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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不都叫你別亂跑了嗎。”
走近一看,他發現桌上放兩張銀票,一張的數額是自己每日記帳結算下來的費用,而另一張上頭正巧是一百二十兩。
瑤持見狀,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他知道,趙燕君已經走了。
下意識的摸向腰間,現在趙燕君抵在他那裡的碧玉還系在他身上。
原本他是怕趙燕君偷跑了,又拿回了這東西賴他的帳,所以才整日收在自己身邊,而如今,他卻是牢牢地緊握在了手裡。
彷彿放些日子來的相處不過是一場夢,而只有這塊碧玉才是真實的。
外頭傳來小童催促他出門的聲音,瑤持迅速地換了身衣服,收好了銀票。
臨出門前,他回頭又望了一眼床邊,再也不會有人坐在那兒笑吟吟地看著自己,也不會有人會跟自己鬥嘴吵架,這樣,不是很好嗎?
瑤持揚唇一笑,卻不知這笑容裡帶了些許苦澀和無奈。
第七章
一連幾個月,趙燕君都沒有出現過,瑤持雖從未打聽過他的訊息,但也聽到外頭傳說趙燕君在府裡被行刺,事情查出是宋謙所為,皇帝已嚴懲,而趙燕君這些日子也都在府裡養傷。
剛聽到趙燕君受傷的訊息時,瑤持心頭一糾,但想想那人的才智謀略,必然是故意把事情弄大好嚴懲宋謙。
這麼一想,瑤持也放下了心,只是每日夜裡回到屋子,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仍是忍不住感到寂寞,彷彿心裡頭失去了些什麼東西,空蕩蕩的。
齊越一下了朝就出宮前往趙府看望趙燕君,瞧著趙燕君明明不過只是被割傷了皮,卻包裹得嚴嚴實實地,躺在床塌上,實在是忍不住打趣道,
“燕君,這些日子你可不能出去尋花聞柳了。”
趙燕君佯作無奈道,
“可不是嗎,皇上,這次我可是做了太大的犧牲了。”
齊越笑道,
“對了,聽說前些時候你躲在妓院裡,跟個男妓待著大半個月。”
趙燕君挑了挑眉,笑道,
“皇上果然是皇上,真是訊息靈通。”
齊越又道,
“曉得你愛流連這些風月場所,可別動了真心。”
趙燕君聞言,嬉笑道,
“皇上多心了,燕君怎會是分不清虛情假意的人呢。”
齊越曉得他越笑的玩世不恭就越不是發自真心,他皺了皺眉頭,最後,還是隻平淡地說了句,
“罷了,你好好休養吧。”
趙燕君笑著恭敬道,
“皇上慢走。”
齊越剛走到一半,忽然道,
“燕君,你還記得嗎,當初你跟錦離都和阿嵐一樣,叫我一聲哥的。”
趙燕君收斂了笑容,似是恭敬道,
“皇上,君臣有別,當初是我們年少無知,不懂禮數。”
齊越嘆了口氣,說道,
“如今,你們越走越近,卻是離我越來越遠。”
說罷,齊越便離開了。
望著他遠去的背景,趙燕君無奈一笑,自語道,
“皇上,可你忘了,當初我們不也是叫二皇子一聲二哥的嗎。”
說著,他苦澀一笑。
一直到三個月後,瑤持才聽到趙燕君來到了清河館。
小童剛來跟他說,趙大人請他到暖香閣彈琴,瑤持只覺得心像是漏跳一拍一樣,他下意識的握起腰間的那塊暖玉,換了身衣服,就趕忙而去。
瑤持進屋的時候,趙燕君正摟著個美豔少年,也不曉得他說了什麼,逗得那少年羞紅了臉。
看到瑤持,趙燕君笑吟吟道,
“幾個月不見,瑤持相公仍是這麼清冷出塵啊。”
依舊是調侃的口吻,瑤持卻覺得此時的趙燕君又回到了當初的那個人。
他心中苦笑,玉收藏得再好又如何,他已不是那個在小屋裡與自己朝夕相處的人。
趙燕君含笑著看著瑤持,好半天才道,
“很久沒聽瑤持相公彈琴了,我可一直念著呢。”
瑤持微微一笑,恭敬道,
“趙大人想聽什麼,我這就給你彈。”
說著,瑤持走到桌邊,雙手撫在琴上。
趙燕君的目光顯然不在瑤持身上,他邊是挑逗著懷裡的少年,邊是隨意道,
“隨你。”
瑤持冷冷一笑,信手彈起平日最常彈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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