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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將追兵攔在了林外,連崔盈盈的蠱蟲也無法越雷池一步。
蘇慕華不覺好笑,他們二人一人身負重傷,一個內力全無,身邊更帶著王英雄和王小痴這樣的孩童。而雁北城出來的數十人耍些歪門邪道尚可,正經動起手來,如何是這些人的對手。他笑道,“這些蛇還真是陸酒冷家中養的?”
陸酒冷於吹笛的間隙道,“小蘇並未說錯,這種五花長蛇確實是尋歡山莊後山的千紅穴最多。此蛇毒性甚烈,你還記得當年你救了我麼,那時候我就是為此蛇所傷。這種五花長蛇從來不曾離開千紅穴,不知此處為何如此之多。”
***
山崖邊幾株枯木遮擋了星光,春桃居高臨下看著他。
不留行靠在石壁上,抬頭看他。
目光交接,春桃眸光突然幽深,他猛然將不留行的身軀牢牢按在山壁上。
不留行手陷入石壁,苦笑道,“情兒。。。慢點。。。”
春桃抬手拍了下他的臀部,“少廢話。”
極親密的擁抱彷彿要把痛苦的記憶都抹去,不留行黑色的目中已如沸騰的海水,唇中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聲,汗水順著他的臉滑入衣領。春桃的手隔著單薄的夏衣,在他寬闊而堅硬的胸口粗魯地揉捏著。
眼前白芒如烈陽灼燒。疼痛彷彿尋到了極樂的出口,緊繃太久的身體終於鬆懈下來。不留行喘息著睜開眼,隔著為汗水打溼的發,春桃秀麗的臉離他如此得近。他飽滿的紅唇緊緊咬著,眸光中帶著彷彿煙花燃燒至極的絕豔。
這眸光,不留行並不陌生。那一夜在拜月教的總壇,他被綁在石柱上,於四壁火光中,春桃將母蠱送入心口時,眸光也是這般的絕豔。
不留行心中一滯,“情兒。。。”
春桃趴在他的身上,領口鬆開,露出一片紅痕。不留行撫上他的那處傷痕,他知道只要他掀開這層布料,就能見到那處醜陋的傷口。
春桃猛然一把將他推開,瞪著他,“亂摸什麼?”
不留行站起來才發覺腿有些發軟,忙扶住了山壁,春桃並未對他溫柔,他卻目光溫柔地道,“情兒,當年的事我並未忘記,給我一個機會。。。”
春桃道,“趙雲劍,當日你闖進拜月教和我說過的話你還記得麼?”
“任情兒對我有心,我此生定不相負。”不留行沉聲道,“當日的話,我並未忘記。”
春桃倒笑了,“呵,我原以為可以和你攜手江湖,卻不想才在杭州住了三個月就為青樓女子三天兩頭找上門來,整天為你去收拾那些爛賬。趙雲劍你那些話我聽夠了,也不想再聽了。。。你留著說給你的那些女人吧。”
他說完自包袱中摸出個酒壺飲了幾口,丟給了不留行,“你好了,我們便上路吧。”
不留行伸手接過,連喝了七八口,心內的疼痛為辛辣的酒水壓了下去。
他喝得那麼急,酒水嗆入喉管,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幾乎咳出眼淚來。
不留行平生好酒縱情,十三歲那年他就能躺在床上喝酒,他從未試過喝酒喝得如此狼狽。他喘息了片刻,整好自己的衣裳,見春桃已經背起了包袱,拿起了劍。忙問道,“去哪?”
“蘇慕華讓我們與他兵分兩路,把慕容將離的人頭先送回望北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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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蛇開路是尋歡山莊慣用的破敵之法,此刻未想到不知從哪裡冒出這五花長蛇橫亙在眾人之間,竟然反倒阻斷了他們的去路。一人見那長蛇可怖,以手中長矛去刺蛇七寸,那蛇迅如電光般自草叢間竄起,咬住他的脖頸,不過片刻那人已滿臉黑紫,仰面倒下。
蛇徘徊於林子的邊緣,仿若這片林子是一片神秘的疆域。葉笛聲聲,篝火在林間燃盡,露水打在草葉上,白色的霧氣自林子的邊緣生起。蛇漸漸退去,折騰了一夜似已累了,找地方歇息去。
崔盈盈與莫清乾、沈頭陀等人策馬進入樹林。
林中只剩的黑袍白袂並肩坐於伸展開的枝椏上,在晨光中看來宛若一雙璧人。
莫清乾勒住韁繩道,“二位交出慕容將離的首級。”
沈頭陀道,“絕公子為我尋歡山莊之人,數年不見,莊主可想你得很,不如跟我們回去敘敘舊。”
崔盈盈只盯著蘇慕華,那目光彷彿要將他身上看出兩個洞來,“我要蘇慕華的命。”
沈頭陀森冷地笑了一聲,“崔姑娘受了這麼多年的苦楚,就這麼殺了蘇慕華未免太過便宜。”
崔盈盈道,“我自然會一片一片,一刀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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