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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南安府首富,與朝廷的關係良好,此次江夏前去凡谷,南安府府主可以說是又出銀子又出人。
三徒弟劉昶陽現居浦全縣,縣上八成的果園都為其所有。當年他求凡骨子救的人是他唯一的女兒,如今女兒的孩子都成家了,女兒女婿對他極為孝順,他整日窩在自己的果園裡和老伴一起安享天年。劉昶陽就是龔師傅的師傅,他沒想到自己的徒兒沒有拜在凡骨子名下,反而自己徒兒的徒兒成了凡骨子的關門弟子。
馬文濤、江夏、劉昶陽和莊東陽出谷後都給藍無月留下了一份信物,憑這些信物,藍無月可在任何一家的別院或店鋪內落腳歇息以及尋求幫助。四人也給彼此都留了信物,以備不時之需。衡陽鎮正巧有一家屬於南安府的酒樓,藍無月掏出江夏給他的信物後,酒樓的老闆親自把他們一行人帶入位於酒樓後方自家的院落裡,還讓人去請來大夫。背後有師傅還有四位師兄的幫助,藍無月打心底裡鬆了口氣。
床邊,請來的大夫臉色凝重地仔細檢查小寶的傷,床頭站了好幾個人,臉色隨著大夫的神色變化而變化。檢查了許久之後,大夫吐了口氣,直起腰,藍無月馬上問:“大夫,我弟弟的傷怎麼樣?”
大夫搖了搖頭,藍無月和葉狄的臉色當即就變了,葉狄一把抓住大夫的肩:“大夫,寶寶會死嗎?!寶寶會死嗎?!”
“二哥!”拉下二哥的手,藍無月的眼眶溼了,“大夫,我弟弟的傷沒救了嗎?”
被葉狄嚇了一跳的大夫後退了一步說:“令弟的情況確實很不好,他不僅受了嚴重的外傷,受傷後因為沒有及時治療,還受了風,內息也極為不穩。不過我剛才給他診脈發現他體內似乎有一股很強的內功,但他的脈象又不像是習武之人,這股內功無形之中令他能堅持下來。若是旁人的話,令弟恐怕……”
“大夫!”正要說什麼的葉狄被藍無月從後悄悄點了啞穴。大夫繼續道:“令弟的傷現在必須靜養,不宜再奔波,更不能再受寒。我先開一副溫和的方子吃吃看,令弟太過虛弱,切忌大補。”
“有勞大夫了。”
有說了些叮囑的話,大夫便走了,胖子大哥跟著大夫一起出去抓藥,其他人也跟著出去了,抓緊時間填飽肚子。四人也是特地留下房間給藍無月和葉狄這兩兄弟。阿凸和小貝累壞了,躺在床腳已經呼呼大睡了。
解開二哥的啞穴,藍無月解釋道:“二哥,有人要抓小寶,我們必須小心,見著生人就說小寶是咱們弟弟即可,不要多說。”
剛剛一肚子疑惑的葉狄隱隱聽明白了,重重點頭:“不說,我不說。”
對二哥笑笑,藍無月便出去了,給兩人拿吃的。葉狄在床邊坐下心疼地輕摸小寶的臉,眼眶通紅,心下卻十分不安。他對寶寶做了那麼禽獸的事,寶寶醒來後會不會不要他了?不不不,寶寶不能不要他。輕吻小寶的臉,葉狄低低地喊著寶寶。
單手端著托盤進來,藍無月就看到二哥趴在床上抱著小寶。把托盤放到桌上,他來到床邊拉起二哥:“二哥,去吃點東西,吃完了你上床和小寶一起睡。”
“無月,寶寶會不會不要我?”葉狄的臉上掛著淚。
藍無月擦去二哥的淚,道:“小寶怎麼會不要你?你可是他的‘好’哥哥。二哥,去吃飯,放心吧。”
回頭看著小寶,葉狄被藍無月拉到桌旁。捧著碗,葉狄的眼睛不離小寶。看著二哥如此依賴小寶,藍無月笑不出,只覺得滿腹心酸。
沈默地吃了飯,藍無月又出去拿來一碗人參湯,和葉狄兩人喂仍在昏迷的小寶喝了,他把二哥趕上床。看了會兒藍無月,葉狄慢慢合上睏倦的雙眼,沒一會兒,他就發出了輕鼾。撥開二哥臉旁的頭髮,藍無月無聲地吐了口悶氣。
靠著床柱,藍無月低頭凝視小寶。和他出谷時相比,小寶臉上的黑斑沒有再擴散,但臉色卻是比那個時候要蒼白百倍,身子更是瘦的只剩下一層皮了。想到小寶傷痕累累的身子,藍無月抿緊了嘴。潘靈雀和林盛之該是狼狽為奸了,潘靈雀要抓小寶一定是林盛之發現是小寶帶走了大哥,不然林盛之何以用得著找潘靈雀?
小寶現在的情況不宜再趕路,被敲斷的腿骨和被掰斷的手指都需要靜養。幸虧二哥懂得醫術,不然小寶的腿和手這次怕就要廢了。不行,要儘快告訴師傅。思前想後,藍無月走到阿凸跟前,蹲下。正在睡覺的阿凸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
“阿凸,對不住,又要麻煩你了。”
“呼呼!”
阿凸站了起來,甩甩腦袋,似乎要把瞌睡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