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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一陣掙扎,嘴裡咒罵了幾句,還是出了門,瀲君見狀,也是笑得直不起腰來。
瑤持回到寺廟的時候,已見不到趙燕君的人,當日趙燕君躲在他屋裡時,身上受得傷他也是清楚的,確實是下了狠手。
想到這裡,瑤持心裡也有些焦急。
整條路來回走了三次,都不見趙燕君的身影,瑤持只得回了清河館。
一進屋,就見趙燕君笑吟吟地坐在裡頭,瑤持這才安下了心。
“怎麼這會兒才回來,我可餓得慌呢。”
趙燕君一見瑤持,就輕笑著走上前。
瑤持想起先前自己跑了那多路,而此人竟是好好地坐在屋子裡,心中自是氣惱,他冷嘲熱諷道,
“趙大人有手有腳,還要我這個受了傷的人伺候嗎?”
趙燕君打趣道,
“要論傷,剛才我被你又打又揣的,難道沒傷著嗎?”
說著,趙燕君撩開衣襟,果然,原本受傷的地方,此時紗布上又染了血跡。
見瑤持愣在原地不作聲,趙燕君走上前,一把摟住他的腰際,笑得玩世不恭道,
“我這個人很好商量,打幾下揣幾下或是餓個一時半會兒的都沒關係,只要你好好補償我。”
話未說完,就見瑤持一把掙脫開來,冷笑道,
“趙大人既然餓得慌,我這就馬上給你準備飯菜去。”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便出了門。
隔了幾天後,傍晚,瑤持正換衣上妝準備出門迎客,卻聽見小童在外頭道,
“瑤持相公,有人來找你。”
瑤持問道,
“什麼人?”
話音剛落,門已被推開,進門的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相貌俊挺,與瑤持有幾分相似。
瑤持瞧了他一眼,便吩咐小童下去。
門剛關上,那人就走上前,跪倒在瑤持面前,懇求道,
“哥,你一定要救救爹。”
瑤持皺起眉頭,不耐煩地問道,
“又怎麼回事?”
少年忙道,
“爹賭錢欠了債,前幾天那些人都衝到家裡來討了。”
瑤持懶洋洋地問道,
“欠了多少?”
少年低聲答道,
“加上利息,共是一百二十兩。”
瑤持聞言,驚叫道,
“又是那麼多,我不是叫你們好好看著他,不要讓他再去賭的嗎?”
少年忙道,
“哥,你也曉得,我跟娘哪攔得住爹啊。”
瑤持冷淡道,
“要錢沒有,你叫他自己去想辦法,要偷要搶隨便他。”
少年一聽,焦急道,
“哥,爹哪有這本事啊,再說,你在這裡也是頂頂有名的紅牌了,光那些大爺給的賞賜,幾天就不止了吧。”
瑤持聞言,心中自然是氣惱萬分,他道,
“胡說,你真當錢那麼好賺,你來賺賺看啊。”
少年嘟囔道,
“家裡有一個做相公的還不夠丟臉嗎?”
瑤持聞言,冷笑道,
“很好,很好,你們現在嫌我丟臉了是吧,當初要不是我死皮賴臉地求著老闆留下我,還不知道這一家子現在投胎到了哪裡去呢。”
少年見他真生氣了,忙拽著他道,
“哥,你真不能見死不救啊,如果爹有個三長兩短,娘也活不下去的啊。”
瑤持一把甩開他的手,說道,
“你們不是嫌我丟臉嗎,那你們自個兒養活自己,自個兒去還債啊。”
少年哽咽道,
“哥,爹也一把年紀了,經不起他們折騰,再說了,要是他們真來咱家裡搶這兒偷那兒的,娘該多難受啊,她肯定是拼了命也要護著家裡的東西的啊,再說,咱家裡的東西再怎麼賣也不夠這些錢啊。”
說著說著,少年已經哭了起來,瑤持揪著他的頭髮,怒道,
“你啊,除了哭還會什麼,都十六歲的人了,什麼都不會,當初我花了錢讓你去學門手藝,學了半天還是一事無成。”
說著,他一腳踢向那少年,那少年摔得後退了好幾步。
過了好半天,瑤持才平靜下來,惡狠狠地瞪了那少年一眼,大聲呵斥道,
“還不快滾回來,等那些討債的再上門就叫他們直接來找我,什麼破東西,真不曉得怎麼算這利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