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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同歸隱,就算燕王到了杭州,我也不會去見他。”
他說完不怎麼甜蜜的情話,板了臉喚道,“舒小云!”
舒小云自櫃檯後探出頭來,應道,“在,孫哥哥。”
孫晟拍了拍他的剃得只剩一圈青皮的大腦袋,道,“去後院抓只雞來,今晚你哥哥要給我們做好吃的。”
舒小云歡呼一聲,跳下櫃檯。
不多時後院便傳來一陣雞鳴喧譁,舒青袖臨窗一看,見舒小云鞋也不穿,攆了他已經相中多時的大公雞滿院跑。
他眼波微轉,似怒還怨地斜睨著孫晟,“你就知道慣他。”
昔日在梨園之中,舒青袖最為出名的便是這一雙眼眸,描了重彩的妝,只是這麼淡淡一眼,便是七分有情。
“我。。。”孫晟雖然可以面不改色地說出些懷中抱月這類的話,但若要他說上幾句軟話,和拿刀殺了他差不多。
幸好此刻有幾位做酸儒打扮的人進了店來。
“夥計,來壺女兒紅,要陳釀的。張兄,這酒啊,是要越陳越香。”
孫晟應了,端了酒去。
十八年的女兒紅縱然有,也不是輕易拿出來賣的。那隻合埋在樹下,他與舒青袖在或許有風,或許有月的日子裡挖出來,開了壇,慢慢喝。
托盤上放的那壺女兒紅,也有十年的年頭,在天底下的酒坊裡算得上良心。
不論在塞北還是江南,舒青袖的酒坊口碑一向都不錯。
午後的暖陽照了半室——
舒青袖微笑著拍開一罈酒的封泥。
孫晟將粗布衣衫的袖子挽至肘間,將托盤中的酒壺放在了客人面前的桌上。
後院的舒小云已經抓住了那隻大公雞,正騎在雞身上,擰著雞翅膀提了起來。
酒香盈了小小的酒鋪,奼紫嫣紅開遍,舒青袖想還有這麼一個人與他共飲一壺女兒紅。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補完
☆、第四十章 愛別離(二)
2
夜,月已上中天。
孫晟鎖好酒鋪的門,提著燈籠推開房門。門內已經點了燈,舒青袖僅著了潔白的中衣靠在床頭,睫毛低垂似已睡著了。
在離開望北城時,楚折梅曾說舒青袖臉上的那道罪印他能夠以藥洗去。舒青袖拒絕了。
他說我這半生都毀在這張臉上,如今我們二人歸隱,好看的容貌未必是福。楚折梅聽他說了倒是一笑,說你這般洞達,想來此生必能太平無事。最後楚折梅以藥水將舒青袖臉上的罪印點成了彷彿青色的胎記一般。
孫晟看著舒青袖毫無防備的睡顏,吹熄了手中的燈籠。解了外袍,向著床上的那人摸去。
睡著了?不要緊,反正是要睡的。。。。。。
孫晟還記得第一次舒青袖來找他的那夜,他起了色心。悠悠喝著一杯北地的燒酒,說了一句話。舒青袖在他面前,聽他提出那個要求,人似一下子傻了,看著他目光,孫晟分不清是憤怒還是屈辱。
孫晟心中有一瞬的不忍,終究還是色迷心竅。
說起來那次是他第一次睡舒青袖。
那夜這看上去柔弱卻比誰都驕傲的人,還是答應了他。
孫晟將他壓在身下,進入他時,也沒多少憐惜。
天底下想要得到什麼,必然要付出代價。
這人來找他,要說完全不明白,也是裝的。
後來孫晟才知道舒青袖是為了幫個窮書生種竹子,才委身與他。
竹子?
唔。。。他恍然原來他孫晟在舒青袖眼裡就是竹子的價值。
孫晟自認是個粗人,該生的悶氣也沒少生。但也只是生悶氣,他從來也沒有想過找舒青袖的那個窮書生的麻煩。縱然那時他重兵在握——其實從那一刻起他便心動了吧。
孫晟已經脫了靴坐在榻邊,伸出一隻手將舒青袖抱在懷裡。舒青袖為他吵醒,並不睜眼,伸出手為他揉起了左邊的胳膊。孫晟的左手當日在望北城,為了護朱應襲,傷在了慕容將離的箭下,已經是半廢了。
陰雨天氣疼痛難忍,這春天晴雨不定,最是容易犯病的時節。
舒青袖一聲不吭與城西的大夫學了幾手舒經活血的功夫,每次都將孫晟整得死去活來,偏生孫晟心裡甜,捨不得叫他不要揉。
舒青袖睡意朦朧地趴在孫晟懷中,手中忽緊忽慢地為他按摩著。迷迷瞪瞪之間覺得一雙帶著繭子的手摸進他的衣襟,在他胸前的突起上,略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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