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腸水。”
“只是他不知道你的武功已經沒了,也相信了清和說斷腸水對沒有武功的人沒傷害,你這孩子也是,明知自己會死也喝——再來說這個斷腸水吧,其實還是有法子可解的,還記得我很早以前給你和南宮的保命丸麼,你要是留著現在吃,然後調養幾年說不定也能保得性命,可是你卻給了展燁軒。”
“你說我沒有給你留後路,是你自己沒有給自己後路,你現在還能活多久?兩個月?應該沒有兩個月了吧。羽飛,你太不乖了,所以你打算放棄你了。”
得知前因後果的謝羽飛無聲的笑,神色悲涼,原來原來,他的自作聰明都是個笑話,在攝政明王面前、在羅弒面前都是一樣。
兩個月、一個月又有什麼關係……哪怕是一天也無所謂……他已輸得一無所有了。
☆、功成
“你真是個愛闖禍的孩子。”似乎是謝羽飛神情過於哀傷,這個絕世男子心裡也有了幾分軟意,從屋子裡拿出了狐裘大髦給他披上,“沒人會想到你會在你的故居里,呆了幾天也無趣得很吧,可知外面已成什麼樣了?”
身體暖和了些,謝羽飛說話也有了力氣,仍是冷漠的:“外面怎樣和我有什麼關係?”
“怎麼和你沒關係?”羅弒微笑著把暖手爐塞進他手心裡,“因為你和攝政明王的計劃,迫使程歡離提早起兵,今早程歡離的人馬就攻進城了,此刻兩方人馬應該在玄武門交戰了吧……小羽,你說他們誰做皇帝好?”
謝羽飛仍是漠然的,預料中的事,只是他沒想到會那麼快,他都快死啦,誰做皇帝關他什麼事?
唯今只希望,那個人在北疆,好好的,回來後也不要怨他。
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思,羅弒不悅地蹙眉,卻微微笑了,帶著幾分殘忍地戲謔打破他的幻想:“展燁軒已經回京都了。”
謝羽飛一驚,隨即怒了:“什麼時候?段晨之又騙了我!”
情緒過於激動地他忍不住又是一陣劇烈地咳嗽,彷彿要把心臟都咳出來。
他算著三個月內程歡離一定會起兵篡位,所以他早早地支開了小春去唸書,他算準一旦程歡離篡位,作為攝政明王手下二十四暗衛之首的展燁軒絕不會置身事外,他始終還是自私的,不願他捲進來,不願他因此受到一絲傷害。
可是他還是回來了,為什麼?
羅弒沒有回答他,而是托住他腰際,“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們。”
自古江山骨肉殘,一功將成萬骨枯。
即便是預料中的結局,即便是早已看透生死,面對滿地屍體血流成河的景象,謝羽飛仍是覺得心裡難受得緊,壓的他透不氣。
血和火交揉著,映紅了蒼冷的天際。
他依稀又想起了十多年前的那天,大火中摻雜著慘烈地血腥氣,照亮了天。
謝羽飛坐在屋頂,蒼白著臉看著下面激戰的兩方人馬,在防守的那方人群中,赫然出現一道銀色的光,他認得那身盔甲,天下間除了展燁軒,不會再有第二人擁有。
而防守的那方,因為入侵者越來越多而越來越少,卻仍以傷痕累累地身體死死地守在城門口。
兩人站得高,能不受影響地俯視下方戰局,而下方的人亦能看見城樓上的人。
“小羽!”在回身看見謝羽飛的那剎那展燁軒是驚喜地,隨即看見他身邊的人臉色大變,“羅弒你快放了他!”他一劍劈開面前的叛軍,欲上前去救他,可是更多的叛軍向他湧過來,將他包圍。
謝羽飛眼角有了淚光,偏偏虛弱地身子讓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一次次身陷險境。
“你……”
“我們走吧。”羅弒顯然不願他們有機會接觸,冷冷打斷他的話,攬住他的腰,“我們去看看攝政明王和程太師,看看誰會成最後的勝利者。”
明明那麼近,卻仍是無法觸控到——這是不是我們之間不曾改變的距離?
而在昔日金碧輝煌的皇宮大殿,已然又是另一個殘酷地戰場。
即便是倉促起兵,程歡離依然是強大的,兵分兩路,宮外是遠掉而來的五萬大軍,宮內則親自帶人從地道出來直奔嘉元帝寢宮,只等拿下嘉元帝和攝政明王,這天下也就易主了。
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攝政明王措手不及下節節敗退,抱著幼帝退到了金鑾殿。
可是就在這看起來空蕩蕩地金鑾殿外,他們受到了致命打擊——近千穿著盔甲地士兵從地裡爬出來,面無表情地擊殺一切活物,竟死死守住了金鑾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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