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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廟從前院開始已經陷入了火光之中,混雜著呼救聲,救駕和救火聲。
此時白天舉行祭祀的主壇前儘管已經燃起大火卻沒人吵鬧呼救,只有幾個顫抖的人影對峙在裡面。
“玉仁,你這麼做我完全可以處你極刑!”皇后被幾個官宦押住,盤好的頭髮散開在胸前,一片狼藉不堪的樣子沒有半點正常的樣子,眼中的歇斯底里盡收眼底。
“哦?是麼?文印武印都不在你們手裡,你們拿什麼治我?倒是你啊皇后,你偽傳聖旨,與他人私通生下孽種,竟又妄想使其列入皇籍,繼承綏國江山,這又該不該治你的罪呢?”
靜親王滿頭銀絲被火光映得粲然生輝,彷彿就要燒起來一樣不可逼視。
“你有什麼證據?!你憑什麼這麼說?!”
“皇后,別掙扎了。”闔上手裡捏的幾近 變形的摺扇,湊近過來盯著依然不願低頭的女人。
“帶她上來。”
於是在一聲令下,一團黑乎乎的東西被抬了上來,被侍從放在了地上,那東西兀自動了起來。
“這是什麼?這就是你的證據麼?證明我私通他人,偽造聖旨的證據麼?!”
“解開她。”
於是幾個侍從利索的把袋子解開,剛一解開一股惡臭便盪開來,人們都皺緊了眉頭。只有一個人高亢的聲音喊了出來,那聲音充滿了不可置信,憤怒,失落,驚疑。
“翠瑛?!”
那是年過半百的綏國將軍,他本來一直默不作聲觀望著事態的發展,但是當那個袋子被解開,裡面的東西樓出來後他再也不能自己了,儘管面目全非,儘管手腳盡失被鎖鏈拷著,全身上下每一出好的地方,像人彘一樣,但那雙眼睛,那雙棕色帶著點深邃和不安的眼神,跟當年一樣,不願服輸卻又兀自堅強。
“吳瀾?真是吳瀾?”那聲音虛弱無力,不堪一擊。
吳瀾衝過去跪在那女人面前,想抱她卻又不知如何下手,一時慌了起來。
“別碰我了還是,我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翠瑛了。”
“誰把你變成這樣的?!當時你不是跑了麼?!”
女人發出了類似苦笑的聲音,“天地之大,我一個人,能跑到哪裡去?”
吳瀾突然握緊的雙拳猛的打到地上,本有些發福的身體顫抖起來,突然他猛地回過頭對著被壓住的皇后大聲嘶吼。
“你說了你當年放了她的!!!你騙了我二十年!!!!”
“我當是誰?竟是那賤貨,料不到你還活著。”
“閉嘴!!”吳瀾額上青筋暴露。
“我記得你當時也是愛慕蘇郎,虧你一介下人還妄想奪愛!你是哪路貨色,蘇郎會看上你?!害我和愛人骨肉生生分離,你還能活著便該感謝我了!”
寒光一閃,一把利劍已經架在皇后的脖子上,那劍身還在顫抖。
“玉仁!”女人並沒有為脖子上的寒光而畏懼,反而笑得開心。
“你殺我可以,皇上也就在寺裡,你這就能把我們都殺了,但是,我還要告訴你,你和沈桐的親生兒子在我手裡,你要不要權衡一下?”
九十四
“兒子?什麼兒子?我和沈桐的兒子早就死了!!就是被那狗皇帝逼死的!!”靜親王怒目圓睜,聽到皇后的一番話馬上癲狂不已。
“狗皇帝害我家破人亡,還有沈徳倡,那個老東西!!他們害我妻兒活活慘死,我苟活現在,爭權奪利,就是為了能有一天看著這兩人也家破人亡,痛不欲生!!!”
“你算盤打得好,但也有打不準的時候,沈德昌當年出於憐憫將你剛出生的兒子接走之後,又被無法生育的沈桐之姊接回宮裡充當皇子,這你可清楚?!”
看著女人嘴邊陰狠的笑意,玉仁覺得雙腿竟無力起來。
曾幾何時他活著的目標和希望就是對摺磨沈桐和她腹中胎兒至死的兩人的仇恨,他想看著他們被他親手摺磨,痛不欲生,讓他們看著自己家破人亡,山河破碎,淪為階下囚,生不如死,然而竟然沈桐的父親沈德昌,也就是當年棄親生骨肉於不顧,活活害死他們的那個人一直收養著自己的骨肉,而且還將他撫養成人,湘國皇后的骨肉,那不就是……?!
“你兒子的貼身侍衛服了涼骨粉,早對我言無不盡,你也知道的,絕無虛假。”
“涼骨粉?!”
他哪裡會不知道,服下後迷人心志,惑人心神,一輩子鞍前人後,盡忠盡瘁,死而後已。
玉仁兩眼發直,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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