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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出聲,
素還真一臉愁苦,無奈道:“先生不信,素還真也只能走上更艱難的道路──與寂寞侯合作!”
六禍蒼龍身形一震,卻又不動聲色地穩住心神,淡道:“想必素賢人還不知朕此行的目的,便是依軍師的建議邀素賢人加入天朝。素賢人有意與寂寞侯合作,朕亦樂見能得素賢人之智慧輔佐。望素賢人好生思量!請。”
立場已明,再談只是多餘。六禍蒼龍忿然轉身離去。
無人能代替寂寞侯,但,究竟在寂寞侯心中,自己是否可被毫無顧忌的捨棄與取代,六禍蒼龍拿捏不準,他始終對那份只有自己投入全部身心的單薄情感太沒自信,卻又捨不得放棄。糜爛又甜美的果實,只能一人暗自咀嚼,品嚐這其中矛盾的滋味。
在那之後,寂寞侯也曾探問過他──
“禍皇相信嗎?”
他卻只能苦澀地反問道──
“朕該相信嗎?”
時光荏苒,春去冬來,轉眼又是三年。
在短暫的和平之後,是連年的討伐與征戰。
從夜摩市的覆滅,到施計消滅半數轉移至仙靈地界的反抗人員。天下止武越暨至今,紫耀天朝已取得大半江山。眼看著天下不日便可一統,禁武令的弊端,卻偏偏在此時逐漸暴露出來。
天朝九年 冬
大雪日夜未停,妝點著京城的大街小巷,好似要將整座皇城,都湮沒在它冰冷且剔透的肌膚之下。又如林花穿庭,隨風綻放著它鮮麗的瓊華。驀然間,天地沈默了。
而在東宮太子府西側的暖閣中,卻洋溢著與此時萬家清景截然不同的熱絡與喧囂。
千流影靜默地站在暖閣的綺窗之前,背對著一群爭論不休的大臣,神情漠然地望著窗外姿態肆揚的風雪,大臣們的聲音在他的耳畔迴盪。此時一片晶瑩的雪花從窗格的縫隙中簌簌飄墜到他的面前,千流影伸手去接,於掌心處,化開了。
大臣們的聲音又開始在室內迴盪。
“禍皇已經有數月不曾上朝……你們說這事兒唉……”
“……朝政如今全由丞相一人把持著……該不會是禍皇的身體……”
“噓……這話可不敢亂講啊……”
“……就算是禍皇身體微恙,若需監國,也應該委任太子……丞相他怎好越逾……”
“丞相掌管文武軍權,就連禍皇也不曾多加約管,就算心懷不滿,有誰敢言?你嗎?你敢嗎?”
群臣一時唏噓不已,千流影不著痕跡的收緊了拳頭,仍舊一言不發地望著窗外的雪景。室內片刻的沈默之後,不知哪位大臣又挑起了話頭。
“……聽說幾日前,丞相令司馬將軍處死了西梟……”
“我也有所耳聞……據說人頭還被送去喜安村安撫那些刁民……”
“……這事恐怕不單純……如今禁武令下的反抗派門大半皆以肅清,丞相莫不是要轉向內部施威,以後行事還是小心為上,說不定哪天就輪到你我了……”
“你說……這事禍皇知道嗎……”
“……這嘛……”
群臣不約而同的偷偷瞥向一旁閒坐不語的靖平大將軍──八津蠻,但見後者依舊面無表情地閉目養神。眾人不由緘默了。
此時文執官來到。
“太子,諸位大人……”
“何事?”依舊背對著眾人,千流影漫不經心的問道。
“丞相說,近日瑞雪天降,京城霧!雪景奇佳,今兒個早朝就免了,讓各位大人們賞雪去吧。”文執官複述著寂寞侯的原話,不敢有所遺漏,也不敢多說半句。
“知道了,”千流影語氣中略含著倦怠,又轉向眾人道:“都聽見了,無事便散了吧。”
大臣們面面相覷,各懷著心思,卻誰也拿不出個主意,唯唯應聲告退了。最後只留下八津蠻、姬孤窮和神鷹眼七三人。
“他倒是有雅興。”千流影嗤著聲。
“只怕賞雪是假,身子哪裡不爽快了才是真的。”姬孤窮略有所指地附和著。
眼七看著姬孤窮一臉輕慢奸猾的神情,心知此人與寂寞侯是素有間隙的──自從上次寂寞侯利用姬孤窮剷除了夜摩市,姬孤窮雖然迫於形勢臣服天朝,卻也對寂寞侯將其玩弄於鼓掌之舉深感不滿,埋下不和。
眼七並不多做評判,只淡道:“軍師向來身體不佳,近日禍皇稱病不朝,國事積壓,軍師一人操勞,略有不適,也在情理之中。”
“父皇可知西梟之事?”千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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