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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鐵劍,非要教王小痴一套劍法。王小痴看了幾招,已經坐在地上,頭一點一點打起盹來。
那邊鐵匠已經按蘇慕華的圖紙,打了幾柄暗器出來。
蘇慕華將手中的摺扇遞給他們道,“這柄扇子也沒什麼用。。。嗯,若將這湘妃竹的扇骨掏空,藏上機簧和一些牛毛針,倒還是件稱手的兵刃。”
陸酒冷心中一沉,臉上方現出不豫之色,又聽得蘇慕華繼續道,“這扇面我看著還順眼,你們小心些揭下來,待裝好扇骨,再裱回去。”
陸酒冷暗中氣得磨牙,看著那張俊秀飛揚的笑顏,恨不得將那人就地正法,以正夫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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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慕華拿了那幾枚暗器在掌中,忽然道,“我已經允了燕王,明日陪他走這一趟。”
陸酒冷點了點頭,他自然不會讓蘇慕華獨自走這一趟的,笑道,“所以你讓人打造這幾枚兵刃?”
蘇慕華手中的暗器長如短刀,薄如蟬翼,一共三枚握於修長的指間,翻飛間寒光湛湛。
陸酒冷道,“這是百鍛鋼所制?燕王也算大方了。”
蘇慕華道,“他雖然算盤多了些,但好在還不算小氣。”
陸酒冷見他手輕動,將刀意凝於短刃,他曾與蘇慕華切磋過,但此刻蘇慕華數招使來,雖無內力,但刀意空靈飄忽更甚當日。陸酒冷見他一套招數使來,看得目眩,閉了眼在腦海中回想。只覺那刀意迫人侵膚,忽如驚鴻片羽,雖是夏末也讓人心生寒意,半晌方長長一嘆道,“我能贏你。”
蘇慕華目中帶了笑意,反問道,“你要和我動手?”
陸酒冷笑了,“當然不會。”
兩人相視一笑,陸酒冷接著道,“方才我遇上了孫晟和舒青袖,他們離開望北城,說是要往舒青袖的故鄉杭州開個酒坊。”
蘇慕華目中流露出由衷的喜悅,他與舒青袖相識的時間雖然不長,甚至他與這曾經的梨園戲子,後來輾轉於權貴之間的男人有太多的不同,但蘇慕華已視舒青袖為友。
天底下難道有人規定,什麼樣的人才能做朋友?
陸酒冷道,“我與他們約好,今年的秋天一定去找他們喝酒,舒青袖說若我不將你帶去,一定喝不到他釀的最好的酒。”
蘇慕華笑道,“如此說來,陸公子還要沾我的光了,飲美酒自然要攜美人,至於陸公子麼,看你要給我多少好處了。”
陸酒冷苦著臉,“你知道我很窮的。”
蘇慕華淡淡道,“哦。”
“我的錢都要用來娶老婆。。。除非。。。”他話音方落,懶洋洋的笑意一斂,手指間夾了一枚細如牛毛的針,怪叫道,“哇,小蘇,你出手也不說一聲。”
蘇慕華將手中摺扇慢慢合起,遞還給工匠,“機簧加些旋轉之力,牛毛針上抹些迷藥,也不必太烈,就是軍中射豺狼虎豹的那種吧。”他微微一笑,慢慢地道,“我倒要看看,以後有誰還敢用手接我的針。”
陸酒冷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小蘇,以後我想近你身就難了。”
看得著摸不著什麼的,著實令人煩惱。
翌日一早,彼時長夏將盡,但暑意未消,望北城外縱然原本還有些許綠色,這兵馬一來一去也只剩了荒蕪。
荒原之上布了無數白色帳篷。
太子朱承晚步出帳篷,見一位少年正站在烈陽下,那少年站得筆直,粗布單衣貼在他的身上。他認得是跟在葉溫言身邊的少年,葉溫言好像喚他叫小蘇?
朱承晚今日心情頗佳,已有人傳了回話,燕王今日赴約。世間有什麼比看著獵物踏入陷阱,更令人心情愉悅?
他喚了聲,“小蘇,你家公子呢?”
少年猛然抬頭看向他,有一瞬朱承晚覺得這少年眼神中彷如野獸般的兇狠。
這少年自然就是黃雀。
少年的眼神讓朱承晚心底打了個突,還未待他看清,黃雀已轉了頭,聲音悶悶地道,“我不叫小蘇。”
朱承晚長於宮禁虛情假意自幼是練熟的,不過片刻,臉上的神情已經恢復了自若。“哦?我怎麼聽葉溫言喚你小蘇?”
黃雀道,“只有公子能這麼叫,其他人不行。公子在河邊,你要尋他可以往那邊去。”
朱承晚應了,也不計較這少年的無禮,往河邊去。
隔著蘆葦叢,他便看見一襲白衣的人影正盤膝坐在岸邊的青石上,可不正是葉溫言。
此刻葉溫言眼低垂,手虛握至於膝頭,日影照在眉間,一道青氣凝於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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