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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燕君,你一定要回來。”
話剛說出口,趙燕君已從身後環抱住了他。
“如果你敢不回來的話,上天入地,我絕不放過你。”
瑤持忍著已快要奪眶而出的眼淚,狠狠地說道。
趙燕君輕柔的溫著他的發,如魔咒般的聲音在他耳邊想起,
“好,我一定會回來,絕不扔下你一個。”
沒有玩笑,沒有調侃,是真真切切的誓言。
趙燕君的聲音驚起著瑤持心中的波瀾,往事如夢,他只盼著不知方向的未來。
“瑤持,我愛你。”
聲息微弱,卻字字沉重。
一夜的纏綿,彷彿是不知前路一般。兩個人盡情的釋放著慾望,肌膚相親,彼此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
瑤持知道,這一次,連趙燕君都沒有把握。
第二日一早,當瑤持醒來的時候,身邊的趙燕君已經不在了。
桌上放著一碗粥,隱約還冒著熱氣,瑤持下床走到桌邊,握著勺子喝了那麼一口。
太鹹了。
瑤持低著頭,忍著心裡頭的苦澀一勺接一勺地喝著,他從未如此急切地吃著什麼東西。
那麼難喝的皺,市集上哪會買的到。
山間的村莊僻靜安寧,瑤持終日與琴書相伴也不會覺得悶。少了從前的歌舞昇平,一切彷彿是回到了原點。
前方的戰事時勝時衰,一年多都沒個了結,瑤持偶爾去鎮上採購糧食的時候,也會聽到街上的人討論著這事,他從不主動打聽,也未留神聽過,對他而已,趙燕君說他會回來,那就足夠了。
戰事一拖就拖了快兩年,一直到第二年年末的時候,才以上卿大夫棄城而逃而了結。
街頭巷尾到處都傳著各式各樣的流言,大街上貼滿了皇榜,每一張都寫著趙燕君的名字。
茶樓小二說,這趙燕君說不定早死在漠口了,青軍打了個敗仗,正好拿他當藉口。
白衣書生說,這可未必,你想呀,那趙燕君向來狡猾,怎會這麼容易就被算計,說不定早和夏國密謀,如今都在夏國當大官了。
茶樓老闆也來插一句,趙燕君怎麼說也是老丞相的孫子,年紀輕輕就官拜上卿大夫,將來前程可想而知,有什麼理由跑去夏國?
七旬老翁說,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前些年老丞相不是大張旗鼓地要幫他謀門好親事,可偏偏那趙燕君死也不肯娶,老丞相早放出話來了,只當沒這個孫子。
卜卦文生摸著把長鬚,嘆氣道,恐怕這趙燕君此次是凶多吉少了,像他們那樣的公子爺即使僥倖逃出來,也難保不死在路上。
瑤持站起身,放下碎銀就匆匆離開,只聽到小二囔囔道,
“公子,你還沒拿找錢呢。”
青歌坊是這鎮上小有名氣的樂坊,裡頭的歌女個個有一副好嗓子,只賣藝不賣身,一到傍晚就能聽到那樓閣上傳來的歌聲。
“人生匆匆數十哉,一世浮華如夢。”
那歌聲婉轉悠揚,繞樑三日,彷彿是看穿人世般的感嘆。
是啊,人生在世不過幾十年,趙燕君如此貪圖享樂的人,怎會捨得就這麼死了?
路過攤子的時候,瑤持停下步子想買幾個包子,卻聽到身邊兩個小販閒聊道。
“你聽說了沒有,皇上把趙府都封了,府裡的下人們都被髮配到邊疆了。”
“怎麼可能,不是說皇上向來寵著他的嗎?”
“這棄城而逃可不是小事,再寵也沒有,總得堵住天下人的嘴吧?聽說連趙燕君在城郊的山莊都被搜了個遍,封了。”
所以,你才會讓我躲在這裡。
原來,你早有準備。
瑤持一接過裝好的包子,頭也不回的趕忙離開。
一路加快腳步,直到他回到屋裡才緩了下來。疲倦地坐在桌邊,那“錦瑟”仍好生地安放在原處,一如那年趙燕君陪著他來時一樣。
瑤持顫抖地抬起手,撫弄琴絃,卻是曲不成曲,調不成調。
他疲憊地趴在琴邊,把頭深深地埋進手肘間,許久,都未流出一滴眼淚。
若他哭了,趙燕君一定會笑吟吟地說他傻,然後調侃地取笑他一番。
禍害遺千年,這樣一個嘴壞自私的人怎會那麼容易就死。
可是,若他不哭呢,趙燕君又會說什麼?
怕也會佯作氣惱地說他一點兒也不在意他。
憶起過往種種,初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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