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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子的時光。
第94章 回鄉、掛念
春雨貴如油,淅淅瀝瀝纏綿,連續不斷,水根在路上碰上了幾場好雨,但日輪早夜後就是初夏漸至,雨水愈加豐厚,勢不可擋的雨滴落在枝葉繁複的樹上劈啪作響,像是能把葉子打落下來似的,是難得的熱鬧。
水根很不幸地在剛到回鴻鈞村的這天遇上了一場大雨,雨水透過溼重的蓑衣沾溼衣裳,雖然路上有專門給行旅過客避雨歇息的草廬,但水根揣著一顆急切的回鄉之心,怎會願意耽擱了時辰?
水根入了村口,一塊半舊不新的石碑上篆寫著鴻鈞村三個大字,邊上的豎排小字水根沒有細看就一腳深、一腳淺地踏著泥濘的道路走進村裡。路上遇上了一個披著蓑衣戴斗笠的趕牛老漢,少年時的記憶一股湧上水根的腦袋,水根也趕忙上去問路,他還需要指點才能找到老爹和文元哥的新住處。
老漢得知面前的漢子是來尋親的,很是熱情,身邊的水牛很悠閒的甩著尾巴吃著路牙邊的嫩草,但得在瞭解了水根尋的是新來的一家錢姓的人,老漢臉上神色就有些怪異了,還是好心的給水根指了路,村南的獨一家就是了。
等水根一直在大雨中走到村南,遠遠的就看了一處屋子,才知道那老漢為什麼神色有異,那座屋子黑磚白牆,光看外圍就覺得大氣,的確算是一般村子的異數,作為新來的一家,村子裡有些非議也是正常,看來老爹他們有些招搖了。
但水根也沒覺得什麼,一處屋子住了便是一輩子,心裡更是急切、更無精力顧忌其他,四肢隱隱有些顫抖,門上還殘留著新年時的對聯,紅色和墨色被沖淡了許多,近鄉情怯,水根在雨中站得手腳都冰涼了,回身看了屋前的小白楊,比文元哥信中提到的茁壯了許多。
水根許久才舉手敲了黑漆的木門,屋裡不多時就傳來了文元哥喊聲“來啦,這就來啦”,聲音清脆,伴著腳下水濺起的聲音,水根攥緊蓑衣下的包袱,在木門開啟的瞬間看到了許久未見的兄長,情不自禁地就叫了一聲:“哥。”
新建的屋子確實大得很,分了前後院,中庭邊上是廚房,另一邊的空地有一處水井以及在井邊種了兩棵桃樹,水根住在了前院的一間,後院文元哥說那是老爹和上次帶走老爹的黑衣人的地盤,文元和水根一樣也只住了前面的屋子,水根對此都不在意,那人對老爹好就行了。
老爹對水根的到來是十分驚喜,甚至還有些責怪,要回來怎麼也不捎封信回來?
老爹拉著水根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明明水根覺得自己被進寶養胖了,老爹卻一直說水根瘦了,非得囑咐著文元多做些好的給水根補補,於是晚上水根吃了一頓大餐。
文元一年未見,黑了不少,但也壯實了,看來這一年在家中農事頗為上心,老爹身子骨比以前好得多了去了,不怎麼咳了,但水根一直未見那個當初那個黑衣男子,怕是出門去了。
吃完飯後,一家老小難得聚在一起,就圍著桌子說說話,文元哥把家中裡裡外外的事都和水根說了個仔細,就連家裡的有幾畝地都種了什麼東西,收成又如何都沒忘記和水根說。
水根也簡單說了自己在皇都的事,說起那個不能帶回來的孩子,老爹有些感慨,而文元在一邊沉默不語,這個話題就被跳過。之後又談了鴻鈞村的新變化,以及幾家住戶是什麼樣的人,村子裡去年的嫁娶婚葬紅白之事,只是聽著水根就覺得自己想融入這個村子。
晚上睡在軟和的新被褥,水根躺在床上輾轉不能入眠,心中的依然很是興奮,快到了半夜,水根還是未眠,就起身去點了油燈,拿了枕邊的油紙包,小心翼翼地開啟,裡面的畫還儲存完好,只是摺痕清晰,宣紙上的天真孩童就在水根面前,栩栩如生,跳躍的油燈燒得恍惚,水根在燈下仔細看著畫中人許久。
水根這邊剛到達村裡,晉俞敖沒兩天就收到了訊息,心裡不自覺地泛上了酸意,男人自己一走了之倒是好了,留下一個什麼事都讓人伺候掛心的小傢伙。
第二日,鴻鈞村高陽破了濃雲,天氣晴好,水根開始了自己的鄉間生活,如以前期盼的那樣安定過日,平淡祥和。
但商界中卻瀰漫了頹靡惶恐之氣,各家笈笈可危,巴結地要拜在孫氏門下,可惜孫氏手段太狠,沒有利用價值的全部毀於孫氏的鐵蹄之下,晉家的生意和其他家聯絡密切不說,自家獨一家的生意也很是不好做,所以晉家的生意最近清淡許多,人也跟著清閒了。
晉大少晉思遠正在晉老爺的書房中,討論著竭力自保的事,整個商界大勢已去,早先若是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