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1/4 頁)
蠟燭滅了,有人窸窸窣窣地脫衣,床動了動,身邊。一涼,一個帶著皂角清香的身子捱了過來,矢落全身發抖,恨不得時光倒流。
自己的額角被。一個柔軟而清涼的唇親了親,一隻手臂把他攬在懷裡,取下他的面罩,輕輕地將長髮從被子裡拖出放好,又仔細地揶了揶被角,柔聲說道:“你是他們的憶柔,卻是我一個人的矢落。”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窗外有梆子在敲……一萬零五,一萬零六……
晨起,洗浴之後,太監送上早點。
宇文手一撈,將他抱在懷裡,勺了燕窩先在自己嘴邊試了試,伸到他嘴邊。
“那個……我自己會吃。”
“張嘴。”
識時務者為俊傑!連忙張嘴吞下,宇文很滿意地又餵了第二勺,一會兒功夫一碗燕窩就見了低。
“我吃飽了。”矢落剛一起身,就被按住身子。
“看著我吃。”
天啊!自己不但上了個男人,這男人還是個變態!古人說的“色字頭上一把刀”,說得真是透徹啊!為什麼自己那個時候會昏了頭呢?如果象小說裡被人下了**或者喝醉了酒,自己還可以怨天尤人哭天抹淚一把,可是老天連這個機會也不給啊!
我盯!我盯!盯得你吃不下去!可惜的是這個辦法貌似不怎麼奏效,這少年吃得很是香甜。
“去上課。”
冰涼涼的聲音猶如倒春寒般,讓人心裡怪怪地發冷。
“和我在一起,不許想著別人。”宇文的眼裡,有著看透人心扉的犀利。
“不是不是,我在想,監學要幹些什麼事情?比如,嗯,我以前怎麼做的?”矢落堆砌出一臉討好的笑容。
宇文偏著頭,眼裡泛起溫柔:“你以前啊…………在睡覺。”
“除了睡覺呢?”
“吃東西。”
“還有麼?”
“喝茶。”
呃?以前這人是頭豬麼?除了吃就是睡,矢落有些頭大,按著眉心,想著自己要不要來點改革啥的。
“砰!”
撞到宇文的後背上,鼻子痠痛,視線一歪,被他打橫抱在手裡,放在軟榻之上,又輕輕除去靴子,拉過一床絲被蓋好,敢情這就要開始監學的工作…………睡覺?
傻呵呵地笑,揉揉他的頭髮說道:“你自己忙去吧。”
宇文微笑,在他的額角親了一下,矢落連忙看看旁邊的石太傅,卻見後者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便有些氣惱,想來這個太子與監學不知道勾搭了多久,用被子蓋住頭,自個兒生悶氣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有人在摸頭髮,睜開眼,見到宇文如同孩子般痴迷而單純的眼,不禁拍拍他的頭說道:“小破孩。”
面前這人立刻蹙了眉,面色通紅,身子竟然有些發抖,隱忍著說:“矢落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呆愣地搖搖頭,隨即變得異常聰明。宇文在怕自己所謂的記憶恢復!便探尋般地問道:“我們以前有仇?”
“沒。”
沒有?那為什麼會怕憶柔回來?
環顧四周無人,咬著他的耳朵說道:“那我們以前有沒有…………呃,做過?”
宇文面色有些害羞,搖了搖頭,擺出一副幼兒園小朋友的神態來。
還好還好。
矢落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慢慢地地捻著食指,逼視著他問到:“宇文,你以前有沒有喜歡過我?”
可能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問,宇文有些發懵。矢落見了,暗自嘲笑自己有夠傻了,說得不好聽,不過是打了一次野戰而已,什麼時候變得這般上心了?
推開他,起身準備出去活動活動。
“沒有!”宇文急速回答。
望了望他的眼睛,冷笑一聲:“你在撒謊。”
“絕對沒有。”
矢落憐憫地嘆了口氣:“一般的人,撒謊的時候眼睛會往右上方看,不信你自己可以找人試試。”
宇文卻一把抱住他,吶吶地抱著:“我愛的,是我的矢落。”
回首,認真地看著這個懷春的少年,大大地賞給他一個笑臉:“宇文,我想我可能會喜歡上你的。”
“你說的是真的嗎?”少年的眼眸煞時亮如星辰,彷彿收斂了天地間所有的光華。
“嗯。”矢落見石太傅進來,點點頭打過招呼,又對宇文說道:“我出去走走,你好好學習。”
“不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