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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窗下的小案上,自去尋了兩個茶杯滿上,“算算最快明日晚些時候,就可以看見沙匪的身影了。第三批安排在亥時撤出,你趁眼睛便利便走這一批。我已讓人扯了三尺白布掛於城頭,接著便等著看一出好戲吧。”
蘇慕華道,“城中投降之事交於賀展鵬即可,陸酒冷你擅於暗殺和偽裝,最好居於暗處,若有機會混入沙匪之中最好。”
陸酒冷笑道,“便依師爺吩咐。”
蘇慕華將笛在手上一轉,放於案上,伸手去拿酒,手恰與陸酒冷一碰。他手指微微一僵,便待抽回來,卻已為陸酒冷伸手牢牢握住。
陸酒冷握了他的手,凝目去看眼前的人,蘇慕華坐於暗處,唇邊笑意仍在,卻莫名有種疏離之感。
“小蘇,為何躲我,莫非終究。。。你還是介意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章 尋歡山莊(一)
蘇慕華半晌無語,唇角微彎,手按於杯盞,似笑非笑的弧度。良久才道,“你我皆為江湖男兒,俠義恩怨掛於心頭,此心早已太滿…至於露水情緣,不過風流二字。我縱有什麼介意,也已放下”
風吹入室,窗簾兜了風在案上一帶,燒得正旺的油燈帶了熱油傾倒。燈臺翻轉,熱油在空中濺開,如開了一蓬雨花。陸酒冷袖中冷芒倏起,一根粗不過一指,略帶金屬光澤的黑色物事從他袖中閃出。
蘇慕華只聽得耳畔傳來一聲短促的金鐵相擊之音,腰為陸酒冷一帶,護於身後。
“小蘇”,稍一碰觸,熟悉的氣味殘餘在鼻息,若一場清涼夜雨沾袖,人卻已經分開。
蘇慕華掌風一凜,截住那截物事,在手中微一摩挲,挑眉道,“陸公子,這一件兵刃,輕若無物,藏於袖中,可斷金鐵,這才是你真正的武器。。。。。。絕別離。幸會了,尋歡山莊殺字部的獄鬼之主。”
蘇慕華鬆開指掌,那黑色的兵刃倏忽一閃沒入陸酒冷袖中。一笑若朗日晴空,“是我大意,雖猜到你使的可能是千佛手,但尋歡山莊左護法相思無盡楚相思,以及青木堂主清氣乾坤莫清乾都曾出手伏殺你,我便以為陸酒冷不會是尋歡山莊的人。”他笑了笑又道,“只是不知尋歡山莊內訌,到底是誰背叛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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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雲欲雨,馬穿過密林停下足來,那馬黃皮瘦骨,一雙眼睛還算有幾分神俊。馬上的男子頭戴斗笠,身著灰布長袍,手中執了一根馬鞭。
密林的盡頭,飛起重重樓閣。馬不停歇,踏上漢白玉長階,一直到尋歡山莊四個字的牌匾下才停下。
“可算回來了”,馬上的人一個跨步踏下馬來,伸手摘下了斗笠,斗笠之下,劍眉朗目,含了笑的眉眼看上去頗有幾分灑脫之意。
“參見絕公子”,四名白衣少年彎下腰去。
陸酒冷當年在尋歡山莊中掌殺部,以絕別離為兵器,在尋歡山莊中便以絕別離為名。
陸酒冷笑呵呵地道,“他們人都回來幾個了?”
其中一名少年,喚作林小墨的,與陸酒冷平日要好,上前道,“楚護法和莫堂主已經回來了,正候在居留閣,莊主預計午時出關。”
陸酒冷自馬鞍上拎了一罈酒,將一個油紙包的事物取了。
他笑道,“我就知道三哥今日會回來,順路拐了趟上元鎮,巴巴給他買了杏花燒,還有紅燒豬蹄。楚叔叔也回來了,我且看看他們去。”
林小墨牽了馬韁,“絕公子,我先安頓你這匹小絕去。”
陸酒冷道了謝,從懷中摸了個匕首與他,“這柄天水青我意外得的,想著你的武功路數合用,便送你吧。”
林小墨正缺了這麼一柄短兵,當下歡喜地接了。在無事亭的評定中,天水青在短刃中排第六,如此難得的利器在手中,林小墨左看右看得愛不釋手。待要說什麼,一抬頭,哪還有陸酒冷的影子。
“這位便是殺部獄鬼之主?”同伴羨慕地看著他手中的短兵。
林小墨用力點點頭, “他就是絕別離。”
“我還沒見過這樣的獄鬼之主。比歡喜堂的沈頭陀看上去還要沒什麼架子。”
“那怎麼一樣,沈頭陀的笑一看就假得很。其實…”林小墨嘿嘿笑了兩聲“我也覺得他不怎麼像傳說中的毫無人性的獄鬼之主。”
一道飛瀑在陽光下泛著七彩的霓虹。
飛瀑之畔,沉香木的木構建築建在水澗邊,下臨懸崖。
陸酒冷在樓前停下來,見日影照在綠底金字的居留閣三字牌匾上,起了玩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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