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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皮毛之術,只有心神不寧或心志不堅的人方能矇騙過去。但我又怎會拒絕年兒,綠離便以為她見到的人是年兒。而我那迷魂之術更是引出了她心裡的戾氣。我後來才想明白,年兒曾拉著我給他和綠離講蓮花鬼的故事,那時他便是已經算計了。。。那女子,唉,說來是我害了她。”
蘇慕華忍不住也是嘆息道,“晚輩曾往蠱王墓中走過一遭,武學,財富,兵法,說實話若有野心的人只怕難抵禦那般誘惑。就連晚輩若是一年前見了,只怕也忍不住心動。”
葉溫言因大周皇宮的藏書,早已知道蠱王墓的存在。只是不知他是何時與唐久年結了聯盟,更不知是何時拉了宋橋下水。
他這義兄一貫所謀深遠,下一步棋要看上三四步,只怕早在十年八年前便將人家擺上了棋盤了。
唐蓮目光似落在很遙遠的地方,“人心私慾?我曾見過兩個人並不為這寶藏所動,其中更有一人相伴這寶藏數十年,不曾染指分毫。”
蘇慕華微一挑眉,“哦?如此人物,相伴寶藏數十年,前輩說的可是這河間府中?”
唐蓮道,“不錯,其中一位正是河間府的趙千雲。”
“至於另一位?”
“那便是少林的。。。一葉。”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七章 萬里層雲千山雪(二)
2
空氣裡瀰漫著茶香,遙遙還有蓮花的幽香,綠意漲了滿窗。
“三十年前,我們曾經聯手闖過蠱王墓。”
少林的一葉,河間府的趙千雲,還有拜月教的唐蓮。
每一個都是曾經代表著江湖中的一段傳奇。
縱然這樣的傳奇已經屬於過去,蘇慕華也不覺動容。
唐蓮道,“三十年前,我是拜月教的護法,其實護法在拜月教中地位超然,我平日住在一個山寨裡。直到那日,我正在院中翻曬草藥,突然見到一個和尚站在門外。那和尚我曾經見過,那還是十年前,我還在七八歲時,曾隨著父親去參加過少林的大會。那個時候,這和尚已經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他是家父的朋友,還與我糖吃。如今十餘年過去,我覺得自己的心境已經很蒼老了。這和尚卻看上去比當年還要年輕,白白淨淨,好像吃了唐僧肉一般。既然認得,我便與他打了聲招呼,請他進來喝茶。”
蘇慕華笑道,“他便是一葉大師?”
唐蓮道,“不錯,一葉他喝了我的茶,卻不肯走了,非要我與他一起去闖蠱王墓。”
蘇慕華想想那一葉大師耍無賴的樣子,也不覺好笑,“蠱王與拜月教頗有淵源,前輩於蠱毒上造詣頗深,一葉大師要闖蠱王墓自然會找上前輩。”
唐蓮道,“我那個時候哪有什麼心情闖死人墓,便不肯答應,但熬不過一葉的糾纏,我便與他打賭說若他能贏我,我便應了他。”
“哦?前輩與他賭什麼。”
“一葉說比下棋,我想他們這些和尚,別的本事沒有,坐禪的本事是一等的,哪裡肯答應。於是我說比彈琴,一葉勉強答應了。”
蘇慕華笑道,“哎呀,前輩你上當了。一葉大師音律是一絕,只是這下棋麼,你若讓他三個子,贏他也廢不上多久的功夫。”
唐蓮笑道,“可不是上當了。其實當日一葉武功遠在我之上,他若強我同去,我也只能依他。但他卻為我撫了三日的琴,再與我談了三日的佛經。”女子微微一嘆,“到了第三日上我實在受不過他的絮叨,便隨他到了河間府。”
“一葉大師是為前輩。。。”
唐蓮冷笑道,“我自然知道他是為我開解心結,只是我唐蓮一世獨來獨往,也是自在逍遙。為何要一個陌生的男子來為我開解心結,我又不是要死了,要個和尚來為我念經超度。”
蘇慕華不覺笑道,“看來前輩是真的受不了他的絮叨了。”
唐蓮道,“我與他到了河間府,闖了蠱王墓,卻因為體內的蠱毒再也離不開。我將君行託付我嫁與雲南王的姐妹後,便又回到了這裡。”
“如今前輩的身體?”
“你不必為我擔心”,唐蓮聲音微頓,又繼續笑道,“今日我應了君行隨他去雲南,這孩子很高興,答應他的時候我也很歡喜,其實我自己知道,我的命數就在今夜。蒼天已經待我不薄,讓我最後見到了這些孩子們。方才我去山上為年兒燒了紙錢,他雖做錯了事,但那晚他聽我說了他的身世,已有了悔意,只可惜卻突然死了。黃泉路上,願上天能看在他願意悔改的份上,能少受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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