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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悅地眯起了眼。「你問這麼多做什麼?」
醫官大受驚嚇,趕忙下跪:「臣、臣不敢。只是若不能對症下藥,再好再多的方劑,恐怕也無助病情。」
皇帝沈默片刻,道:「算是外傷吧。血流不止。」
「那。。。。。。傷口大小?」
皇帝皺起眉。「應該不大。」
不大的傷口陛下竟如此著急,恐怕是頂頂重要的人。
「敢問傷在何處?」
「傷在──」皇帝臉上突然出現可疑的赧然,忽而又大喝道:「你管它傷在何處?只管把最好的止血藥拿過來!」
眾人嚇得跳了起來,趕緊忙亂地到處搜刮,最後拿了些瓶瓶罐罐堆到皇帝面前。
皇帝讓卓犖收了,急匆匆往外走。
「陛下若是擔心,可否讓臣等當面問診?」
皇帝停下腳步,緩緩轉頭,目露兇光:「你敢!」
醫官們手腳發軟,目送兩道身影遠去,站在原地良久不能動彈。
之二:御膳房
「陛下。。。。。。」
「嗯?」
「您坐在一邊可好?」
「為什麼?」
「您站在邊上,臣,那個臣會緊張。」
「有什麼好緊張?朕是向你學烹飪來的,你是師傅朕是弟子,朕自然要站在這裡看的。」
「是,是。」御廚嘴裡唯唯諾諾應著,手中的勺子又一次掉進鍋裡。
修衡瞧著心煩,不耐地嘖了聲,御廚手中一把紅棗三三兩兩,全灑到地上。
御廚倒頭跪在地上,簌簌發抖:「陛下恕罪!陛下開恩!」
「朕又沒怪你。。。。。。算了算了。總之就是把這些東西一塊兒放進鍋裡煮,煮爛就成粥了,沒錯吧?」
御廚也不知有未將他的問話聽進耳中,只不斷地磕頭說「是、是」。
修衡抄起一邊備好的食材,大踏步走出御膳房。
之三:御史府
「你做什麼?不是說了要好好躺著嗎?有什麼要拿的東西告訴朕就是了。」下朝過來才知他竟發起了燒,又從御醫那邊取了好些藥材,砸壞幾個藥罐終於煎成一碗,端過來卻見他掙扎著要從床上起來。
子陌淡淡看了他一眼,白著嘴唇不說話,強忍痛楚坐起身。
修衡把藥碗往桌上一擱,搶到身前,將他又擺弄成趴睡的姿勢,
「你一動又要流血了,怎麼這麼不聽話!」
子陌依舊不睬他,冷冷的目光中分明質問「是誰的錯」。
「朕知道是朕不對,下次絕對不會這樣了。」剛剛血流不停的樣子,足夠嚇去自己半條命。
「沒有下次。」子陌恨恨地道,還騙他說會很舒服,結果竟然是那樣恨不得死去的疼痛,更可惡的是講了多少次要他停下,根本就完全不聽。這種罪,再也不要受第二次!
修衡知他正在氣頭上,識趣地不與他辯,走幾步端了藥過來喂他喝。
「什麼東西?」身體不適,口氣自然也跟著不好,尤其面對的又是罪魁禍首。
「退燒藥。」修衡也不惱,反而充滿耐性地給他解釋。
子陌看著濃稠的液體皺眉。「誰煎的?」
「自然是朕。」照顧他的事,豈能假手他人。
子陌利落地將頭偏向內側。「不喝。」
開什麼玩笑,早上才領教過慘不忍睹的紅棗粥,誰還敢吃他煮的東西?
修衡擔憂地撫上他的額頭。「不喝藥,燒就退不了。」
子陌覺得額頭觸感有異,抬眼看去,卻見他手指上歪七扭八地纏著些布條。一見之下心又軟了。
「先放著吧,待會兒喝。」說著又要起床。
修衡大惑。「你到底起來做什麼?」
子陌沉默許久,才不情不願地開口:「洗床單。」
家中有僕婦每日來清掃,但是這條可恥的床單是怎樣都不能給別人看見的,連漠村都不行。
修衡看了看床單上的狼藉痕跡,又端詳他倔強的神情,嘆口氣道:「你乖乖待著,朕去洗!」
說著不顧子陌的迭聲阻止,一手將他托起,一手抽走床單,把人輕輕放下後,轉身出門。
「陛下!」
「什麼?」修衡裝模作樣地慢慢轉身。心想自己這樣的任勞任怨,終於能得到幾句寬慰了。
「小心些,別洗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