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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安覷了自家興致勃勃地主子一眼,忍不住潑涼水:“程二公子肯定不會來。”
展燁軒一瞪眼,抬腳就踹他:“趕緊去。”
展安揉著屁股跑了,花園裡也清靜了,展燁軒呆呆地看了天空一會兒,又躺回去。
可是謝羽飛會來麼?他並不確定。
為了不錯過,當即就找人去醉仙樓定下他最喜歡的那間廂房,第二天下午就去那早早的等著了。
即便元宵時醉仙樓生意極好,外面皆是一片熱鬧非凡的景象,屋裡卻寂靜得出奇。
喝下第五杯酒,展燁軒覺得有些暈乎乎的了,瞅了眼窗外,桔色的太陽開始沉下西山了。
“還早。”他咕嚨著,又開始倒酒。
第六杯。
第七杯。
第八杯……
一罈酒下肚,門還是沒被敲響。
“展安,再拿一罈來。”
展安忐忑不安地抱著酒罈,沒有開啟,低聲說:“小侯爺,天已經黑了。”
展燁軒睜大迷糊的雙眼,瞪著樓下:“胡說!太陽還沒下山呢。”
展安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只見對面客棧掛在簷下的燈籠發出柔和的桔色光芒,忍不住解釋說:“那不是太陽,是燈籠……”
聞言展燁軒眨了眨眼,忽兒又笑了:“你真當你主子我傻了?連燈籠和太陽都分不清?”
展安很想說,你本來就沒分清,但話還沒說出口就嚥下去了。
☆、溫存
正鬱悶地斟酒,忽然聽見自家主人一聲大叫,人影已經跳出窗,不過似乎力道沒掌握好,就聽噗嗵一聲落地,痛苦的呻,吟頓時傳來。
從視窗探出頭,才發現自家主人四仰八方的趴在醉仙樓門口,嘴裡還掛著傻笑,相比頭上悠然淡靜的白衣人,那姿勢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謝羽飛瞅著地上的他,忍不住彎起唇角:“你還真沒品,最開始你就是從天上掉到我面前,現在還是這樣……你連輕功都忘了使?”
展燁軒趴在地上,腦袋昏昏的,四肢還有點疼,呆呆地眨了眨眼:“我忘了……”
還好展安迅速趕過來扶起他,又迅速帶兩人進屋,可惜路上行人實在太多,估計明早就要傳出護國將軍夜摔醉仙樓的丟人傳聞了。
門剛關上展燁軒就暈乎乎地往前撲:“我就說羽飛一定會來……”
謝羽飛皺著眉頭避開,吩咐展安去拿醒酒茶,這才說:“你喝了多少就這副樣子了?難不成是叫我來看醉鬼?”
展燁軒一呆,囁嚅著嘴唇委屈地說:“也沒喝多少,反正就是想你。”
謝羽飛眼神幾度變幻,終是無奈地嘆息,牽著他坐到桌前,手指覆在他的太陽穴輕輕按壓,“酒量不好就別喝酒,喝多了丟人現眼……何必呢?”
展燁軒開心的想去抓住他的手,被開啟,仍是咧嘴笑:“要是喝酒能看見你,我寧可天天喝酒,那樣就可以天天看見羽飛了。”
謝羽飛哭笑不得,正要出言挖苦,展安就端著醒酒茶進來了。
“我不喝這個東西。”展燁軒皺著臉瞪著那碗醒酒茶。
展安呆滯:“……為什麼?”
展燁軒急忙拉下太陽穴上的手,緊緊地握住了,“因為喝了這東西羽飛就不在了,我才不要。”
迎上展安無奈的目光,謝羽飛也頭疼了,原以為成了將軍後的展燁軒能穩重些,怎麼一喝酒又幼稚得像個孩童了?還特別粘人。
同樣無奈地他只有回握住他的手,輕聲安慰:“放心,我會一直在的,等你喝了它後,你還能看見我的。”
“真的?”展燁軒疑惑地看他,手卻猶豫著接過來喝乾淨。
醒酒茶自然不會那麼快見效,謝羽飛決定帶他出去走走吹吹風,順便醒酒。
夜晚正值元宵熱鬧時分,滿大街提著燈籠帶著面具的人,歡歡喜喜的氣氛感染著每一個人。
二人隨著人流慢慢地走,看看這裡的花燈,猜猜那邊的燈迷,不過相對謝羽飛的淡然,展燁軒卻是開心無比,手仍是緊緊地攥緊了他。
“羽飛,你看那個燈真好看!”
“日月一齊來……打一字啊,我知道,是膽大的膽。”
“為什麼不是明?”
“羽飛你真笨,要是明的話人人都可以猜出來了。”
“生在水中,就怕水衝,一到水裡,無影無蹤……這個是什麼?”
“獨在異鄉為異客,打孫子兵法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