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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蘇慕華的聲音一下子停住。
“嗯?”陸酒冷轉了頭去看他,“你怎麼了?”
星光如醉,映入青年的眼波。蘇慕華的聲音很輕,“陸酒冷,我想我知道誰是兇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章 得失一局棋(二)
2
“哦?是誰?”
“不告訴你。。。除非你也用個秘密來換。。。”蘇慕華略垂了眉眼,抓著陸酒冷的衣袖。
“我的秘密?”
“比如。。。你是什麼人?”
“我當然不是宋昊。”
朝堂之上太子和燕王兩黨為了個邊遠不毛之地的七品芝麻官撕破了臉,成帝不勝其煩,從舊紙堆裡撈出了一個哪都不沾的宋昊,一頂烏紗隨手給了下去。
宋昊苦熬數年方得外放,去的卻是遙遠的邊關。宋昊一介文人想著山遙水遠,一路難得太平。剛好鏢行要壓貨物北行,便出錢把自己當貨物一般,順路捎去邊關。結果遇上了山匪,一命嗚呼。陸酒冷半路撿了個官印來。
許是夜風太涼,許是氣氛太好,這個夜晚人很難守得住秘密。
陸酒冷道,“我是個殺手,小蘇你說江湖人你都知道。那你可曾聽說過,談笑紅塵淥酒冷,肯拋千金易一命,我就是千金易命。”
“嗯。。。”蘇慕華輕輕應了一聲,枕在他肩頭鼻息沉沉。長髮為風吹亂,遮了大半俊美的容顏,發下露出一點尖巧的下巴,黑白分明得驚心動魄。
陸酒冷摸了摸鼻子,有點想揍他一頓。他伸手穿過蘇慕華的膝彎,將他抱回房,脫了他的外袍,塞進被子裡。
陸酒冷合上門,站在走廊上,見夜晚風起,漫天星辰都像小蘇清亮的眼眸。
他仰了一口酒,心頭幾許溫柔。
尖風薄雪,提劍縱馬,半生醉意風流。
小蘇。。。小蘇。。。
昨夜星光如洗,半夜起了風,今日日頭為雲霧所障,天色微蒙。
蘇慕華在吃著早點。
老牛鋪子在城西頭,正對著城外的土丘,起風的時候,塵土撲面。
細長的麵條碼在碗中,微紅的湯裡撒了蔥花和牛肉。蘇樓主吃了一口,覺得味道不錯,伸手把整個大海碗端到面前。然後把桌上一盤油炸的餈果往對面陸酒冷麵前一推。餈果炸得金黃,火候過了,略老。陸酒冷也不在意,用筷子夾了個餈果啃,果然硬。
陸酒冷邊吃邊說,“舒小云已經不在醉夢酒坊,說是為孫晟接了去。”
蘇慕華微微一笑,“舒青袖深夜白衣負劍,說來到底意難平。他對孫晟…只怕心中有怨。”
陸酒冷道,“若兇手是舒小云,竹下的腳印,沾染到的珍珠粉,舒青袖為何會突然認罪。。。就都能說得通了。而且舒小云一向護著舒青袖,也許他見過舒青袖為柳寄生傷心,起了殺心,連殺人的動機都具備。只是舒青袖搶先一步將人接走,若有什麼證據只怕也消弭無形了。”
蘇慕華放下筷子,手中轉著一管竹笛。陸酒冷見他那竹笛還帶著青翠,磨口處也不甚平整,似草草而就。
蘇慕華道,“昨夜我睡得早,睡到半夜時分就醒了。乘能看得見,去了趟柳寄生的竹林。給竹林澆了水,順手做了這支竹笛,又在地上踩了幾腳。竹林的土吸飽了水,粘在靴子上,你看是否今日還在。”
陸酒冷見他靴子邊沿果然沾了褐色的泥,那泥帶了黏性,不容易掉。“這便是了,想來舒青袖也是那日見舒小云腳下黏了泥,明白了是舒小云殺了人,才突然願意認罪。”
蘇慕華道,“世上只怕也只有一個舒小云,能讓舒青袖甘心以身代之。”
陸酒冷接道,“只是不知孫晟知不知舒小云是真兇。”
蘇慕華淡淡一笑道,“知道又如何,他既然護了一個舒青袖,便不怕多護一個舒小云。”
陸酒冷道,“燕王對雁北勢在必得,孫晟所負責任重大。為了舒青袖能闖公堂,相護之情倒是不薄。”
蘇慕華微微仰了首,“以財帛權勢迫人相從,豪奪於前,縱然後來有心,也不過是一個欲字。舒青袖大好男兒受人如此羞辱,何謂不薄?”
他目光薄涼,話鋒如藏了一把刀。
陸酒冷微微一嘆,“依小蘇所見,何者方稱得上一個情字?”
“男兒磊落,情之一字如暖陽在心,清風滿袖,但求無怨無悔罷了。”
“好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