傷?
畫刀迫近一步,一雙美豔邪魅的眼眸牢牢盯著蘇慕華,袍袖無風自動,袖中露出半截黑鐵般的戒尺。
他含著笑,話中帶了冷意,“反正你也活不長了,不如將內力給我吧。”
蘇慕華也含笑道,“好,來。”
他話音未落,手中摺扇一動,密如牛毛的針往畫刀襲出。
他笑意盈盈,手中暗器卻端是歹毒。
畫刀身體微仰,袖中真氣飽灌,已如堅不可摧的鋼板。一連串撲撲撲的輕響聲下,那些暗器為他袍袖攏去,再一甩悉數還與蘇慕華。
陸酒冷手撫劍柄,冷眼看畫刀與蘇慕華對戰。
但見二人袍袖翩然,兔起鶻落之間俱是招式優美。二人臉上笑容均是極美,但手下全不留情,殺機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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