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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裡的墨一樣,一下子染得漆黑。
“糟了,看來是要下大雨了,大家快離開河堤,儘量往高處走!”蕭振人招呼眾人往高地走去,話還未落音,暴雨即至,瞬間眾人都成了落湯雞。
看來從來沒吃過如此苦頭的縣令,跑得比官最大的蕭振人還快。也不怕得罪了蕭小王爺,吃上莫須有的官司!
壯果一心護在蕭振人的身後,以防萬一。
突然後方傳來,“決堤了——”的悽烈叫聲。
回頭一看,正好看到落在後面的蕭振善推開身邊何大人所派的衙役,被破堤的河水一下子捲走,事情快得宛若眨眼功夫,等壯果反應過來,大喊一聲:“二——少爺!”其人已經被激流衝卷的不見身影。
壯果一急就要往回頭,被蕭振人一把拉住。“你去了又有什麼用?想再多加一條水鬼麼?等水退了,再另派人尋找。二哥水性不錯,吉人天相,應該不會有事。”蕭振人好像在安慰自己一樣地安慰著壯果。
陳州府縣令見如此水勢,早就嚇得雙腿發抖,如今比自己官階不知大上多少倍的蕭王二世子,在自己轄區、自己的面前被洪流捲走,眼看生還機會又是微少得可憐,不由得癱坐在地,看來自己的烏紗帽是不保了。
接著,連續十天出盡五千州兵,亦未找到蕭府二世於的訊息或屍體。
其實大家心中都清楚得很,如此洪水,若想活命是不太可能了,這屍體則早不知被衝到哪兒去了,現已流進大海也不是不無可能。
十天後,欽差御史大人下令停止搜尋。
黃河之行,歷時三月。欽差御史蕭振人之名,第一次名載大亞皇朝正史。
史書曰:“……蕭王之子蕭振人鋒頭初顯,其黃河治水之道利在百姓,功在千秋,大亞皇朝得鞏固政權,安撫民心,其功不可沒……
是日,蕭王府內。蕭小王爺的凱旋歸來,既帶來了榮譽喜悅,也帶來了悲哀哭聲——蕭府二世子喪於水難的噩耗。
蕭玉琴前來拜會洗塵後的四哥蕭振人,老夫人也難得的出了南屋來到“任心居”。
自然,蕭王也回到府中見自己的兒子——剛開始,當得知皇上命蕭振人前往治理黃河水災、救援災民的時候,他是非常之不贊同,如今能順利完成任務安全返家,自然是擱下心中不安且面上有光。
五世子蕭振宇、六世子蕭振南衝到“任心居”,向蕭振人控訴其未照顧好二哥,而導致二哥喪身於水難的責任。蕭振宇還好,能控制自己的情緒,蕭振南則放聲大哭,邊哭邊罵,一時間“任心居”熱鬧非凡。
眾人在“任心居”的客廳裡分別落座。
蕭王蕭治遠怒斥蕭振南,“當初是振善自己要跟著去,如今有了萬一,你跟你四哥哭些什麼?”
蕭振人一臉悲哀的望向自己的六弟,張口說道:“六弟,都怪我,如果當初我能更注意,或者乾脆不讓二哥跟隨的話,二哥就不會……”聲音沉痛。
“不是的,是我沒有照顧好二少爺,是我不好。少爺當時要帶著大家,根本沒有辦法注意落到後面的二少爺,如果我能跟緊二少爺的話……”見不得少爺如此自責的壯果,連忙站出來向眾人請罪。
“你一個下人在此插什麼嘴!給我閉嘴!”蕭振人怒道,這個蠢蛋!他想往刀鋒上撞麼?
“是……少爺。”被當眾喝斥的壯果羞紅了臉,退到蕭振人身後。
“是呀,六弟,四哥已經盡力了呀。四哥也不想二哥出這樣的事的,對不對?”東屋的蕭玉琴出面安慰蕭振南。
蕭振人看著蕭玉琴,不由得覺得寒冷。這女人,同父異母的哥哥不明刁;白的不見了,她竟然一點都不見悲傷之情,小小年紀就已如此,哼!看來得小心她了,不能因為她是個女子就輕視她,大事往往都是敗在這種人手上。
蕭振宇拉過蕭振南,示意他別再為難蕭振人。
見大家情緒已經略微平定,蕭王剛準備吩咐下去,要為兒子辦接風洗塵宴,就聽見,“這件事誰也怪不得,要怪就怪奴才們沒看好主子,等下,就讓那個跟隨去請家法,也好給東屋一個交代。好了,這事就到這兒了,治遠哪,你讓下面把宴席擺到主屋宴廳吧。”坐在最上位的老夫人發話。
蕭王略—皺眉頭,依言行事。
壯果一聽老夫人發話,只得彎腰退出,向刑房走去,自請家法。
蕭振人捏緊雙手,拼命忍耐,看都不看壯果一眼,微笑著和大家聊起黃河邊上的鄉俗民情,其中尤對老夫人和蕭王的問話,知無不言,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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