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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辜負不得別人,怎麼能單單辜負了你?”
晉思遠嘆息了一聲,對田甜安撫地笑笑,等田書翰穩定了情緒才道:“回去好好待著,這事不是想管就能管得了的不是?你好好的就是了。”
田書翰面上一愣,心思一轉,就沉著臉色站起身來,不見憤怒,但身上多出許多冰冷來,近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原來晉大少早就知道,田某看來是自作多情了!告辭!”
田甜一揮衣袖,大步踏出了廳門,晉思遠站起身來看著田書翰憤怒離開的背影,目光復雜,站在廳門外伺候的左巖緊跟在田書翰身後,低低的叫著田大人,但田書翰一直未曾回頭,只顧低頭快步往前走。
田甜胸口悶得慌,眼中已然落了淚,雖然晉家在皇都的府邸只來了一次,但還是記了路,田甜就兀自奔出了晉府的大門。
田甜一直專心治學,對他來說一切來得不易,都說文人有不畏五斗米折腰的傲骨,可他一身病痛掙錢養活的爹爹為了他這根獨苗堪堪地折斷了他那根傲骨,在地主面前奴顏媚骨說盡好話,在幼年記憶中最清晰的畫面就是他的爹爹到各大戶人家門口求施捨,自己怯生生地躲在轉角看著,眼中的淚止不住地落。
爹爹去世後,田甜就算再苦再累,也不曾放棄過,他爹爹的囑託一直不敢忘,悲痛黑色的過去是他背上猙獰的傷疤,每日每夜的折磨著他。
為此他什麼都能捨棄,舍了晉思遠對他的情,舍了他腹中的孩兒,他要站得高高的,踩下那些曾經踐踏他田家的那群畜生……終於他到了如此境地,對那個男人卻更是掛心,此番好心提醒,得知的卻是男人早已知情,一股被背叛的感覺在胸中爆發,在男人眼中他就是為了攀高枝的人?只可富貴、不可貧賤患難之人?就是那般不堪……?
晉大少也只是為了絕了田甜想要幫忙的心思才沒追過去,現在他恨不得田甜跟他撇清關係,一切都是未定之數,怎麼能拉了他回來,要是一同丟了性命怎生好?
不過思來內閣大學士都已經知道了,那麼一切都快了吧,這般每天擔憂度日,倒不如早早給了痛快,晉思遠不及思它,問了右巖他三弟是否在府邸內,等了回答就去了他麼弟的閣子。
晉俞敖的閣子是特地建的,當初在滄熙城裡的老宅子裡,晉俞敖就嚷著要晉思遠住的閣樓,後來雖被勸住了,但皇都就給晉俞敖建了一處大氣的樓閣,可惜之後晉俞敖嫌麻煩住了一陣就搬了出去住在院子裡,這幾天聽說剛才郭家回來的郭家小姐想要那處樓閣,不過晉俞敖也沒允。
晉思遠直接奔了後院,怕前院碰上了郭家的那小姐,覺得心虛,但又不得不假裝著無事熱絡地打招呼,說來郭大人的訊息太不靈通了,居然真把女兒嫁入了他晉家,受這守活寡的罪……
第95章 鄉村中
晉思遠沒受阻攔地就去了晉俞敖的後院,進寶給晉大少引了路去了中間那間廂房,晉思遠粗略地打量了一下屋裡,他麼弟平常的用物都搬了過來,就連平時喜歡的那套茶具也擺在了桌上,看來他麼弟是真的不準備回前院了。
晉思遠進了屋,晉俞敖正靠在搖椅,手上拿著一本詩話搭在腿上,藉著屋外的暖陽小眯瞪著,身邊的搖籃裡是晉大少的大侄兒,正睡得面頰紅彤彤的一片。
進寶上前在他家主子耳邊輕聲叫喚了一聲,淺眠的晉俞敖霎時驚醒,不悅地皺眉不願睜眼,晉思遠看著進寶為難的樣兒,就咳了一下,初醒晉俞敖才察覺屋裡有別人,猛然睜了眼,才發現是他大哥在這兒,有些氣惱,從搖椅上坐起,把那本詩話遞給了進寶,看著晉大少不言語。
晉思遠看著麼弟睡醒時渾身帶刺的樣兒也見怪不怪,掏了放在腰際的香囊遞過去,晉俞敖挑挑眉,伸手接過,聲音有些沙啞地問道:“這是什麼?”
“剛剛小甜他送來的,託我送給孩子。”
晉思遠看著他大哥的臉半晌,然後把小巧的香囊拿在手上看看,然後丟在了睡在搖籃裡的小鳴嘉的邊上,突然有物件落在身上,熟睡的小鳴嘉不安地動了兩下,但還是沒有絲毫醒的跡象。
“不會只是專門來送這個小物件這樣簡單吧?”晉俞敖抽了搭在一邊的手帕,換上搖籃中已經被小鳴嘉口水沾溼的那塊。
“朝廷上一些訊息已經走漏了……小甜特地過來提醒我的。”晉思遠說來不禁嘴角帶了笑,但想到悲憤離開的單薄背影又覺得苦澀。
“走漏?估計還沒有,怕是有心人看出來了。”晉思遠略微沉思答道。
“看來文學士果然不是一般人……”晉思遠為自己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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