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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不斷的喜慶之下好像也鮮活起來。
晉俞敖去水根那兒的次數也少了,水根也知道原因,前院裡偶爾有聲響傳來,還有誤入了院子深處的僕人讓冬生夏生一個個地吆喝回去,還和有幾個資格老的僕人動了手,不多幾次過後後院再也沒有人來過了。
第86章 畫
晉俞敖的婚事近了,家中的事多半是大少和二少打理,晉俞敖得空多休息休息,上午去了鋪子裡呆了些時候,午膳前就回來了。鋪子裡的新老主顧每見到晉俞敖都是前一句一聲賀喜後一句恭喜,還就此想著法子和晉家攀交情,晉俞敖應付得累早早就回了。
躺在椅上,晉俞敖一隻手揉著太陽穴,一隻手垂在椅下。
“爺,這喜服您不試試?”招財看著擱在案上一套剛送來的大紅喜慶的上有綵線俊秀的新郎官的喜服,猶豫著上前問了一句。
“試它做什麼?”反正也只是過場而已。
招財看著自家主子不在乎甚至是不屑的態度,數次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只能按著裁縫吩咐的話說道:“爺,若是不合適了,好找人早些改了,這日子也差不多沒了……”
“不合適就按不合適的穿。”晉俞敖還是無所謂地回道,“你爺花的大把銀子還能不適合?”
招財俯首,心下掙扎,這主子的性子真是越來越難捉摸了,總不能讓他一個下人跟在後面哄著吧?可是若不把這事情辦好了,到頭來責怪的還是他這個做奴僕的,招財心裡真是糾結,看著他家主子嫌棄地捏起大紅的新郎官服,隨意地抖抖,然後丟在原處。
“我讓你去二爺那兒的事辦得怎麼樣了?”晉俞敖另起了話頭,回到剛才的座位之上。
“爺,我那日去未見到席小主,就讓如水他們捎了話,也不知道二爺那邊是不是答應了。”
“有什麼不答應的?我成親的時候,那席慕戀會有什麼事?”晉俞敖挑眉,“……不會二哥那邊還沒消停吧?”
“這個……”招財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做下人的日子著實有些無聊,但探主子私密的事也不是可以拿出來說的,可是他家主子問了,他自然願意說說,“小的那時候似乎是有聽到二爺屋裡傳來了爭執聲,不過小的離得遠,聽得不清楚,許是聽岔了說不定。”
“是嗎?……”晉俞敖自言自語道,看著窗外探出的一枝紅意……又是紅色,晉俞敖不由自主想到。
晉俞敖對他二哥那邊的事有所耳聞,府邸裡面是沒有秘密的。不過晉俞敖也沒什麼閒工夫管他二哥的那邊,一切緣由還要從那個外邦商人吳鸞說起,晉月白往前雖然常在外,但和那些文人飲酒作詩訪名川探前人蹤跡居多,但最近結識了吳鸞那個外邦商人就常常往外跑,大概也是這樣才冷落了席慕戀,但是席慕戀又不是煙花巷裡爭風吃醋的小倌那樣的尋常人物……
晉俞敖對那個外邦人倒是有幾分印象,雖然兩人才見過一面,但那日兩人第一次見面商談時,正好趕上小鳴嘉出世,才對那外邦人印象深刻。那吳鸞比中原人高大上許多,面孔深刻,一雙眸子比常人的顏色淺上許多,帶著一種能將人透的通透感,本來有水樣光澤的眸子應該是溫柔沉穩,卻因為男人身上帶了一股霸氣而顯得逼迫。
直覺告訴晉俞敖,那個男人不是池中之物,不過若是能把生意做到中原來,就不會是一般的能耐。
不過按著兄弟之間的理解,晉俞敖斷斷不會認為他二哥是始亂終棄的男人,兩人之間的事他是插不上手的,他這邊還亂著呢……
“行了,這近幾日你再到我二哥那邊看看,把事給我辦妥帖了。”晉俞敖語中有些不耐煩,就想打發招財離開。
“是。”招財識相地退出了門外。
晉俞敖讓招財去找席慕戀的事不是什麼大事,就想在水根二月末前離開前找人給水根畫幅畫,留個念想也是好的。晉俞敖初生了這個念頭,本來是打算自己畫的,但是最近他去的水根那邊的次數少了,就不大好願意去了。
在這之後才想到了席慕戀,他二哥晉月白在晉俞敖面前不少談及席慕戀的書畫之能,句句帶著誇耀自傲的與有榮焉的語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這個差事就想讓席慕戀去做,反正他成親那天他也會無事可做。
晉俞敖成親那日晴空高遠,浩浩蕩蕩的紅色隊伍蜿蜒在城中前行,鑼鼓喧天,鞭炮聲陣陣,百姓夾道舉目觀望,觀看這難得見的大陣勢,接親的隊伍之中的簾上繡著鴛鴦並蒂蓮的花轎之內,一身嫁衣的郭家小姐郭妍姝端正的坐著,素手上瑪瑙金戒綴之,掌心薄汗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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