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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深得我意,前兩次我也沒看清。”說著,蔣啟鴻將他圈進臂彎,緊緊抱住。
龍慕哈哈大笑,隨手從條案上抓了個東西,“吧唧”一聲貼蔣初臉頰上,蔣初眨了一下眼,又眨了一下,伸手摸了下臉,摘下張紙來——紅底黑字,上書“與國同壽”四個端莊正楷。
龍慕仰天震笑,“你該感謝我,提前讓你過六十歲生日了。”蔣啟鴻跟著失笑。
“這些你明天能寫完的吧?我急等著要用!”
蔣啟鴻掃了眼半尺高的紅紙,故意眉頭緊蹙,“我晝夜勞作你不心疼?”
龍慕扭頭就走,擺擺手,“心疼!怎麼會不心疼?看你天天養花種菜醉生夢死,我就特別心疼大明朝厚祿廣廈居然養了你們這些社稷蛀蟲朝堂敗類!”
“是嗎?”蔣啟鴻深深惋惜,“原本我還打算幫你把封條全部寫完,既然我是蛀蟲……”
沒等他說完,龍慕眼前一亮,匆匆跑過來,一口親在他臉上,“你對我真好!”趁蔣初後悔之前,趕緊打發個跑腿的把十幾筐封條全抬了過來,往御史衙門一扔,都沒敢回頭看,撒腿趕緊跑。
他前腳剛走,後腳蔣啟鴻就對雨墨說:“抬到府學裡,分發給各級儒生,務必在明天日落之前全部完成。”
得!封條就沾了點御史衙門的灰塵,一眨眼,浩浩蕩蕩全進了府學了。
第二天,龍慕與蔣啟鴻坐於迴廊之下,靠在一起吃午飯。修廟的小吏飛奔而來,稟報:該修葺的廟宇業已勘驗完畢,只是周邊妖魔鬼怪的土龕委實雜亂無章破敗不堪,看著大不成體統,該如何是好?最破的是龍王廟,簡直不堪入目,要不夷為平地算了?
龍慕一愣,突然哈哈大笑,吃完飯拽著蔣啟鴻上山而去。
往龍王廟跟前一站,龍王爺就剩半張臉了,拖著兩撇鯉魚胡,往廟中間一戳,威風凜凜!龍慕撞撞蔣啟鴻的肩膀,“嘖嘖……你老丈人的高風亮節著實感天動地啊!為保佑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已然傾家蕩產了。”
蔣啟鴻繞著小廟轉了一圈,挽起龍慕的手,“走吧。”
龍慕呵呵直樂,“你不打算修了?這可是你老丈人。”
“你沒聽過一句話嗎?”
“什麼?”
“老婆進了房,媒人甩過牆。何況是老丈人。”
龍慕喉嚨一哽,一頭衝過來,“蔣啟鴻!你別得意!誰是老婆還不一定呢!遲早讓你栽在我手上。”
蔣啟鴻抱著他朗聲大笑,“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吧,就今天,別遲早了。”
“很好!簡直好極了!”龍慕推著蔣啟鴻繞到廟後,一把抱住,狠狠吻上嘴唇。
蔣啟鴻拍拍他頭頂,“體仁,你看,這裡是上山下山的中樞要道,人來人往。”
“那正好啊!我長得蒼白慘綠難登大雅之堂,您可是天神下凡啊,光是我一個人見識您偉岸的身軀多孤單寂寞啊,連個分享的人都沒有。”
“你不是說你沒看清嗎?”
“那更是相請不如偶遇了,找人跟我一起看!”拖著蔣啟鴻避到梨樹林深處,一挺身將他壓在梨樹上。
蔣啟鴻故意癟嘴,雙唇輕輕觸碰耳垂,低聲呢喃:“體仁,你喜歡白天。”
“天黑了看不清。”
“想看清什麼?”
“你說呢?”
蔣啟鴻笑著搖了搖頭,挽住龍慕的手撫摸自己的臉頰,“不要總是這樣,我會嫉妒的。”
龍慕解開腰帶,“看清……你是屬於我的。”
蔣啟鴻緊緊擁他入懷。
☆、37
清風拂面,花香縈鼻,蔣啟鴻揹著龍慕沿著蜿蜒小道逶迤而行。
龍慕垂下頭,臉頰摩挲蔣初的耳朵,說:“天快黑了,你餓不餓?”
蔣啟鴻偏了偏頭,露出脖子,說:“咬一口吧,剛從梨樹林裡鑽出來,不保證乾淨,但保證絕對新鮮。”
龍慕嘿嘿一樂,一口咬在他喉結上,蔣啟鴻跟著朗聲大笑,“真咬啊?”
龍慕仰天長嘯,豪氣干雲,“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哈哈……”
一巴掌拍在蔣啟鴻肩膀上,龍慕居高臨下衝他得意洋洋,蔣啟鴻心胸開闊,側首遙對渾圓璀璨的落日,高聲吟唱:“國以家為根,家以人為本,”對龍慕皺了皺鼻子,“人以心為歸宿。”
龍慕把手伸進他衣服裡,貼著胸膛感受不疾不徐強而有力的心跳。
餘暉傾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