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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潲轉頭,凝神望向少年的側臉,竟有一時的失神。這人是本性孤僻嗎?也不愛多說話,賞月也獨自一人前來,雖說自己也是一個人來的,卻也是因為想靜一靜心,哪知在這裡遇到了他。
“皓月長空,自當是一人靜靜觀賞的好。”他啟唇,柔聲細語,很輕很輕的聲音讓人聽了禁不住憐憫,焱潲低頭,壓住臉上莫名的緋紅。
這是個喜歡安靜的人啊,見他一席白衣,也早該猜出來了。
二人坐了良久,久到旁邊的人打起了哈欠。
“兄臺要回去了麼?”焱潲別過頭,看著起身的他,問道。
“是啊,已經很晚了,更何況明天我還有事要做。”他失笑,充滿睏意的雙眼疲倦不堪,卻不失靈力。
焱潲看著那雙眼,居然想到了君茛觿那小子,之前見過他一面,他也是這樣衝他笑的。
楔子(三)
該死,怎麼想到他了?那個混賬,根本不值一提,甚至焱潲覺得怨恨他都會失了自己的顏面,值得他去想麼。
“敢問兄臺大名?”與其沉浸在他的笑意中,倒不如問一問,也好打消他的念頭。
“我的第一個名字叫清歌。”他答,回給他一個笑,只是一句告辭,不再多言,隨後便轉身離開。
第一個名字?難不成他還有第二個名字?還有,為什麼他不問自己名字就走了,這人還真是奇怪。
月色朦朧,焱潲躺下,閉眼休息,任其月色照在他的身上。今天是第一天,皇上給了他十日的期限,但願他能儘早完成。君茛觿,名字是好聽,不過他炎焱潲不喜歡,他最恨的,就是君茛觿,想來此生不會改變。
清歌……清歌……
好名字。焱潲失神,不斷的重複他的名字。
“少主在想什麼?”阿千在叫了多次沒有回應之後,不滿的將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沒什麼……”焱潲回過神,為了掩飾尷尬,低頭抿了一口茶水。
“少主,剛剛屬下去查了君茛觿這個人,說是胸口有顆硃砂般的胎記,之前有過另一個名字。”阿千在這裡停下,不再說下去。
“另一個名字,叫什麼?”焱潲把玩手中的茶具,斜眼看向阿千。
“清、歌。”
“啪!”阿千急忙上前,可憐那茶具早已經在他的手中化為虛有。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焱潲有些慍怒,清、歌!騙人,怎麼可能叫清歌,清歌不是昨夜在榕樹下遇到的人麼?他怎麼也不肯相信,君茛觿如何會有他那樣的輕柔,他心裡的君茛觿,向來就是相貌醜陋凶神惡煞,直到皇帝為了他下了聖旨,他才相信。
“不錯,清歌是君茛觿的第一個名字。”
第一個名字?
“我的第一個名字叫清歌。”
焱潲想起他的那句話,如此吻合,又在同一家客棧,不可能是巧合。莫非果真是他?貌美如仙,這一點確實,連焱潲自己都承認,這樣一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
清歌居然就是……君茛觿。
“訊息可靠麼?”焱潲滿臉不悅,逸俊的臉上鋪上一層陰森。
“不會有錯。”
他不會相信清歌就是君茛觿,不過他更不會相信阿千會欺騙他。好,如果真的是這樣,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想不到他炎焱潲來此不過兩日便碰到他,既然這樣,先把人綁來再說,不是可以放。
“接下來少主要怎麼做?”阿千收拾好碎去的茶盞,道。
“想辦法把這個喂下去。”他遞給阿千一個小瓷瓶,阿千接過開啟看了,是白色粉末,大概服用了便會很快暈厥。
“是。”
阿千應聲退下,焱潲覺得有些頭疼,為什麼阿千要告訴他這個訊息?現在叫他如何能去接受?也罷,到時候他當面問一問便知,他相信,清歌絕對不是君茛觿。
那次,焱潲為了清歌,頭一次懷疑了跟隨他數年的阿千。
第一卷 近水樓臺(章一)
“咳咳……”
焱潲滿意的看著眼前被冷水潑醒的俊逸少年,冷笑了一番。阿千辦事果真是頂好,當天下午就辦妥,當他們帶著人回到府邸,距離皇帝下聖旨才四天時間。那麼剩下的一個多月就是屬於他的時間,落到了他的手中,不好好玩弄豈不是對不起君茛觿了?
他的脖頸上帶的是鎖鏈,不過焱潲沒有鎖死,他還是可以自由走動的。焱潲在鎖鏈上刻了“炎”一字,全城的人都知道這是炎尚書的人,而且鎖鏈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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