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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羽飛屋裡時見他安然睡著,這才放下心了。
謝羽飛從面前的銅鏡中觀察到她的神色,問:“城主起來了?”
薰風連忙垂首應答:“城主方才來過了,看公子還在睡就沒打擾,說公子起床就去前堂用膳。”
謝羽飛心一緊,沒吭聲。
薰風加快手上的速度為他攏好髮絲,就命人抬著謝羽飛去前堂。
羅弒早早地就在前堂裡等著了,在他身邊,還有莊園主人程沐,奇怪的是其他人都一律不見。想來是程沐是想將羅弒早早送走省事,免得惹著這性情詭異莫測的無歡城主麻煩就大了。
桌上的飯菜已分為三份,擺在隔得遠遠地三人面前,讓人瞧著怪異。
吃飯時羅弒一雙眼睛沒離開過謝羽飛,見狀程沐也識趣地不再多吭聲,一頓飯下來只聽見碗勺磕碰的聲音。
謝羽飛心理鬱悶著,始終不見那人對昨夜的事來給自己一個說法,喝了兩口湯,味同嚼蠟,就自行先離席了。
隨後羅弒一行人就開始動身了,程沐叫人送了些乾糧點心上車,謝羽飛隱約聽見“綠豆糕”、“梨花酥”之類的字眼,轉頭看見羅弒眼底滿意的笑意。
這程沐還真會做人,清楚自己喜歡吃什麼是其次,間接討羅弒歡心才是重點。直到現在,那人還是沒出現。是膽怯了吧?謝羽飛放下窗簾。
“羽飛,現在正好初夏,聽說江南的荷花正好開了,我們去看看可好?”啟程後,羅弒坐在他對面微笑著問他。
謝羽飛蹙眉,回頭:“可我更急的是,什麼時候我才可以和正常人一樣。”
他實在不能理解這人到底是什麼心思,每個人都說他待自己好,他也明明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卻總是做這種欲擒故重的姿態幹什麼?
他眼裡的不耐,羅弒自是看見了,笑:“我說了,我會讓你重新站起來的。”
謝羽飛不吭聲,閉眼假寐。
羅弒話鋒一轉,殺氣畢現:“可是,我希望你能如實告訴我,那個小侯爺是怎麼回事!”
十多年來,自己處處維護他,縱容他,卻換來這種結果?他以為拉緊了衣衫自己就沒看見他脖子上的吻痕麼?!自己寵愛的人豈能容許他人染指?!要不是今天都沒見那小侯爺,不然自己早就一掌劈了他!
“他怎麼回事與我何干?”謝羽飛輕輕嗤笑出聲,“城主什麼時候也開始關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紅園的花——”話音嘎然而止,一隻帶著黑色手套的手扣上他的頸脖。
深沉的眼瞳裡隱隱有燃燒的怒火,羅弒咬牙切齒一字一頓:“你別忘了,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謝羽飛因呼吸不暢而蒼白了臉,卻緊緊地抿著嘴唇,他毫不懷疑,這隻手完全可以在瞬間結束自己生命。
“你以為你們之間那些事我不知道?!為了他,你把自己弄成這樣,好玩嗎?!”羅弒冷冷地盯著他,但在他愈發蒼白的臉色下,心也不禁一軟,遲疑著慢慢地鬆開手:“為什麼你不求我?你知道的,只要你求我,我什麼都會給你,何況……我根本捨不得傷你……”語到最後,聲音愈漸哀傷。
謝羽飛冷笑不言語,氣氛一時僵硬無比。
“算了,算了……我有些困了,想睡會,你可以叫薰風上來陪你說話。”羅弒氣惱地擺擺手,推開車門如風一般掠回另外一輛馬車。
謝羽飛沒有叫薰風,自行閉目養神。
☆、謝寧
春末夏初,後院裡,小橋流水,百花競豔,煞是好看。
程沐慢慢地沿著石子路走,最後停在一間偏僻的客房前。推開門,就見展燁軒一臉憤色地坐在桌前瞪著自己,略待歉意地笑笑:“羽飛他們已經走了。”伸手解開他的穴道。
展燁軒一下子跳起身,咬牙切齒:“程沐你——”後面的話說不出來了。
程沐為他好,他不是不能理解,只是無法忍受他一早就將自己困於屋內不能見謝羽飛的事實。
程沐慢悠悠地倒了杯茶,冷眼瞅他:“我怎麼了?”
“你……”展燁軒氣得說不出話,轉身欲出門。
“他們走了有一會兒了。”程沐在身後嘆息,見他停住腳步,繼續道:“你追了也沒用,別忘了,羽飛……他並不屬於你。”
“可我不能讓羅弒帶走他。”展燁軒冷笑:“你自己懦弱,就不要找藉口。”
程沐深深吸了口氣:“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你不知道羅弒和他的關係嗎?你沒見過羅弒,而我們這些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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