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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味道,漆黑柔長得睫毛,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一動不動地定在眼瞼下。
舞葉正在撫琴,而馨蕊坐在旁邊,輕輕撫摸著微微凸起的腹部,臉上掛著滿足的笑。
矢落悄悄退下,一個人坐在院子裡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告訴馨蕊,怎麼說她也是南宮家的人,定不會同意自己取那心尖之血。掏出琥珀色的吊墜,舉起來對著月光看,這吊墜自己曾問過馨蕊和荷葉,他們也不知道怎麼來的,只說第二次去樂米爾打仗的時候才在他身上掛著。
誰送的麼?“引渡石”在月光下閃著柔和的光芒,周圍淡淡的光暈如同水一樣流動。矢落嘆口氣,收好吊墜,龍脈之血馨蕊是第一個排除的,宇文也不可以,自己本來就對不起他了,默璃那麼溫柔長得又漂亮還是個皇帝,鐵定是不可以的,那就只剩下……
亂七八糟地正想著,馨蕊出。來了,急忙上去扶住她,馨蕊看了他一眼:“你今天去哪裡了?怎麼聽舞葉說你好像會武功?”
矢落想了一下,乾脆推了個一干。二淨:“我也不知道啊!自從我記憶被封之後,常常覺得小腹裡有團熱氣,沒事的時候我就打打坐,在身體裡引導著走上幾遍。”
“哦,”馨蕊點點頭:“我也覺著從那。以後你身體似乎好了起來呢。”
打這以後,東扶國對他們的看管鬆懈了好多,居然。上街也沒人阻攔,雖然沒有聯絡上離火教的人,馨蕊身子倒爭氣,沒出現什麼新的狀況,就等著寶寶的出世了。
矢落天天按老頭兒的要求練習著內功,又給自己。做了一副手套來拿根樹枝練習劍法,宇文雖還是沉默,偶爾也會到院子裡看看矢落練劍,舞葉幾乎天天都來,宇文看書,他就在旁邊撫琴,或是嘀嘀咕咕地講一些覺得好玩兒的事情。
宇文慢慢地願意出去走走了,有時候中午出去,。到晚上才回來,搬回了自己的院子,矢落見他一臉不容置疑的堅持,再加上似乎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也就同意了。
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天好過一天,力氣也大了許多,唯一的遺憾就是個子還是沒長,折算後才一米六幾……沒有任何人打攪的日子就這麼一天天如流水般過去了。
馨蕊用過早餐,矢落端了食盤剛走到門口,“哐當…………”食盤掉到了地上。“怎麼啦?”馨蕊一邊習慣性地摸著肚皮也走了過來,一看之下,木雕般定在了原地。
院裡得荃子樹,嬰孩兒手掌般大小的葉子,每一片都紅得象火,鑲嵌在碧空之下,如同朝陽噴出的一團紅雲,紅雲下,一個朗眉星目灰衣男子,踩著地上厚厚的積雪,笑得連初升的旭日也黯淡了下去。
“辰……”馨蕊吶吶地說到,身子一軟,貼著門框滑了下去,陽景辰一個健步攬她入懷,親吻著她得臉頰:“蕊兒,對不起……”
矢落長長地舒了口氣,給冷媛冷香她們打了個手勢,幾個人悄無聲息地離開,讓這一對苦命鴛鴦好好絮絮。
“對了,宇文殿下最近怎麼樣?”放下心來得矢落這才問冷香。
冷香面色忸怩了下,淺淺一禮:“宇文殿下讓奴婢每天上午過去伺候,飯食還過得去,午飯之後會小息一會兒,從這個時候開始就不許任何人進院子裡打攪,有時候也和舞葉殿下出去,不過去哪裡就不知道了。”
矢落點點頭,文兒一向不喜歡被人打攪,怪不得要搬回去住呢。
漫步走到宇文窗前,見宇文還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看書,專注而執著,矢落低頭施禮:“宇文殿下,陽景辰來了。”
宇文用幾乎看不清的動作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聽到了,眼並未離開書本。
貪婪地看著這個一日成熟過一日,也一日消瘦過一日的少年,不知道他身上還有多少肉來讓他消瘦?矢落不敢再想,前些日子只顧照顧馨蕊,宇文不是被忽視了,而是他怕,他害怕自己會忍不住上前抱著他哭泣,這樣會毀了這個孩子的。
陽景辰和馨蕊在這個世界有了血肉,他們都不會走也走不掉。
矢落捏捏脖子上琥珀色的吊墜,如果,如果,如果自己有一天真的走了,誰來照顧他?看著他消瘦的容顏,誰來為他心痛?他會喂誰吃飯?情深的目光,會落在誰的身上?會不會終有一天,忘記那個在夜色下得桃樹林尋找風箏的少年?
總會…………有一個人的吧?
感覺到被人注視,宇文抬起了頭,正對上矢落心痛和矛盾的目光,矢落急忙轉身,掩飾著內心的慌亂,穩住步伐慢慢離去。
吃罷午飯,矢落藉口問宇文需不需要添置棉衣,又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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