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1/4 頁)
這些宮淵的心裡也不似先前那樣鎮定。
“沒!先親熱再吃。”蘇瑞卿毫不在意地回答道,說著又貼拉上來,不料這次卻被宮淵徹底隔開。
“去吃藥。”口氣不由分說。
“唉,我就知道。”蘇瑞卿聳聳肩,強壓下體內上升的火氣,走到床邊拿起一個玉瓶。
“這兩天感覺怎麼樣?”
“淵兒給的藥就是靈,這兩天都沒再發病,但腦子還是很亂,頭裡好像有很多空白。”
“不用管它,只要現在不犯病不就好了麼。”宮淵躲開蘇瑞卿的眼神,轉過身去。
“我就是怕我跟你的事我忘了很多。”
“過去的忘了就忘了。”
“可我不想忘。”蘇瑞卿走了過來,從正面摟住宮淵。“我不想忘記你。”
“……。。”
“怎麼了?”發現懷裡的人沉默不已,蘇瑞卿出聲問道。
“你總對人這樣嗎?”宮淵不再推拒蘇瑞卿,只是悶悶地問道,宮淵從未嘗過這種呵護,與總是需要仰視和追逐的孟影瀟不同,這個懷抱真實而溫暖,怪不得孟影瀟也會有所貪戀。
“喂喂,我只對你這樣過吧。”蘇瑞卿祥裝委屈。
“………”
“該不是我幹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那好吧,從今天起我要是…。”還沒說完,嘴一把被捏住了。
“唔唔…”
“話亂說是要遭雷劈的。”
“這你都不信我?!這麼擔心我死?”掙開宮淵靈巧的指頭,蘇瑞卿不怒反笑。
“我巴不得你早點死。”
“那你還給我喂藥?”蘇瑞卿一臉戲謔。
“那藥是讓你晚死幾天。”確實,就是這麼回事,其實當時蘇瑞卿病發時痛苦的嚎叫打滾,宮淵差一點就拿出解藥了,但他還是放了回去,不僅是因為計劃,最重要的是,吃了解藥,他身上的藥氣就不再有催(和諧)情的作用,而他,會慢慢恢復記憶。
就算讓他死掉,死掉前記得的也是他,宮淵當時就是這麼想的。
“傻笑什麼?”宮淵看著一直傻笑的蘇瑞卿,怒道。
“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你不用說的,我瞭解。”
“你還真是傻到家了……”說著主動送上了自己的唇,蘇瑞卿心裡一緊,趕緊摟住。
‘你這個沒見過世面的賤民,吻是這麼接的麼??!!’一個犀利的聲音在腦海響起。
‘你怎麼這麼難伺候?!唔…。。’好像也是這樣主動第一次,但那是什麼,太模糊了,明明愛人在懷裡,竟然會有辛酸的味道。
五十七
時序已經進入了冬天,今年的初雪來的格外早,人們還有點措手不及,一時間大街小巷的煤炭和火盆竟變的搶手起來,蘇瑞卿到管家那裡要了個火盆回來,宮淵不在,他在火盆裡升起了火,院子蓋了一層薄薄的雪,落在已經凋謝悽惶的芭蕉上,將融未融。
蘇瑞卿獨自撥弄著火盆,外邊仍舊悄無聲息,這些日子,府上漸漸遣散了一些侍女和僕從,不知要做什麼。
蘇瑞卿弄好火盆起身,照常去吃宮淵配的藥,倒出一粒嚥了下去,準備拿本書讀一讀,但還沒走到書桌前便砰一聲倒在了地上。
簾子後面閃出一個身影,不是郎昆又是誰。
“公子,得罪了。”
郎昆嘆了口氣,把昏倒的蘇瑞卿往肩上一抗,便輕車熟路地翻出院子,可他並不知道身後跟了一個身影,宮淵的輕功不數一也數二,就這樣不聲不響跟在後面。
郎昆把蘇瑞卿帶進了眠月閣的一個房間,從懷中掏出一瓶藥餵了一粒給蘇瑞卿,又給他服了些溫水,蘇瑞卿這才慢慢甦醒過來。
環顧著這個陌生的環境,蘇瑞卿的意識才漸漸慢慢反映了過來自己深陷囹圄,掙扎了幾下,渾身無力。
“你是誰?”看著眼前這個人,蘇瑞卿感覺分外眼熟,不就是那個一個月前企圖傷害宮淵被宮淵潑了一大瓶藥的人嗎。
“蘇公子好記性。”郎昆冷冷的說,但仍不怠慢與他,想扶他起身。
“宮淵在那?”推開郎昆的手,蘇瑞卿提高了警覺。
“你真喜歡那個宮淵?他究竟給你吃了什麼迷魂藥?”
“該我問你才是,為何總糾纏我們不放?”
“哼哼。”郎昆冷笑幾聲,“‘我們?’當真親熱不已,看來是麻煩了。”
“自然,你們若敢傷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